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前对宁宴又怀疑,有亵渎,甚至觉得宁宴配不上陆含章的人,全都闭上嘴巴了。
这张脸,已经可以证明所有了。
随着马儿踏步,几个皮漂亮的,提着篮子的花童开始撒铜钱。
走了一路,撒了一路。
捡到铜钱的人,谁不得说一句恭喜。
坐在轿子里的宁宴看不见外面发生了什么,但是一双耳朵还是很灵敏的。
被祝福的感觉,挺好的。
小院里,围观的人都已经走了出去,唯有俞一兮站在院子里。
脑子里回荡着陆含章的话。
只是……传言!
传言?
那么逼真的传言?
之前她去跟温言对面放话,不过是笑话而已。
她所有的付出,竟然只是笑话。
眼睛一晃,晕倒在地上。
白连忙把俞一兮扶了起来。
“小姐,小姐……”
伸手在俞一兮脸上轻轻拍了几下,一点儿作用都没有。
慌乱中,直接哭了起来。
若是俞一兮出了什么岔子,她,她就真的活不成了。
“先把人抬进去缓一会,年轻人养气功夫不好,经不住刺激。”贾婆子带着戴婆子从灶房走出来的瞬间,看见的就是倒在地上的俞一兮。
叹一口气,看着白屏把人带到房间里。
举头望天!
问世间情为何物,直教人生死相许。
小年轻人啊,就是把感情看得太重,感情这东西处到了最后,不还是亲情么,就不能对关心自己的亲人多费些心思了。
非得等失去之后才知道珍惜。
贾婆子大脑中百转千回。
俞一兮一直都没有醒来。
最后没办法,贾婆子请了一个大夫,大夫身边还跟着一个女医,晕倒的是女人,虽然说在待大夫的眼里没有男女一说。
不过,对待贵人,还是得注意一些。
不然说不得小命什么时候就没了。
俞一兮醒来之后,带着白屏离开了小院。
安静得很。
走的还有些匆忙。
贾嬷嬷带着戴婆子还有玻璃琥珀从另一条路往陆含章的府邸走去。
陆含章成亲的府邸并没有在世袭的大将军府。
而是,皇上最新赐下来距离皇宫比较近的院子。
院子不大,也算不的小。
贾婆子几个人从角门走进去,早早的去往新房。
检查里面的摆件。
陆含章这边儿就没有这么快了,绕城一圈,最后到了晌午才走到府邸的正门。
陆含章跟宁有余一同从马上跳下来。
宁有余个头不高,但是姿势却准确的很。
一举一动,跟陆含章一样一样的。
陆府这边的人要比刚才在宁宴住着的小院那边儿多的多了。
有朝臣,有同族。
还有一些战场上的狐朋狗友。
这些人看见宁有余的一瞬间,无不是瞪大眼睛。
这是哪儿来的孩子。
陆守礼也在人群里,跟宁有余对视一下,确定过的眼神,似乎留着相同的血液。
也是这一刻,陆守礼才明白过来,怪不得大哥对这桩婚事一点儿都不抗拒,原来如此。
原来如此!
陆守礼的想法,也是在场大多数人的想法。
陆含章走到花轿前,伸腿踢了两下。
喜婆将花轿的门打开,红色嗅着荷花的帘子撩开。
宁宴探头从花轿走出来。
手里捏着缠了红色大花的锦缎,被陆含章牵着,一步一步的往大门走,跨火盆……走过家门,这一瞬间,前面的人不再动弹,手里的绸缎松弛下来,宁宴脚步停了下来,突然一阵悬空感出现,就被陆含章给抱起来。
时间安排的很紧,,没等宁宴跟陆含章说话,就被陆含章报到高台之上。
拜堂的时辰已到。
高堂之上,现在只坐着宁朝烨。
陆家长辈一个人也没有。
下面的陆守礼脸色有些发红,
尤其是,旁侧又问询问他怎么上头没有人。
他什么也说不出来。
说大将军的老夫人不屑于出现在这里?
那不是搞事儿。
嘿嘿笑了一声,继续看去。
直到……
一道明黄色的影子出现在高堂之上。
黄色,龙袍,普天之下只有一个人有权利穿这样的衣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