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信?”
“那我也不能白给你带孩子,你看着办。”薛先生藏在心里的话终于说出来了。
宁宴冷笑,就知道这老头惦记她手里的东西。
“你想要什么?”
“你想让我教他们教到什么水平?”
“……”好好的收徒变成了交易,宁宴也迷糊了:“行吧,明天给你。”
听见宁宴的话,薛先生脚步都轻快了很多,宁宴带着两个小不点儿跟在薛先生身后,走到白墙院子里。
庭院里,小药童拿着扫帚打扫着并不脏乱的院子,薛先生停在药童身前,指了指宁有余跟吴宝时:“阿木,去教两个孩子背汤头歌。”
“好哦.”阿木放下手里的扫把,洗干净手,带着宁有余吴宝时往书房走去。
把几个孩子支开?宁宴心里已经有了猜测,跟在薛先生身后,往二进院子走去,院子里淡淡的血腥味依旧存在着。
薛先生推开一个房间的门,血腥味瞬间变得浓重起来。
宁宴没有后退,跟着薛先生往里走去,房间空旷的很,除了一些道具,只搁了一张床。
床上躺着一个人,一个死人,一个被分割的七零八落的死人。
视线落在尸体被分割开的伤口上,看纹理是死了之后切的,宁宴稍稍放心一点儿,她早就知道这个老头有研究的心思。
现在看来还没有丧心病狂的用活人来研究,道德底线还是存在的。
如果老头敢用活人来研究,就算老头医术再怎么高,宁宴也不敢把宁有余交到老头手里。
“这尸体你从哪里弄来的。”
“最近不是剿匪吗?那些匪徒的尸体挺便宜的,就是这会儿天太热,不能存放。”
“你想要研究什么。”
“都想研究,人体结构,缝合之术。”
“嗯。”人体结构,她闭着眼睛也能把肌肉骨骼的图画出来,缝合之术,她懂的只是简单的皮毛。
在房间站了一会儿,宁宴就走了出去。
能原则鸟语花香,谁喜欢跟一个尸体还是被分尸的尸体共处一室。
路过书房,听见宁有余跟吴宝时背诵重要歌诀声。
在书房门前站了一会儿,宁宴就往家里走去,回家看看注入麻醉剂的香肠有没有少。
走到家门前,瞧见两个行伍气势的男人以及一辆马车,棕色的公马拴在了门前的树上。
两个男人一高一矮,站在树荫下,是第一时间瞧见了宁宴,对视一下,一起往宁宴这边走了过来。
宁宴摸了一下扣在袖子里的*。
“请问,这里是沟子湾宁宴宁娘子家吗?”
“有事?”宁宴并没有卸下心里的防备。
“这是京城送来的东西,你查收一下。”
“……谁送的。”宁宴往马车看了一眼,并没有走过去。
俩男人吸了一口,其中一个人道:“宁娘子还真谨慎。”
另一个人往马车上走去,从车上搬下来一个半人高的琉璃制品,把琉璃制品放在地上,又往马车钻去。
从里面搬下来一个三个翅膀,可以转动的铁器。风扇?榨汁机?好大的榨汁机啊!
宁宴没太在意这俩人为何知道她的名字,嘴角抽搐一下:“陆含章人呢?”
“这个,不能透露。”
“那算了,你们是陆含章什么人,下人朋友还是兄弟?”
“下属、下人。”两个人一同回话,话落对视一下:“下人,下属。”
“行吧,既然跟他关系不错,那就告诉他,马车我要了,就当是救他一命的报酬。”宁宴说着,拿着钥匙把家门打开,牵着捆在树上的马往院子走去。
“……”两男人再次对视一下,彼此的视线透出同一个意思:从未见过这么做作不清纯的女人,蹲下身子,把风扇跟榨汁机也搬了进去。
“辛苦了,时辰不早了,吃了饭再离开?”
“宁娘子,情况是这样的,陆大……陆大的意思是把我们兄弟俩留在这里,保护您的安全。”
“……”人都走了,又派过来两个护卫、侍从干什么?是怕她找别的男人?
“你们留在这里干什么?我家小业小,可养不起你们二位。”
“我们会交租金的。”
“……”一高一矮两男人用同样可怜巴巴的眼神瞅着宁宴,宁宴胃里有些不舒服。
如果做出这种动作的是宁有余,她会很感动,然后不管什么要求都答应了。
但是这会儿眼前这两男人,高个子过分壮硕跟熊一样,矮个子纤细的很,脸上还带着刀疤。
这样的人露出可怜兮兮的表情,如果刚出生的婴儿看见了,怕是直接开始下一辈子。
“收起你们的表情。”
“诺。”两人瞬间板正脸。
熟悉的杀伐之气在这瞬间,从两人身上溢出,瞬间又消散。
如果不是上辈子经历丰富,宁宴肯定会认为刚才的氛围是错觉……这俩人竟然是上过战场的,那陆含章又是什么身份,宁宴若有所思。
“陆含章让你们留在这里,目的是什么?”
矮个子张口回答:“让您不要沾花惹草,还有,陆大……说,长得漂亮的男人都靠不住。”
“长得丑的呢?”
“更靠不住。”矮个子抬起下巴,一脸自豪。
自豪什么,他不知道他自己长的也很丑吗?
“没有其他的了?”宁宴总觉得不会这么简单。
“有,还有就是菜园子的藏累活都教给我们就成了。”
“……”脏,累?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