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消息让庄严大为震惊。
何守辉在庄严的印象中一直是十分乐观的人,平常总是嘻嘻哈哈见人就笑,倒真没看出已经到了撑不下去的地步。
“行了,你这都是胡猜,没证没据的事,也就听听好了。”庄严想起之前易军曾经对自己说过要跟陈清明没完,觉得不好再刺激这家伙。
易军这人就像他的外号一样,做事是跟着情绪走,万一他做出点啥出格的事来,对谁都不好。
“走吧走吧,差不多就回去了,今晚不用训练,早点睡!”
庄严伸了个懒腰,打了个哈欠。
最近真的累傻了。
俩人沿着公路往回走,刚进了八连的门口,易军的手又伸了过来:“再弄一根,老庄。”
庄严只好再去拿烟,顺道也拿出火机打算给易军点上。
没想到啪嗒几下打不着火。
“嘿!这火机有毛病!”
他甩了几下,还是没打着。
火机是刚刚在杂货店买的,怎么这么快就废了?
“操蛋,咱们当兵的钱来得容易么?连我们都敢蒙!诗人你先回去,我自己去找老板换一个。”
说完,转身就要回去杂货铺讨公道。
易军说:“我这有呢!用我的就是,不就是个火机嘛。”
换做以前,五毛钱一个的火机庄严都不会正眼看一下,可现在他知道钱来之不易了。
每月才35元津贴费,还要买日用品。
五毛钱说多不多,说少也一点不少了。
“你先回去,我就换个火机,很快回来。”
说完,撇下易军,独自一人又出了连队的门口。
拐过弯,刚走了十多米,忽然看到一个身影在黑暗中一闪,朝山上去了。
那是冲山头的山路,庄严隐约看着那人穿着军装。
是谁这么晚了还往上山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