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着松子跑的?松子又出去藏东西了?”
还是,
萧谣说着慢慢摊开手掌,露出了几个黑褐色的松子来。x23u
“为了这个?”
“是!”
阿左点头。
“你怎么不睡?”
大半夜不睡觉追着松子跑,这丫头也是能人。
阿左有些忸怩,有些窘:“姑娘,非是奴婢贪嘴。实在是这些日子在船上总吃些鱼啊虾的,吃得见着肉就想挑刺,见着东西就想剥壳。这不,公主府晚上上了肘子,奴婢见到肘子就有些端不住。”
阿左踢了下脚边的小石子,心里越发觉得不好意思。
这一吃多,可不就肚子疼,出来进去好几次,才觉得好些就又碰到个馋松子一路拣着松子捡到了东厢房。阿左也就一路跟过来了。
然后该看不该看,该听不该听的,也就都入了耳。
阿左贪吃的心情,萧谣其实有点懂。
不过回去得要说说阿左,这公主府又不是自己家,能吃两碗咱吃一碗就好。
即便是肥厚匝实的肘子...
咕咚!
萧谣咽了咽口水,
诶,那油腻的肘子,能吃三个吃两个不就好了。
譬如萧谣,还不就是匆匆用了两碗饭三根肘子和一碗汤。
萧谣忍着饿,捏了捏手里的松子。这是萧谣在东边院子和路上捡的捏的。
她还得强忍住揉搓松子的冲动。真是丢人啊!不就是松子嘛!它可是见过大世面,捡过金银珠宝的松鼠,怎么见到松子这就走不动路了?
松子倒也机灵,在阿左的怀里“呼噜噜”一二声后,
就,
睡着了!
萧谣懒得管它。
不过,今晚之事,实在是太过凑巧了些。
都说无巧不成书,但是弄巧成拙就不好了!
萧谣冷笑一声,看了眼暮色下华丽的一排排屋舍。
这公主府当真是家大业大的。
看看,这不便宜的松子人家公主府都能用来撒着玩。
萧谣若有所思地捏着松子,将一个个坚硬的松子壳捏成粉末扔掉,这才拍了拍手问阿左:“你来时这路上都是松子?”
嗬嗬,一路撒松子,当真大手笔。
平阳公主即便才回来,这公主府也不至于松散成这样吧。
还有今晚,平阳公主闷不吭声突然就至了萧谣的客房,说什么一个人太冷,两个人取暖。
萧谣当时是直言不讳就拒绝的、、、
却终究在平阳公主的软硬兼施下,应允了。
所以,
这一切,其实是个局?
萧谣不过是一介民女,身上能有什么得平阳公主看好,值当她风尘仆仆地归京后也不休息就忙不迭给她下套儿?
萧谣揉着下颌,对这位平阳胖公主,既不解又疑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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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看着阿左关门落锁,松子也缩着脑袋蜷成一团,萧谣这才慢慢走了回来。
她睁着眼睛盯着黑漆漆的帐顶,心里有些茫然,还有些烦躁。
这夜可真长!
萧谣烦躁地又翻了个身。想了想,开始数起了沈珍珠养着的那些那些猪们,还有她如今的铺子,然后就是京城里她即将到手的铺子...
慢慢地,欣喜和踏实溢满了胸膛。
萧谣的眼睛也渐渐开始发涩....
“萧谣,你可不要让我失望!”
背对着萧谣的平阳公主,于黑夜中默默等着。
她感受着萧谣慢慢上了床、慢慢躺下,不断翻身...
然后在她等的将要不耐烦时,却听见萧谣居然沉沉睡去。
这姑娘心可真大!
怎么就不怕惊动我呢?
她就没有一点的害怕?她敢不敢说出来?
带着这样的困惑和新奇的心绪,平阳公主居然眼皮子发沉,第一次在自己的公主府内香甜地睡去。以至于翌日清晨,对着照进屋子的太阳,平阳公主愣怔了好一会儿。
她居然睡着了!
还安然醒来了?
哈哈!
平阳公主不顾身边奴婢的惊呼低唤,也不穿鞋,赤脚奔向屋外。
此时,秋风习习,阳光温暖。
她居然一觉睡到了辰时。
萧谣还真是她的福星!
平阳公主搓着手,兴奋得无以复加。
一旁的女官忙过来劝阻,方正的脸上带着不耐和厌烦。
平阳公主盯着她平凡无奇的脸看了一会儿,也不觉得讨厌了。再看一眼,突然就忍俊不禁,颤着一身肉,笑得涕泗横流。
有萧谣在的公主府,好像也没那么让人讨厌啊!
平阳公主漫不经心地晃着脚,由着婢女穿戴。她想留下萧谣的心,越发强烈起来。
“萧大哥,我们直接走吧!”
萧谣眼看着萧诏手边的茶盏都换了第三回,她身边的阿左也咽了三遍口水,而她身侧的松子更是“咕咕”地叫了好几遍,不由越发地心烦。
旁的还是其次,不能敞开了肚皮好好吃一顿,这就让人很生气!没看阿左丫头都蔫了!
蔫了的阿左摸了摸肚子,又飞快地放开手。努力让自己背脊挺直。她不能堕了姑娘的名头!
至于萧谣是什么名头?
阿左早就烂熟于心,自然是好看、好看、好...吃!
“既然公主有事,我们也就不打扰了。”
眼看萧谣蔫头耷脑的没精神,萧诏早就心疼得不行。
他站了起来,带着萧谣要走。
“萧公子还是等一等吧,若是公主醒来见不到萧姑娘,该着急了。”
滚滚公公才过来就见萧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