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东西认识吗?”宁宴抽出一根啤酒花,放在宁有余手里。
宁有余捏了两下摇摇头。
他虽然跟薛先生学医,伤寒小病之类的,也掌握了。
药草认识的更不在少数,但是这种东西确实没有见过呢。
“这是啤酒花,顾名思义,酿制啤酒的时候需要用的。”宁宴说完,伸手在宁有余的小脑袋抚摸一下。
“啤酒是个好东西,等我研究出来,你再尝尝,也不知道得研究多少年,好些日子没有做过了还得找可以代替的东西。”
宁宴低声说着。
宁有余认真听着。
只是……
打他记事开始,娘亲酿酒就弄了一点儿桃花酒,梨花酒还有就是葡萄酒。
这啤酒还是头一次听说。
宁有余过了年头就七岁的,这个年纪的孩子已经算不得孩子了。
该有的思维都会有的。
宁有余回忆一下记忆里所谓的娘亲的样子,再看看现在的娘……
都说人是会变的,只是,他的娘亲的变化也忒大了一些。
或许,这个壳子里的灵魂也不是原来的人。
随着年纪渐长,听说过鬼故事的宁有余有时候觉得这个娘,或许有一个不得了的来头。
前些日子父亲在书房里写了一本书。
是个女人重生的故事。
女人可以重生在自己身上,或许也可以重生在别人身上。
只不过……
对着宁宴叫娘,他是心甘情愿的。
不过身体里的灵魂到底是不是娘的本身。
他都愿意,生恩养恩都是恩。
被宁有余用探究的眼神盯着,宁宴心里毛毛的。
总觉得,有什么事情失控了。
不过……
儿子是她的儿子,就算失控了也没有什么大不了的。
宁宴呢,就是这么的自信。
只是。
当天晚上宁宴就做了一个梦。
梦里原主孤苦无依,死了连入轮回的机会都没。
一觉睡醒,宁宴眼睛有些疼,脑袋有些晕晕的。
旁侧男人已经早早起来了,宁宴穿上衣服,走出房间,外头的日光很好。
精神也好上几分。
不过……
想到梦里的场景,宁宴脑袋有些晕乎乎的。
最后决定给原主立一个衣冠冢。
死了却不得入轮回,迷信一点儿说,不就是没有入土为安吗?
回到卧房将原主穿过的旧衣服捡起来。
折叠好之后,宁宴就往山上走去。
棺材这东西,还是她自己亲手做一个比较好。
使用了人家身体,就得给人家做点儿事情,虽然说,原主本人的三观她不太认同,不过这并不代表,该有的感谢不去表达。
手里拎着斧头,宁宴走到山脚,山上的树还不少呢。
宁宴力气也大,砍树什么的根本就难不住她。
三两斧头下去,伸腿一踹,笔直的树就歪了,扛着笔直的树干,宁宴往后山走去。
打造棺材这事儿,还是瞒着家里的人比较好。
在山上忙碌一天,宁宴回到家里。
家里还多了个客人。
好些日子没有见过的乔氏坐在堂屋里头。
宁宴森上全都是木头的味道。
头发上还挂着刨花、木屑。
这么一个形象,肯定是不能去见人的。
洗漱一番换上衣服,把头发用简单的簪子束的高高的,额前还留着两捋头发当刘海。
简单又利索。
还多了几分武侠小说中才有的侠女的姿态。
走到堂屋,乔翘坐在门前的小板凳上嗑花生。
花生是咸味的,去年收上来的花生清洗一下再用盐水泡了,放在盛着沙子里的锅里翻炒。
炒熟之后用筛子把沙子漏出来。
花生就熟了。
剥开花生的外皮,香味儿瞬间就散发出来。
小姑娘倒是会吃。
乔翘看见宁宴,乖巧的叫了一声:“堂姐。”
宁宴伸手在乔翘脑袋上揉了一下。
小姑娘胆量似乎越来越小了。
走到屋子里。
乔氏坐在椅子上。
椅子是山上的黄梨木做成的,乔氏坐在上面,见宁宴走到屋子里,就站了起来,对着宁宴热络的说道:“宁丫头,你可算回来了?下人说你一早就出去了,怎么忙到现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