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壮一听这话,忙接道:“俺去试试,杨子,百链索 x 23 u ”
我取下百链索递给他,嘱咐道:“头和手千万别伸进那道地缝,否则非得被烤熟了不可。”
大壮点了点头,他是真上了心,不大功夫就回来了,也被烧得满脸是伤,手上拎着个布包,他将东西递给华伯,喘着粗气道:“师父,那狗鸟好像还没死。”
按说那只大鸟扎进了火焰一样的地缝,肯定是活不成的,不过这地方太邪门儿,不能以常理去想,我说道:“咱们还是赶紧离开这个大花圃,这地方不太对劲儿。”
华伯道:“还是先找到那座亭子,刚才追赶大鸟也没记路。”
大壮嗯了一声,背起乌颖纳就往回走,咱们想按照原路往回走,不过这回去的路显得特别长,走了小半个时辰,还是没看到来时的那座小亭子。这会儿,我们可以确定,走错路了,因为刚才就算是展开轻身术狂奔,那也只跑了很短的功夫,这会儿即便走得再慢,哪怕是蜗牛爬这半个时辰也应该到了。
当时情况紧急,根本没顾得上留意周围,才会这样,我后悔刚才太毛躁了,可问身边的华伯和大壮有没有记住方向,他俩也都是摇头。
华伯最为缜密,此时也是眉头紧锁,四处张望,像是在辨别方向,良久才道:“我倒是留意了周围,刚才我们就是穿过这片树林追赶大鸟的,按道理,我们的确是按照原路返回的,应该早就看到那亭子了,可现在为何找不到了呢?”话音未落,“呼啦!”一声,只见华伯的身体急剧的下沉,地上是一层厚厚的树叶,等我反应过来时,华伯已经有一大半的身子被埋在地下了,我马上栖身向前,一把抓住华伯的袖口,双臂一较劲,“起!”便将华伯硬生生的提了上来,这时,才看清楚,原来这树叶覆盖的地方是一处泥沙坑,不知道有多深,一旦陷进去那就不知道还能不能出得来了,来的时候可没有这地方,我就算心再粗,可也不代表什么都不知道,迷路是铁定的了。
华伯惊魂未定的道:“来的时候咱们是背对着太阳,要不现在咱们迎着太阳走直线,这花圃不大,要不了多久一定能走到边缘。”
我和大壮也都没啥更靠谱的主意,于是便都点头答应,一路上不拐弯,见花踏花,见草踩草,只是这一路上景色倒是绝佳,却半点儿看不出有眼熟的地方,越走越觉得心焦,都一个时辰了,竟然连这花圃边缘的影儿都没看到。
大壮背着乌颖纳,呼呼带喘的道:“走,走不动了,咱,咱们是不是问撞见了‘鬼打墙’了。”
我朝四下里看了看,说道:“这大白天的,哪儿来的‘鬼打墙’,再往前走走看。”
乌颖纳突然“呃”了一声,眼睛不知什么时候睁开了一道小缝,趴在大壮的背上好像在嘟哝着什么,声音极其越
弱,根本听不见。
可大壮却听得真切,叫道:“向左走,乌姑娘说向左。”,说完他还真就像打了鸡血,疲态全无,大步向左面走,比没背人时走得都快。
我赶紧追上去道:“大壮,别瞎折腾,你想想咱们一直清醒,都找不回原来的路,她都昏迷一个多时辰了,怎么可能认得路呢?估计是在胡言乱语。”
我又看了看华伯,华伯也不置可否,这样下去也不是个办法。
可大壮哪里肯停下来,他右向左向右转了两个小弯,像是中了邪一样。突然,他兴奋的大叫:“唉!快看,那……那不就是那座小亭子么?我记得,就是那亭子。”
我朝他所指的方向一看,果然不假,真是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眼前十几丈外,那个亭子赫然出现在面前。
我心里咯噔一下,从冰湖上的遭遇我已经认定乌颖纳并没来过这地方,不过她怎么能闭着眼睛就找到这座亭子呢?可要是她真的了解这地方的蹊跷,怎么又能被大鸟伤得快没命了呢?我现在真是云里雾里的越来越弄不清楚了。
不知不觉间已经走到了那座亭子边儿上,我往头顶看了看,没再见到那只大鸟,我松了一口气,再看这亭子是个典型的八角亭,没啥特别的,也不算大,正当中摆着一块玉石的棋盘,上面没有棋子,可有几片树叶的影子,看上去还真挺像一盘残局。
我盯着玉石棋盘,脑袋里出现了一副画面,一对年轻的夫妇正下着棋,一旁有个四五岁孩童问:娘,这是在做什么?妇人答道:对弈,这个呀叫黑白子,来,娘教你。孩童一下子扑进了他娘的怀里,一家人有说有笑……那孩童便是我,只可惜我并没学会‘黑白子’,如今一切又都太迟了,回想起从前和爹娘在一起的日子,心中又开始隐隐作痛。
“快把她放下,轻一点儿。”就听华伯说道。
大壮赶紧将乌颖纳平放在亭内的石凳上,可眼前的状况已经不妙了,乌颖纳根本没了反应,脸色已经变得铁青,嘴唇和眉毛处有些泛白,就像挂着一层冰霜,我探了探她的鼻息,已经断气了,她的身体冰冷冰冷的,我估计大壮会很伤心,只能闭口不言,朝他摇了摇头。
大壮晃了,“不,不不,杨子,她没死,师父,你快救救她!”
“她还没死‘透’!”华伯切着乌颖纳的脉搏,低声道,“只是深度昏迷而已,这股寒气太过猛烈,周身大穴封住它太久,它已经蔓延开来了,按这样下去,也用不了一时三刻,等寒气走遍十二条经脉,到时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