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县令害怕宁宴抢话,一口气将肚子的想法吐了出来。
宁宴……
这算的是威逼利诱跟道德绑架了。
大宣朝的百姓生死,为什么要她一个女人承担起来。
白主簿能够当成县令,果然不是靠运气,最起码这嘴皮子就好使的很。
“县令大人,先不要说什么大义,现在被放在热锅上烤的应该是您吧,咱打开天窗说亮话让我把种子免费拿出来,没门。”
宁宴说完直视白县令。
白县令还没有说话,唐衣往前走了一步,正打算指着宁宴的鼻子说些什么。
就被白县令给推开 了。
“回马车上坐着去,这里不需要你,老实一点儿,不然……”
不然什么,白主簿没有说出来,不过眼睛里的威胁意味浓厚的很。
唐衣哆嗦一下,往马车退去。
白县令这么说话的时候代表很生气。
她可不能再继续下去了
瞪了宁宴一眼,眼里有些不情愿。
宁宴觉得唐衣现在的举动好笑的很。
没看见姓白的态度吗?
现在还敢搞事情,就不怕她在白县令面前告上一状。
愚蠢的人,早晚会把自己作死。
怪不得二太太现在不对唐衣出手。
或许跟唐呈在大理寺当差有关。
更可能的是,不屑对唐衣动手。
宁宴视线在唐衣身上停留的时间太长,白县令都注意到了
看向唐衣的时候视线有些隐晦。
男人……
从来都不是什么好东西,尤其是自己的利益受到侵害的时候。
“内人愚笨,宁村长见笑了。”
“身边都是聪明人,偶尔有个傻子跳出来逗乐一下,其实也不错。”宁宴若有所思的说道。
只是……这话让白县令怎么接,算了不接了,接不上,直接换了一个话题。
“大娘子有条件直说,我白某人若是能够做到,只要你把棉花种子交出来,肯定……”
“有条件是有条件,但是你做不到。”
宁宴就跟挑逗狗子一样,一句话把白县令气的差点跳脚,都是成年人了,跳来跳去的肯定不好看。
白县令很费力的压制住自己的脾气。
“大娘子,不要开玩笑了。”
“没有开玩笑啊!白大人还是请回吧!”宁宴说完速度的退到家里。
将大门一关。
白县令还是头一次吃闭门羹。
门上的灰尘震动的时候落在白县令鼻子上。
白县令打了几个喷嚏。
伸手摸了摸鼻子。
唐衣见白县令脸色不大好,手里捏着手帕,想要上去给白县令擦拭一下,瞧着白县令的脸色,有些方……
又后退了。
瞧着唐衣的行为。
白县令更生气了。
就没有见过这么没有眼力劲儿的女人。
当初就不应该纳妾。
当初就不应该从烧烤铺子里将人勾搭了。
当初就应该让夫人跟宁宴合作,不然……现在又怎么会这么为难。
坐上马车,瞪了唐衣一眼。
唐衣这会儿学聪明了,蹲在马车的角落一句话不说。
任凭马车摇摇晃晃的。
走了没多大一会儿,北风将车帘子吹开,白县令往外看去。
宁欢儿扶着腰身,手里还提着一个篮子,白净的脸上似乎还浮出汗水……
从白县令的角度看去,现在的宁欢儿多了一丝弱柳扶风的感觉。
肚子已经稍稍闪现出来。
都已经怀孕了,还得忙活。
冯夫子……真是一个没用的男人。
在心里骂了几句,白县令的马车继续往前摇晃。
突然……
马车猛地停了下来。
坐在马车里的白县令额头跟车身碰撞一下,脑门瞬间就变成了红色的。
鼓起来一个包,看起来格外的喜感。
“怎么回事?”
白县令气急败坏的声音从车厢里传了出去。
赶车的车把式赶紧从车辕上跳下去,跪在地上,哆哆嗦嗦的说道:“大,大大大人,马车走的好好的,突然冲出来一个疯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