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正文欢呼了一阵之后,对陆宇说:“二哥,小文已经恢复了,我们什么时候去找大哥和凌姐姐?”
陆宇轻轻一笑,拍拍肖正文的肩膀,说道:“很快,相信二哥。”
肖正文睁大了双眼,用力地点头,露出一脸大写的高兴,然后又对他说:“近日小文发现一个女子甚是古怪,时常出现在房外,还一直往里面偷看我,好像是这府里的一名婢女。”
陆宇差点笑出声,那不正是凌梵吗?不过现在还不能告诉他,只好说:“会不会是她喜欢上小文啦?”
肖正文露出讶异的表情,随即又瞪了陆宇一眼,说道:“看样子她可比小文要大上几岁,二哥是骗人的。”
陆宇哈哈一笑,摸摸他的头,又吩咐他不能因为能下床活动了便不练功,肖正文被他叨念得有些不耐烦,又不敢不听,一直鼓起腮帮的样子惹得陆宇忍不住大笑了一阵。
按照计划,陆宇被玉儿派婢女邀请到醉兰坊一见,西门候因为有公务在身不能陪同,嫉妒得要命。也幸好他连日来都有事情,要不让他跟到醉兰坊去,很多事都做不了,更别提要去杀掉朱亥了。当然这些也早已在陆宇的计划之内。
玉儿见到陆宇时仍是戴着面纱,那双迷人的大眼睛里完全看不出一丝紧张,可见她十分镇定。反而陆宇是第一次主动要去杀人,内心同时有多种难以形容的感觉,他知道那是紧张的表现。
玉儿轻抚他的胸口,将一杯酒递到他的手上,柔声问道:“陆大哥紧张吗?”
陆宇有些不好意思地说:“说不紧张那是骗你的,但我绝不会让它影响今日的行动。”又说道:“酒便不要了,大哥怕不胜酒力。”
玉儿笑道:“这酒是给你暖身的。”说罢,抬头在陆宇脸上留下香吻。
这鼓励的一吻令陆宇瞬间信心十足,但他并不是为风花雪月而来,乃是借醉兰坊作为掩饰。玉儿将他带到后院,在武士服外又作了一身平民的打扮,打散头发,又在脸上涂了一些混合过泥土的粉末,令他看起来更像个农户。虽然没有镜子可以看自己乔装之后的面目,但从玉儿满意的表情看来,似乎自己的变化还不小。
为防万一,陆宇的破军剑留在了醉兰坊,又将事先准备好的一柄短剑、一把匕首藏于衣内。虽然把称手的武器弃之不用有些可惜,但是为了怕身份暴露,而且陆宇特交代的这两种武器都有携带方便,利于隐藏的好处,经过昨晚的思考,觉得这可能会在今日的行动中有特别用处。
玉儿再为他的左臂绑上一条黄色的布带之后,打开了后门。
候荣以龙务之的身份在信陵君府时易过容,故没有多加打扮,只是和陆宇一样换上平民的服饰,在后院门口接应他。因为陆宇并不知那武士行馆的地点,候荣一边带路一边和他描述那里面的环境,还有武士的数量,守卫的位置。而令陆宇赞叹的是,章武则已经带了龙阳君手下两名武士埋伏于行馆内及周围,间接证明了龙阳君的实力。
根据帛函里所说的计划,只要那个人从后门出来,经过某个路段的时候,埋伏在旁的武士会立刻将他制服,而章武则会在未时一刻发出讯号,通知他们动手。虽然那里面已经说得很详细,但候荣还是生怕陆宇忘记,又重新跟他说了一次。
二人在午时之前赶到武士行馆附近一间民房,为了行动,他们迁走了原来的住户,现在已成为一间无人居住的空房。里面除了放着他们所要用到的物品,再无他物。
候荣取出一套带有钩爪的绳索,那是为了攀登所用,陆宇终于见识到在古代原来真的有这种东西。武士行馆共有二层,后院有一棵杏树,高过四米的围墙,这是他们所选的第一个落脚点。
树枝上压满了银色的雪,大大减少了摩擦,甚至有点滑,故他们只是借助杂乱的树枝作为掩护,然后迅速避往第二处落脚点。
如果不是寒冬,茂盛的枝叶足可让他们隐藏得更久,可惜眼下的季节不能满足他们。
四米而已,何须绳索?陆宇心里暗暗嘀咕着,只要那不是一面光滑的水泥墙,借助跑步的惯性,一人先在墙边作为人梯,以他的弹跳力,手掌绝对能够搭上,再往上攀便能上墙,何必用绳索?而且上去了之后还要把绳索收好,以免被人发现,否则后果可想而知。
难道候荣的弹跳力极差,又或者他认为自己无法跃上这堵砖墙?
此时刚好是院内守卫交班时间,机不可失,候荣与陆宇迅速到达墙边,只见候荣大臂一挥,钩爪脱手而出,直接勾在了杏树两截分叉的枝梢处。稍微往下拉紧了之后,候荣纵身跃起,单以双臂之力攀绳,只听“嗖嗖嗖”三声,人已经稳稳地站在了杏树上面,竟然没有半点雪片落下。
陆宇见得目瞪口呆,只是眨眼间的功夫,候荣攀绳的动作一气呵成,就像背后长了翅膀一般地飞了上去。超过四米的高度,一跃,左右手交替抓攀才三下,每次抓住绳索的瞬间,都把自己的身体往上推了一大截,就好像根本没有重量一样,而且没有碰落树枝上的雪,这样的身手,谁敢说他弹跳力不好?这不是轻功又是什么?
候荣在树上打了手势,让陆宇赶紧跟上。陆宇心想可不能在他面前丢脸,一直以来
,他对自己的弹跳力还是比较满意的。于是暗提一口气,学着纵身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