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谣自是知道一句、两句话不可能让她改变心意。顶 点 x 23 u s
让一个占山为王肆意惯了的女土匪突然间改变了主意,强如让一方诸侯俯首称臣。
再说,她萧谣远人微言轻,并不能给人家担保什么。
赛凤凰这样,萧谣理解....
“好!”
萧谣摸了摸下颌,方才是赛凤凰说好?
不会吧?
说着玩的?
“好!”
赛凤凰重重点头,这回字正腔圆不带一点口音。
萧谣:.....
她就是随口一说,没想招安这位土匪头子啊!她轻飘飘扔下一句好不要紧,却砸晕了萧谣。
萧谣试探着问道:
“要不....,你再考虑考虑?”
“我就信你,你让我回家种田我就回家种田。”
不愧是女土匪,真的好干脆!
萧谣很喜欢她这性子。
可是,
啊?
自己听到了什么?赛凤凰因为她萧谣就应了?
据说,招安的人不都是朝廷要员,兵马大元帅之流?
真是不可思议,萧谣一双水眸澄澈,盯着赛凤凰不放:
“你居然应下了?”
耳边有打打杀杀声传来,这萧谣觉得有些不真切。
“是!”
赛凤凰的声音在萧谣耳畔飘摇,只听她爽朗地说道:
“丑丑说,你背着的这位是个有来头的。”
赛凤凰低下头伏在萧谣耳边悄悄说道:“这还是个喜欢拈花惹草的,妹子,姐姐我就喜欢你这样直来直去的性子,这招安不招安的,姐姐就只找你!”
赛凤凰一番慷慨激昂后又笑得苦涩:“如果我不死,便应下你!”
此时他们已经走到山洞的前蜿蜒曲折的小路,听见这话,萧谣加快脚步往前,走时扔下一句:“你等着,我将他放下就去帮你!”
身上的萧傻傻不知何时已经转醒,催着萧谣:“快些放我下来,我还能再战。”
萧谣没有应声,只是顺着赛凤凰所指沿着石阶而下,不多时就来到了个一人高的洞口。
“咕咕!”
松子自萧谣袖口奔到萧谣肩上,竖着耳朵发起警告。
萧谣安抚它道:“没事!”
又转头看向打了火折子的萧傻傻:“我闻到了里头的香火味,应该就是菩萨洞,准没错了!”
及至到了跟前,二人一鼠这才发现里头收拾得犹如间佛堂,一应蒲团摆设都很齐全,显见得这里常有人过来祭拜。
萧谣对着菩萨拜了拜,诚心诚意说了句“叨扰”后就将几个蒲团拼凑起来,又将萧傻傻侧放在蒲团之上。
萧傻傻吸着气,笑着问她:“阿谣,从前你不是不信菩萨么?”
死过一回的人,又怎会对鬼神无动于衷?
萧谣白了萧傻傻一眼,总不能同他说,“你面前这位好看的姑娘,其实就是个死了又活过来的饿死鬼吧!”
她不怕他害怕,却觉得膈应。
谁没事就揭开结痂的疤掀开来,让人看里头的血肉模糊?
二人你来我往的说着废话,却不知都疏忽了细节:萧傻傻是从何而知萧谣从前不信佛的
“嗯哼”
低低的隐忍声将萧谣从对雪花酥的思念中拉了出来,她忙敛神问道:
“怎么了?我手重了?疼不疼?”
萧傻傻的目光在山洞里那盏晃动的烛台映衬下显得有些飘忽。可面上的笑容却是明晃晃的楚楚动人着:“不疼!谣谣,我很高兴!”
怕不是个傻子吧!都被人打杀得跑到菩萨窝里躲着了,居然还高兴得起来?
萧谣摸了摸萧傻傻的额头,眉头微皱,也不烧啊!
“谣谣,七岁时的事情你还记得不?”
萧傻傻的唇色有些发白,只他隐在暗处,到底看不真切。
联想起萧傻傻对她的格外的照顾,一道道点心学做给她吃的情形,萧谣不由大胆揣测:“莫不是我七岁时见过你?”
“阿谣,你记起来了?”
萧傻傻一个激动,猛然坐起却正好牵扯到后背,疼得他倒吸口气,可心中的喜悦已将疼痛淹没。
他一双杏眸圆睁,看人时目光专注,让人觉得赤诚又可爱。
萧谣小心求证道:
“大约我那时救过你?所以你过来报恩了?”
萧谣斜睨着萧傻傻,迟疑着。
若果真如此,自己倒是有了个免费的点心师傅,美中不足就是这位身份高贵了些,使唤起来有些力不从心。
“谣谣,”
这么多天的等待终于没有白费!
萧傻傻热泪盈眶:
等了这么久,盼了这么久,哈哈,得来全不费功夫!
不,
其实费了好多功夫!
萧傻傻觉得后背的血流得更快活了!却也比不上他心里快活!
他一声喟叹、两汉热泪,直道:“真好!”
萧谣如今嗅觉灵敏,又怎么闻不到萧傻傻身上的血腥味。
她忙伸手要去摸,萧傻傻却一把躲了过去。
只是一个劲儿地追问:“你都记起来了?”
记起什么来?
萧谣好笑地将揣测和求证(胡编和乱造)进行到底:“在我很小很小的时候,有一回在路上遇到个可怜的、受伤的、被人抛弃的小猫..
咳咳小男孩,那个男孩奄奄一息,眼看就要不行了!善良好看的我就将自自己仅有的吃食全都给了他,还给了....银子?男孩长大了,能报恩了...”
萧谣笑着往下编...说,毕竟话本子里都是这么写的。戏文里也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