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一只手放到萧君墨手心,一只手搭到他肩上,动作僵硬地站在那一动不动。
“我不太会跳。”简惜老实地交代。
萧君墨抓紧她渗出细汗的小手,另一只手轻轻地握住她纤细柔软的腰肢。
“不是还有我吗?”他温暖地看着她紧张的样子。
他话音未落,简惜就一脚踩到了他的皮鞋,她立刻羞愧地窘红了脸,“不好意思。”
“没事。”萧君墨握紧了她的腰,把他往自己怀里稍稍一带,她的身体贴上了他的。
偌大的广场上空,陶喆的歌声在悠扬地盘旋。
“今夜还吹着风,想起你好温柔,有你的日子分外的轻松……亲爱的人,亲密的爱人,谢谢你这么长的时间陪着我……”
简惜已经踩了他三脚,整个人都在他的怀抱臂弯里,像是被拖动的洋娃娃。
但她又是一个趔趄往前冲的时候,萧君墨及时地扣住她的腰,她撞进他的怀里,抬起头,就看到他在昏暗的路灯下沉寂幽深的双眼,简惜凝望着他,忽然感到一阵晕眩。
不是身体不舒服的晕眩,而是意乱情迷中的晕眩。
一滴冰凉的水落在她的额头,简惜忽闪了下睫毛,然后听到有人喊起来。
“下雨啦,下雨啦!”
音乐声停,本拥挤的广场瞬间空荡了。
简惜的手忽然被拉起,她来不及好奇,萧君墨已经牵着她的手迈开长腿小跑起来。
一滴滴的雨水陆续落在她的脸上,简惜跟着萧君墨跑在路上,等他把她拉进一个屋檐下的时候,外面的雨已经下的淅淅沥沥,雨水溅湿了他们的鞋尖。
简惜仰头看着雨帘,肩上突地一沉,一股暖气袭来,萧君墨的外套披在了她的身上。
他单穿了薄毛衣,黑发有些被淋湿,目光却格外清亮。
夜晚,尤其是下雨的夜晚,外面的温度很低。
简惜望着穿得单薄的萧君墨,就要把外套脱下来还给他。
萧君墨却按住她的手,“我一个大男人,难道抵抗力还比不上你吗?”
简惜担忧地看着他,萧君墨垂头,看着她那双溢满关切的桃花眼,心头突然一痒,慢慢地低下头去,简惜的眼睛眨了下,却没有躲开,任由他的薄唇覆盖了她的。
两人只是唇贴着唇,片刻后,萧君墨离开了她的唇,揉乱了她湿漉漉的长发。
刘海遮挡了简惜的视线,看不清晰,头顶却传来他的喟叹:“傻丫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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雨差不多下了半小时才停。
简惜站在单元楼下,看着萧君墨的身影消失在黑夜里,才打算上楼。
“简惜。”一道柔美而带着倨傲的声音从旁边传来。
简惜循声看去,两道强烈的车灯让她下意识地抬手遮住眼睛,一辆跑车停在单元楼边,车门打开,一道蔓妙的身影出现在车边,然后车门被重重地合上。
叶天蓝穿着白色的雪纺裙,外搭着小坎肩,化着精致妆容的五官找不到岁月的痕迹,及腰的卷发被扎成马尾随着她迈步在身后轻轻地晃动。
看在旁人眼里,又有谁相信她们是母女,而不是一对姐妹?
简惜看到叶天蓝有些讶然,叶天蓝缓步走上前,看着简惜一身湿漉,拧起黛眉:“你怎么搞的?淋成这样不怕感冒吗?”
“你二十六年都没关心过我,别告诉我,现在想当慈母了。”简惜说完就要朝里走。
“这是你对母亲说话的态度吗?”
简惜转头,看着叶天蓝,冷冷道:“我以为你从没把我当你女儿。”
叶天蓝过了几秒才望向简惜道:“你跟萧君墨是怎么回事?”
“你以什么立场来问我的事?”
简惜淡漠地问:“我的母亲?
还是孟承正的继母?”
叶天蓝一怔,随即嗤笑,双手环胸:“怎么?被孟承正抛弃后就变得愤世嫉俗了?”
简惜冷冷地注视着叶天蓝。
“你可真有本事,萧君墨那样的男人都能被你钓到手。”叶天蓝抬手拨了拨鬓边的几缕碎发,似笑非笑地瞟了眼简惜:“二嫁豪门,倒是挺风光的。”
“我当然还要再嫁,总不能步你的后尘。”简惜轻描淡写地反驳。
“你!”叶天蓝扬起手就要朝简惜脸上扇下一巴掌。
简惜看着恼羞成怒的叶天蓝,挽起唇角:“我不会让我的孩子因为我遭受那些无谓的痛苦,我会给他一个完整的家,也会把我全部的爱都给他。我相信萧家的人也都会爱他。”
“萧家的人?”叶天蓝冷笑,“你以为萧家的人是什么好东西?也只有你这种傻丫头,被别人卖了还替人数钱!”
“他们好不好,我自有分辨!用不着你管!”
简惜红了眼圈,别开头:“你走吧,我不想再看到你。”
叶天蓝没有离开,站在原处,平息着自己上下起伏的胸口,转头重新看着简惜:“我当初就警告过你,让你别和孟承正在一起,是你自己不听,现在怪得了谁?”
简惜不想再跟她争执下去,抬步就要上楼。
“现在你又打算执迷不悟地和萧君墨在一起?”叶天蓝的声音突然又响起来。
简惜一愣,笑吟吟地看她:“当然。他爱我,对我好,我为什么不和他在一起?”
“爱你?”叶天蓝讥笑一声:“你别开玩笑了,自己回去照照镜子,你当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