十月份的天气已经少许清寒。
苏樱特地挑了一件特别宽松的毛衣,雪白的颜色,看上去像只白绒绒的猫咪。
她就怕撞上容靳修被看出端倪窀。
但是,她是下午过去的,应该也不会撞上妲。
打了一辆车就去了老宅。
半个小时就到了。
下了车以后,苏樱叫司机师傅等一会儿。
估计她一会儿就能出来。
好在大门的密码指纹都没有改,省的她翻墙进去了,总裁大人的防贼意识真是差,不怕她哪天落魄了,回来卷点古董啊,名画啊……
园丁在院子里面修剪花草,看到苏樱笑眯眯的打招呼:“少奶奶,出国旅游回来啦……”
苏樱呵呵的笑,什么出国旅游啊。
两个月没有踏入老宅了,没想到玄关边她的拖鞋还在。
莫名的,苏樱鼻子竟然有点酸涩。
这个拖鞋,原是一套,一只鞋子上刺绣着“天”一只鞋面上刺绣“长。”
其实这是情侣拖鞋,容靳修那双鞋子上分别绣的是“地”和“久”。
合起来就是天长地久。
是当时拖着容靳修逛超市的时候买的廉价拖鞋,容靳修嘴上嫌它幼稚俗气,但他们那段甜蜜的日子,他一回来还是穿着这双拖鞋的。
现在,只剩下苏樱的拖鞋孤零零的摆在门口。
容靳修的那双却不见了。
总裁大人肯定一气之下给扔了。
不过,要扔也是应该扔她这一双吧,干嘛扔掉自己的。
苏樱懒得想,容靳修本来就是个怪人!
原本苏樱连拖鞋都懒得换,但是想想还是应该尊重别人的劳动成果,毕竟这个屋子又不是容靳修打扫!
于是站在门口,一手扶着墙壁换拖鞋。
“少奶奶,你可回来了。”
琴姨不知道从哪里冒了出来。
还没反应过来,就被琴姨抓住了手臂:“少奶奶,你快去看看少爷吧,病了好些天了,就是不肯去医院。”
苏樱心里一个咯噔:“怎么回事?生病了为什么不去医院?”
“我也就闹不明白啊,起初就是着了凉咳嗽的不行,老马开车送他去医院,谁料医院还没进呢,就叫老马折了回来,然后就跟自个儿赌气似得,再怎么也不肯去医院了,对了,老马还说,那天晚上瞧见一个女的跟少奶奶你长得很像,跟一个男的有说有笑的从医院里走出来,但肯定是看错了,少爷说你去国外度假了,老马就说少爷是太想少奶奶你了,害了相思病呢。”
苏樱怔了怔,看见自己很像的人和一个男的有说有笑从医院里走出来?
难道是她出院的那天?
不过容靳修干嘛看到自己就赌气不去医院?
哼!
现在是连碰面都不愿意的么?
苏樱撇嘴。
她还不乐意见到他呢!
“少奶奶,你快去劝劝少爷,他都躺在床上一天了,东西也不吃,叫了医生还生生把人家赶出去了,都快愁死我了。”
苏樱被琴姨一路连推带拽的送到卧房门口。
“少奶奶,你一定要劝少爷去医院,我叫老马去准备车子。”
琴姨说完就匆匆下楼了。
苏樱觉得有点莫名其妙,怎么她回来拿个身份证和户口本还要兼职把容靳修弄到医院里面去?
左右为难,早知道容靳修在家就不回来了!
终究还是打开了门。
房间里面一片黑暗,窗帘被拉的严严实实。
苏樱刚进门,差点被什么东西绊倒。
仔细瞧了瞧,竟然是酒瓶!
混蛋!
生病了还喝酒,这是找死的节奏吗?
苏樱小心翼翼的往前走,远远的就看到卧房的大床上躺着一个人影。
苏樱一时间也忘记自己是回来干嘛的。
悄悄地跑过去拍容靳修的肩膀:“喂,起来去医院。”
床上的人根本没有反应。
但是苏樱却吓着了。
他的身上怎么这么烫?
苏樱连忙摇晃他的身子:“起来,别逼老娘动手,我可是打过群架揪过头发的,你再不起来,我可真的揪你的头发啦。”
床上的人有一丝被打扰的不悦,伸手拍开苏樱的手:“别闹了,苏苏。”
果真是烧糊涂了。
是人是猫都分不清楚了。
苏樱抓住他的手臂硬拖:“你给我起来,我就不信老娘还治不了你了。”
谁料,她的力气实在有限,床上的人不耐的一个翻身。
好了,就变成现在她滚在他怀里这副情形了。
容靳修似乎还是迷迷糊糊的,估计把自己当大冰块了,抱着苏樱一个翻身,连脚都横在她的腿上,竟然舒舒服服的叹了口气。
他当然舒服啦,她可要被烫死了。
苏樱开始挣扎,伸出手拍他的脸蛋:“喂,喂,喂,你放开我,你醒一醒,真的烧傻了。”
“苏樱,别闹,安分的让我抱会儿。”
苏樱的身体一僵,终于清醒了吗?终于认出她来了?
苏樱还在愣怔之间的时候,只感觉脖子上一阵湿热。
他……他……他……
竟然在啃她的脖子,滚烫的气息喷在她的耳边,他的唇像是一个烙铁一样印在她雪白的脖子上,竟然还不知足的伸出舌头舔弄……
苏樱惊的一个哆嗦,赶忙挣扎,谁料,他竟又一个翻身,整个人像个火炉一样压在她的身上。
四目相对,容靳修的眸子里像是蒙着一层烟雾,带着她所不熟悉的迷惘和炙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