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蚕王,王……,不要……,啊!不要啊!”青云也被这一幕给吓坏了,他抱着自己的头,眼睛瞪得就快掉出来了,像是受了刺激一般大喊大叫,最后眼珠一翻昏死了过去。
金山也没好到哪里,巨大的恐惧和悲伤让他神经有
些错乱,伏地嚎啕,“嗝!”的一声也晕死过去。
突然,窗外两个人影一闪而过,速度极快,这时我才反应过来,鬼面道左彪师徒不知何时竟没了踪影,那人影应该就是他们,我立即追了出去,外面只有漆黑的雨夜,他们早已经没了人影。
返回到屋中,崆峒子正按住青云的人中穴,将他救了过来,我也照猫画虎将金山就醒。
发生的一切让我有些发懵,头都快炸了,心中默念着“降头蛊,降头蛊。”,终于明白了,每到爬坡节前山寨子里都死人,那一定也并不是朵儿或是什么人的鬼魂在害人,害人的就是这“降头蛊”,只是不晓得他们是怎样中的蛊而已,太可怕了。
我掀起被子将老蚕王的尸首裹上,让场面看上去不那么吓人,平静了一会儿,我说道:“凶手是先熄的灯,再下的蛊,老蚕王和前山那个青年死的时候,鬼面道师徒也都在,现在他们又逃走了,这事儿肯定跟他们脱不了干系。”
崆峒子摆了摆手,道:“事情还没有弄清楚,不要妄下定论,也许他们师徒是去追凶手去了。”
金山失声痛哭,狠狠的道:“肯定是鬼面道那恶贼害了我爹,然后畏罪潜逃了,若凶手是躲在屋外的其他人,那怎可能在屋子外面将油灯熄灭呢?”
这些天里,金山也能看出来,我们四人和鬼面道师徒并不是一伙的,所以也没有迁怒于我们,他的话也很有道理,油灯在屋子的西北角,若有东西从门窗飞进来打灭了油灯,一定会经过我们,不可能不被察觉,要是按这么说,打灭油灯的一定是屋子里的人才对,这样想来,鬼面道师徒应该就是凶手无疑了。
于是,我便安慰道:“你放心,我们会全力帮你将鬼面道师徒捉回来,给老蚕王偿命。”
崆峒子手捻胡须,有些不悦的道:“哼,跟你们过了,不要妄下定论,还是先找到鬼面道左彪二人再议。”
事情已经到这份上了,还有什么好说的,崆峒子做事也未免太过谨慎了,不过这里他辈分最高,也没人敢顶撞他,我也只能对金山道:“节哀吧,首要的还是要料理一下老蚕王的后事。”
金山抹了把眼泪,点了点头,“嗯,不过现在,现在还有更要紧的事儿。”
不知什么时候,外面竟然灯火通明,顺着窗户往下看,外面有男有女的聚了几十人,就连那天放毒蛾的巫女也在其中,个个举着火把,挎着苗*刀,整装待发。
这就奇怪了,老蚕王才刚死,怎么这些人就像早就知道这件事儿一样呢?按理说这个时辰人们应该在熟睡才对呀!
就见金山站在木楼上,居高临下,叽里呱啦,神情悲愤的说了一堆我们听不懂的土语,族人便立即散去了。
直到转过天我才猜到,他应该是在宣布老蚕王被人暗害惨死,凶手就是鬼面道左彪师徒,动员族人立即捉拿他二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