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音刚落,巨大的敲门声,“开门!”
简惜感觉到萧君墨身体猛地绷紧。
她一把将他掀开,扯过被子将自己团团围住,从床上下去,飞快地冲进了浴室,然后反锁了门。
萧君墨反应过来,脸色一黑,看了一眼自己为着寸缕的身体。
“开门!混账东西!再不给老子开门,老子就踹门了!”
萧君墨揉了揉额头,“吼什么吼,总得让人把衣服穿上,难不成你想看现场直播?”
嘟哝了一句,然后不疾不徐地起身,打开衣柜拿出一件衬衫。
刚将裤子穿上,还没来得及拉上拉链,门被“砰”的一声一脚踹开!
萧君墨瞥了他一眼,不慌不忙地拉上了裤子拉链,然后双手插袋走了过去。
“爸——”
话音刚落,一记掌风朝着他脑袋拍来,萧君墨敏捷地头一偏,躲了过去。
“别叫我爸!我没有你这种儿子!”萧国山看着一片狼藉的卧室,床上的被子不知所踪,地上到处都是男人和女人的衣服。那个女人一定还在房间里!
萧国山气得浑身发抖,孙叔在一旁不停地劝着他,生怕他一生气真的动手打人。
“有什么事下去说。”萧君墨走出去,将卧室的门掩上。
“这里怎么就说不得了?”萧国山气愤地说,“怕我将那个女的怎么着?”
“你爱怎么着就怎么着。”萧君墨懒得理他,自己老头子这脾气他最清楚,越是和他争论他就越来劲。
“她就在里面,没穿衣服,你要找她训话,就进去找她吧。”头也不回地扔下这句话,径直往楼下去了。
“萧君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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简惜瘫坐在浴室里,整个人都是昏昏沉沉的,大脑一片空白。
不知道在浴室坐了多久,敲门声响起,“简小姐,衣服我放在床上了。”
是孙嫂,说完,她便走出了卧室。
难堪和羞愤像是冷水从她的头顶浇下,简惜揪紧了被子,只觉得眼睛酸涩得难受,喉咙里也像是堵了一团烂棉花。
事情的始末,她没有心思去想,其实心里猜得到是谁算计了她。
热水在身体上流过,可怎么也冲洗不掉那酸痛的感觉,简惜用力地狠狠地搓着身上的青紫痕迹,眼泪簌簌地往下掉。
足足洗了一个小时,换好了衣服从卧室出去,一路上,手指都紧握成拳,紧张而害怕。
害怕遇见孙叔孙嫂,不知道如何面对他们。
别墅里静悄悄的,一个人都没有,就连兔子也不见了。
简惜松了口气,从别墅离开。
门外停着一辆车,见她走出来,车窗摇下,纪淮坐在驾驶座上,冲她点了下头,“我送你出去。”
简惜一声不吭地上了车。
一路
上,两人没有说一句话,纪淮将她放在了小区门口,说了句再见就开车离开了。简惜心里,很感谢他的什么都没问。
路过药店,她突然停下脚步,想起了一件事。
咬唇,走进去买了事后避.孕.药,她不想让六年前的那种事再发生。
另一头,萧家。
萧国山大发脾气,将客厅里能摔的东西通通地都砸了,萧老太太站在一旁,看得心惊肉跳,一声都不敢吭。
“爸。”萧君墨柔声说道,“你怎么突然过去了?”
“要想人不知,除非己莫为!”萧国山指着他的鼻子,骂道,“你倒是跟我说说,那个女人是谁?你们在一起多久了?”
萧君墨漆黑的眼眸静静地看着他,恭敬地回答,“就在你来之前,刚刚在一起。”
顿了顿,又说,“也不算在一起,她还没答应我的追求,是我喝多了,强了她。”
萧国山身子颤了颤,眼前突然一晕。
“老头子别动气!”萧老太太连忙扶住他,手掌安抚地抚着他的背,“听君墨慢慢跟你解释。你难道不了解他吗,他是那种在外面乱来的人?”
闻言,萧国山脸色缓了些许。
的确,他生的儿子,他自己是了解的,君墨绝不是那种随便的男人。
没好气地哼了一声,等着听他如何解释。
“我没什么好解释的,是我欺负了她。我会对她负责的。”萧君墨说着,坐下来,优哉游哉地喝茶。
“负责?你要怎么负责?”萧国山气得脸都绿了。
萧君墨抬头看了他一眼,微笑道,“和西江月分手,娶简惜。”
“君墨!”这回连萧老太太都生气了,气呼呼地瞪着他,“结婚不是儿戏,更不是因为一句负责就要娶谁!你和小月在一起这么多年了,马上就要结婚了,现在说的什么胡话?”
“我一定会和西江月分手,娶简惜。”萧君墨站起来,“这件事你们就不要管了,我自己懂得分寸。”
说完,不等他回答,转身往屋外走去。
下一秒,身后传来一声惊呼,“老公!”
萧君墨转身,看见萧国山晕倒在萧老太太怀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