落大的两仪殿内沸反盈天,喊声不绝。
若不是李老二当面,这些文臣武将差点就要赤膊上阵上演全武行了。
陈诺垫着脚尖默默的撤到一旁,静静的看着大殿里诸般施为。
随着程老魔扣着软中誓死不让,大殿里已经成了另一番景像。
以尉黑炭和侯君集为急先锋的一干武将,早就将程老魔团团围住,程老魔空手难敌四手。
甚至隐约间,陈诺还看到一只从何处伸过来的粗糙大手,丝毫没有底线的往程老魔子孙根处摸去,像是要以此威逼老魔头将软中交出来。
程老魔那厮也是死猪不怕开水烫,愣是梗着脖子将软中往自己屁墩处塞,不做丝毫妥协。
而想必武勋而言,文官那边就要斯文多了。
以长孙无忌那老狐狸为首的文官集团,四、五个人围着房玄龄,诗曰子云的飙着古文,引经论道的对房玄龄进行声讨。
但房玄龄到底是谋士出身,论扯皮他也不是什么省油的灯,只见他靠在大殿一根柱子之上侃侃而谈。
虽然对手人数远于他,却怡然不惧,举手投足之间似有诸葛遗风,愣是没落了下风。
“断了,断了,在抢就断了!”
就在陈诺惊讶的望着房玄龄时,旁边程老魔终于还是没抗住一帮武勋的压迫,扯着嗓子嚎叫起来。
可那帮浑货这时候那会信服这老魔的鬼话。
眼见程老魔快要撑不住了,一个个更是想打了鸡血一般,下手愈加的没有尺度。
程老魔身上那身官袍都快被扯烂了。
“你们这群老不休,老夫说什么也不能便宜了你们!”感觉到下体处越来越大的压力,程老魔终于放弃了,涨红着脸爆喝道:“遗直贤侄,接着!”
一声爆喝结束,程老魔直接将手中的软中冲着房遗直抛了过去。
房遗直此刻还傻愣愣的看着诸位大臣扯皮,程老魔这一声爆喝顿时把他吓得抖了个激灵。
看着头顶直直落下的软中,房遗直手忙脚乱的将其接住。
“这、这这……”
房遗直捏着中华,看着一群虎视眈眈的武勋顿时傻眼了,一时间手足无措,丢出去又舍不得,拿着吧,瞅瞅自己这小身板。
实在没有办法的房遗直,撕心裂肺的长啸一声,求助似得望向自家老爹。
房遗直这一声‘爹’不要紧,却是将房玄龄吓了一跳。
周围的一众文官顺着声音望了过来,发现房遗直手中的软中后,霎时瞪睁大了眼睛。
一时间文官集团,像是点燃了导火索一般,瞬间就炸毛了,一个个双目血红,长孙无忌更是不顾的斯文,伸手便要抢夺房玄龄手中的软中。
房玄龄见自己长子捏着中华,心知好处不可能一家独享:“诸公勿急,此奇物玄龄便不与诸公争夺了!”
这一句话飘出,文官集团瞬间静了下来。
“咳咳,玄龄在该如此!”长孙老狐狸笑眯眯的伸出手。
一旁萧亦不甘落后:“玄龄一向克己奉公老夫敬佩不已,若玄龄有时间到府一叙,老夫定当亲自煮茶相待。”
“某无意间得一‘平安贴’孤品,正想着有时间找玄龄共赏!”朱遂良贴着房玄龄耳边,小声嘀咕道;
相比之下杜如晦安静了不少,一个人默默站在李老二身旁,倒是让陈诺侧目不已。
这才是老谋深算啊。
这两仪殿内君臣加起来也有二十余人,两根软中根本就不够分,最后怕还是要李世民出面做这个裁判。
而结合现场的形式,怕是多半的可能自己要分到一根。
有年轻一辈在场,他们这些老一辈的几率实在是太小了,与其做无力的争夺,倒不如跟在李二身边,坐稳钓鱼台,刷波存在感来的实在。
“咳咳!”
果然,就在房玄龄主动提出放弃手中软中时候,一旁的李老二顿时做不住了:“一帮吵吵闹闹的成何体统!”
李老二声音深沉恍若雷霆般炸响,不怒自威,原本吵闹的大臣们霎时间噤若寒蝉,像是被摁了暂停键般。
侯君集等人恶狠狠盯着房遗直手中的软中,极度的不甘的退了回去。
而那帮文官则有条不紊的理了理朝服,双眼放空,乖得像只兔宝宝,仿佛先前的吵闹和他们没有丝毫关系。
趁着老大发话的间隙,房玄龄很有眼色的将软中呈上:“还请陛下定夺!”
“行了!”李世民不耐烦的摆摆手,示意房玄龄免礼:“这奇物乃那小子献上,在场的若论谁最熟悉,恐怕就属那小子了。”
李老二嘴角一斜,阴恻恻的冲陈诺望了过去,这种事情,怎么可以少了上献者?
陈诺被李二盯得头皮发麻,但心里却丝毫不怂。
李二点到为止,房玄龄了然的点了点头:“眼下僧多粥少,我等就不与小辈们争了。”
房玄龄一语双关,当着李二陛下的面直接将话堵死。
陈诺瞥了眼房遗直,不屑的瘪了瘪嘴。
好处都捞到手了,这时候故作大义,说风凉话也不怕女乃疼。
“谢陛下赏赐!”心里虽然不爽,但表面上陈诺却恭敬的接过软中。
“莫要辜负了陛下对贤侄的期望啊!”房玄龄饱含深意的拍了拍陈诺的肩头。
风险与机遇并存。
程处默那二愣子把软中都吹上天了,这可不是简单的抽抽烟、谈谈心的问题啊!
陈诺捏着软中,眼中闪过一抹晦涩。
在两仪殿君臣的注视下,陈诺深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