曲婵傲气的表了态,这群胸大无脑的秀女,对她来说,没什么可忌惮的)无凭无据,她们想去伞语钦那里告状,告不出个所以然来。
“她竟敢骂我们,给她点颜色看看。”这群嘴大心小的秀女,一下子便被触怒,一个个失了优雅,朝曲婵扑来。
“无知蠢徒,就你们这些货色,还想以后飞跃龙门,多多练习下素质二字怎么写的吧。”曲婵手翻起被子,几个秀女朝她扑来,她脚一稳,目光如炬,朱唇微锁,螓首蛾眉,
秀色空绝世,馨香为谁传?她的身影灵巧的站好,随时可以做好躲闪的动作,一个动作一个表情,均显露出她在百花之中的一点不凡,鹤立人群。
“教训这个奴女!拿东西砸她!”几个容易恼羞生事的秀女,见曲婵身份已经被贬,随处拿起一块石子,就想砸曲婵,还有的凑过来,纷纷语言攻击,甚至想伸手掌掴曲婵。
不过她们未曾都得逞,一个曲婵想都没想到的人,尹簌已,她竟然伸起手,握住那个要拿石头砸曲婵的秀女,柔眉轻道,“大家别这样,都是姐妹,何必相残。”
尹簌已居然站出来为她说话,曲婵本已经做好了攻守的准备,被尹簌已突然当众站出来一说,那些秀女都不敢攻击她了。
“簌已姐姐,她那么狐媚皇上,你也忍受的住,你以后成了妃子,宫里有这种小人在,多不顺心那,何不乘现在,好好的教训她,让她长点记性!”被尹簌已喝止的秀女不高兴的扔掉了手里的石头,对尹簌已的行为不解的挑唆道。
曲婵也是分不清了状况,这尹簌已,也算半个宿敌吧,何时那么体贴了。曲婵站在原地,双眼没有流露出自己心中所想。玉蝶宫当日守夜的事情再度想起,当时尹簌已姐姐尹簌蓉的尸体被抬出来时,曲婵心里已经有所怀疑,而如今站在眼前这个容貌与尹簌蓉一模一样的女人,究竟是否本人,还是带着面具欺骗了众人..她的目的如何,如果一切设想成真,那这个女人的手段,简直是惨绝人寰。
“本是同根生,相煎何太急。曲秀女只是暂时的被贬为奴婢,我们也不可太过分了,册封之日已近,我们还要在不久后的嫔舞宴上献舞,大家抓紧练舞才是正本。”
“是..”众秀女忌惮尹簌已的出身,意犹未尽,还没看够热闹,众人瞪了曲婵几眼,不情不愿的允道。
曲婵心中纳闷,同时有种莫名的冷感,说不清楚。
“簌已姐姐,你说的,我们当然都听了,不过难得碰见她一次,要不然让她跟我们一起练舞被。也许,嫔舞宴上,她也有份呢。”一个秀女不死心的说道,说的好听,可曲婵分明看见了她眼睛里的嘲讽和挑弄之意。
“这,她未穿舞衣,不方便跟我们一同练舞,我们休息一会儿,再继续吧。”尹簌已这时候简直变了一个人,温柔可人,冲着曲婵笑的那么优雅,完全不像是初进宫那个处处针对自己的人。
曲婵望着她,愣是一抹笑也挤不出来,只觉得心里有股寒气。
“这有什么关系,她手里那条被子材质不错,又薄,就让她披着这被子跳吧。”
“哈哈哈哈哈....”此等故意的话一出,所有人都嘲笑的笑了起来。
这帮乌合之众,根本入不了人眼。
曲婵沉默冷言,与她们这些平庸之姿相比,就好像单独伫立在雪山之巅的一朵高贵雪莲,自动屏蔽了这些人。
曲婵心里只当她们一群无聊的长舌妇在疯言乱语,迟早有舌头打结的一天。
“她们不是故意的,你别放在心上。”这时候,尹簌已又朝着她微笑的说话了,口气里还带着点恭维的味道,明明家世显赫,作风不讲理的尹簌已。如今对自己这样的态度,曲婵心中再多的疑惑,都问不出口半句了。
她只能尴尬的朝着这个貌还算倾人的尹簌已笑笑,没有说什么话。
正在这时候,姜粒禾回来了,尖细的嗓门冲所有人嚷喝。
“吵什么,都在吵什么!敢在我眼皮子底下偷懒,都不想参加舞宴了!”姜粒禾老练势利相的瞟着冷眼走过来,身后还跟着一个手持托盘样貌畏缩的宫女。
“参加姜姑姑。”秀女们见姜粒禾拿了东西回来了,一个个都没刚刚那种针对曲婵,骂人砸人的八卦嚣张气焰,都收手放在腰间,低头行礼。
所有人都在行礼,唯独曲婵抱着个被子站在那里,一动不动。
姜粒禾眼中时刻带着刺,她看见了曲婵,那刺一下从刻薄的神情中激射出来。
“呦,曲秀女,你不是被废了吗,还敢这么横,见到本姑姑还不行礼。”姜粒禾扭着老腰拿着条手绢走到曲婵面前,口中带刺,老眼旁边的皱纹再厚的粗脂粉都盖不住她的一身俗气,就是个老势利眼,还爱在头上别那么多花,穿的再嫩,也是个老冬瓜。
“不好意思,我抱着被子,无法行礼。”曲婵才不怕这个老妖婆子,瞟看她一眼,冷冷的回答。
“大胆!你以为你是谁啊,敢跟我姜粒禾顶嘴,小贱子,我早就想收拾你了,嘴刁的东西。得罪了皇贵妃,你就是个等死的命。” 姜粒禾一双浑目眼睛要掉出来似的瞪看曲婵,没人要的老古董,见风使舵满嘴秽语的恶姑婆。
曲婵心里掌握了个规律,此时形式分明,她也不想浪费唇舌,耽误了时间。刚想一意孤行的撤退,跟在姜粒禾后面的一个手拿着托盘的宫女突然拿着托盘上来。
“姜姑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