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怕是野种吧!”
“哈哈哈哈....”几个泼皮无赖一起哄笑。
“放屁,直你娘的!”我气得脑袋直跳,实在忍不了了,大骂着弹起来,左一拳右一拳便打翻两个,其余的一哄而上,和我打作一团,这些泼皮只是仗着人多,其实脓包的很,我虽然挂了彩,可赖子三他们也没讨到便宜,连青带紫的开了染坊。
最后,还是赌坊里的管事带着几个伙计才将我们强行拉开。
“赖子三,你侮辱我爹娘,老子今天要割了你的舌头。”我正在气头上,哪里肯罢休。
“哈哈哈,你爹本来就成了臭乞丐……”
管事沉声道:“二位,来这儿的都是我们逍遥坊的贵客,我这里只搏运势,不搏性命。”
他这两句话软中带硬,说的也自然是在理,赖子三也不敢造次,蹭了蹭嘴角的血迹,继续骂道:“嘿嘿,姓乐的,你不但是个野种,还是个孬种,既然在这逍遥坊撞见了,敢不敢再与我赌一把?”
“我呸!你他娘的才是个孬
种,赌啥?”
赖子三拔出一柄匕首,往赌桌上一插,“刚才你想割我舌头,老子就成全你,这把若你赢了,我这舌头便给你割了去,若你输了,就把你那块祖传古玉让给我戴戴。今后在街上遇见了,你得唤我一声祖宗。”说着他的手指向了我腰间的盘龙玉佩。
我心里“咯噔”了一下,这块盘龙踏云的腰佩可是祖上传下来的,虽说不知道它的来历,可阿翁传给我时曾叮嘱说这是咱乐家的传家宝,就连我爹都没碰过,人在玉在,绝不能离身。
虽说明眼人一看便知这腰佩非一般俗物,可我也从没对外人讲过这物件是祖传的呀,赖子三又是如何知晓的呢?
是了,赌徒对钱财都很敏感,我这块腰佩怕是早就被很多人惦记上了,赖子三只是其中一位,这些年,我虽然好赌,也深知此物的要紧,就算输得再不甘心,也从没打过它的主意,没想到这赖子三却在这节骨眼儿上将了我一军。
众目睽睽之下给了我一个下不来台,此时我正是怒火中烧,明知道若是失了这块腰佩,爹一准儿能劈了我,可侮辱爹娘的恶气又怎能咽下,就这样认怂?
想起出门前给自己打的那一卦,虽历尽曲折,凶险,但也可绝处逢生,奶奶的,老子今儿就搏它个绝处逢生!
想到这儿,我解下腰佩丢在桌上,道:“赌便赌,还怕了你不成?”
这也绝对算得上惊天一赌了,引得不少人围将上来看热闹,赌坊管事亲自摇盅,“哗隆,哗隆,哗隆,咚!”
“我还押小!”赖子三抢先道。
管事瞅了我一眼,我点了点头,叫道:“好!我还押大!”
霎时间,赌坊里鸦雀无声,众人屏住呼吸,压低了身子,凝神注目。
管事慢慢的,翻开了骰盅,刚开到一半,我便看清了那赫然是个“五点”,我心中大喜,悬着的心瞬间就落了地,果然是绝处逢生。
可恰在此时,就听“当啷!”一声闷响,赖子三狠踢了桌腿一脚,桌子一震,骰子霎时从“五点”成了“三点”。
这一切来得太突然了,还没等我反应过来,赖子三便大喊道:“三点,我赢啦!”一把操起桌上的腰佩,转身就跑。
等我回过神儿来,赖子三都已经跑出大门了,就在此时,他那几个地痞跟班一齐冲了上来,挡在我身前。
我更加愤怒了,三拳两脚将他们打到在地,急追了出去,“泼皮赖子三,老子宰了你!”我边追边骂。
刚冲出街,方向还没来得及辨清,一队战马就从身旁掠了过去,将攥着盘龙佩向前狂奔的赖子三截住,为首的是位身披白袍的小将军,二十出头,十足的一个美男子,他挑起眉冲赖子三道:“你手里的腰佩是从哪儿来的?”声音不大,语气中却透着一股子威严。
赖子三只是个街头无赖,平日里欺男霸女还算有余,可面对着这位白袍小将军,就像老鼠见了猫,怯生生的道:“这,这是我家祖传的!”说着忙将腰佩往怀里塞,生怕被人家夺了去。
我暗骂赖子三简直就是无赖至极啊,正要冲上去将腰佩夺回来,再揍他个狗血临头,就见白光一闪,“噗!”,“啊!”一声惨叫,那白袍小将手起刀落,“咕噜噜!”的赖子三一颗人头便落了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