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周游就要用mí_yào,左一也就敢直抒胸臆,将心里头的郁郁之气抒发一二。
却不知开口一时爽,事后悔不迭。自己怼的人,那可是主子?
左一拍了拍脑袋,只觉这春夜的风吹得人脑壳疼。吹得人心里寒。
“世子...”左一眼泪汪汪地看向周世子,不知道能不能收回方才的话。冷风吹过,他才想起,从前在世子面前胡言乱语的遭遇。
去金美楼那都是轻的,若是世子将他发配做小倌.....哎呀呀,那他还怎么去见他的小阿左?
左一生生打了个冷颤,觉得自己余生必定不好过。
“别说话了。”
正在胡思乱想间,却见周游对他竖起了中指放在唇间轻嘘一声。
左一顿时热泪盈眶,世子不愧是世子,就是这样的肚大腰圆?嗯,是宰相肚子里撑乌篷船。左一觉得从前对世子报以最大的恶意那是自己的不是,看向周游的目光不由就带上了孺慕..
“滚边儿去。”
周游被他看得鸡皮疙瘩顿生,却没有再说,而是看着底下的松子表演。
只见方才还要出去查看动静的牛郎正皱着眉头盯着屋子里的几只老鼠瞪着他的绿豆眼。还有皇后躺在榻上从旁说道:“牛郎,过来呀。”
牛郎深吸口气,脱掉脚下的鞋子顺手扔了过去,却见几只鼠或坐或站,居然都没有躲闪。
这鼠成精了?
牛郎揽紧身上的白衫,心里有些发憷。
人各有一怕,他怕的便是这浑身长毛的灰老鼠。也不知道手下人怎么办事儿的,居然在寮房里养肥了这么多只。
皇后娘娘却乐了,只见她撩起散落的长发,一双白皙娇嫩的双足轻轻吉拉起绣花鞋,尔后红唇轻起,晃动间露出脖颈上深深的纹路,她许也知道自己的不足,忙又拉紧了自己的衣裳,这才走近牛郎,将他拽往床边,娇娇地说道:“冤家,春宵一刻值千金,咱们出门不容易,可不要被几只畜生扰了兴致。”
牛郎虽忌惮灰老鼠,到底是不想在皇后娘娘面前露怯,故而做出一副淡然的模样任凭皇后拉拉扯扯上了床榻。
左一看得津津有味,心头更是暗赞,要不怎么说主子就是主子呢,居然连老鼠都算计在内。他伸头往里看,却见烛光下帐动影子摇,左一在金美楼看惯了风月,自然知道下头那两人就要行那妖精打架之事,只恨手边没有松子也好让他看这一出好戏。
周游眼见下头有个影子摇动,忙一把拉开伸头看的左一,让他下去招呼江阿丑。左一看不着好戏也不怨怼,毕竟比起金美楼里的媚娘小红,皇后娘娘不过是身份金贵些,实则早就皮松肉弛没有看头了。
周游见左一走了,这才松了口气,冲底下的松子打了个手势。此行带着松子倒也歪打正着,想不到这个松鼠除却爱吃好吃,倒也有些用处。
周游想了想,决定过几日再熬夜剥一荷包松子见萧谣。
心内的念头不过是一闪而过,底下的那两人早就歪歪缠缠忘了纷扰,此时正你-中有-我我中-有你的肉-啊乖-啊,说个不停,还有啧啧的水声和喘息声。听得周游有些不耐。
若非因为方才见到异状,周游哪里耐烦看这一对乱-论的女干-夫-银-妇?
索性,这一对没让周世子等太久,也不过是一盏茶的功夫,这二人就鸣金收兵。周游这才看过去,这一看,就看出了不对劲儿,却见底下收拾的人非是周游以为的小白脸牛郎,而是皇后。
皇后此时正跪在地上,而牛郎赤身luǒ_tǐ地躺着,任由皇后娘娘给他拾掇。周游眯着眼睛,冷冷地看着,只见皇后动作娴熟,一派谦恭。
伺候好了牛郎,皇后娘娘这才匆匆给自己擦拭了一番,将要上榻就被牛郎一把提溜了过来,扯着她的脑袋低低地问了一句什么,皇后娘娘轻笑了一声。
周游叹了口气,这梁惠帝一家子果然都不是什么正经人。要说起来,无论是荣郡往还是秦王爷好似都不是什么正经人。
这大梁皇族,真是从根上烂了。
自然自己是好的。
周游自得地笑了笑,眼神略扫了扫底下,觉得也没什么不对就准备下mí_yào,才要吹,却被下头的牛郎惊的顿住,却见他一只手掐着皇后的脖颈,一只手给她喂下了颗药丸。而皇后不仅不躲闪,反而是一副甘之如饴的模样。
周游想了想,停下手里的动作,只看牛郎怎么说。
牛郎倒是没让他久等,喂完就笑:“这样的好事儿,你那好平阳可没有。”
皇后谄媚地跟着笑:“就让她肥死算了。”
牛郎却没有被她取悦,冷着脸道:“她还有用,留着她罢。”
皇后娘娘一副醋得不行的模样:“牛郎莫非对她有情?”
牛郎淡笑一声:“要有情你是跟你啊,就平阳那身板,看着都想吐。”又叮嘱:“她先不要动,我看她跟那萧谣交好,正好试探一下周游。”
“周游那个纨绔子?”
皇后娘娘许是吃了药,满脸的飱足,说话都比方才娇媚了许多“那样一个没用的人,牛郎无需在他身上下功夫。”
“下不下功夫不用你说。你就好好听话,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