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处古城的商栈,各个房间布置非常奢华,虽然比不上康斯坦察的母马横幅酒馆,但也颇具一番别样的异域风情。
比如这个地上堆着的一大堆羊毛毯,把它们揉在一起,就像是后世的懒人坐凳一样,让人睡上去就不想再起来了。
希什曼现在就处于这个状态,他明明还有很多事情要做,这时候躺在这羊毛堆上,就不想动弹。
当然不想动弹,不光是因为这个舒服的羊毛毯,还因为面前的一个东西。
希什曼呆呆地看着面前那个摇来摇去的扫帚,已经扫了一个多个小时了,这把扫帚还是没有停下来的意思。
因为那根本不是扫帚,没有人会在这个时候打扫自己的房间。
那个摇来摇去的东西,是艾米的那束长尾巴。
妮娜正在教艾米怎么写拉丁文。
艾米并不觉得学习这些东西很枯燥,反而非常感兴趣。
只见她乖巧地坐在了妮娜身边,看着妮娜在桌上写着那些难看的符号,跟着妮娜一个个单词地念着,不时发出咯咯的笑声,觉着十分开心。
艾米一高兴,身后的尾巴便会像个小狗一样不自觉地摇动着。
只不过那个尾巴不太像狗或者是狼的,那浓密的棕色毛发,更像是一束狐狸尾巴。
艾米的尾巴摆动着,跟着妮娜念着那拉丁文一个个拗口的单词,愈发兴奋,脚下的地毯已经快被艾米的尾巴扫秃了。
好想上去抓住那尾巴揉一把。
希什曼这样想着,却被一个绿色的身影挡住了视线。
“想摸吧?”
尤朵拉得意地看着希什曼道:“我已经摸过了。”
“什么?”
希什曼惊讶道:“什么时候的事!”
艾米这小丫头,什么都听自己的,但就是除了摸她的耳朵和尾巴。
耳朵倒是没关系,希什曼以前在至高堡的时候就摸过了,关键是那一束看上去就很柔顺温软的尾巴,希什曼可从来都没动手过。
在后悔之余,希什曼也像个老变态一样多次向艾米提出过。
可艾米不知道为什么,一听到希什曼说这个,就将尾巴抱在自己怀里,可怜巴巴地看着希什曼,恳求他可不可以不要摸这个。
无奈之下,希什曼只能将自己的这份好奇心忍住,这一忍就是大半年。
可现在希什曼实在忍不住了,凭什么让尤朵拉摸不让自己摸?
老婆摸得我摸不得?
“你可别瞎想。”
尤朵拉脱下了身上的绿色斗篷,卸下了皮甲,只穿着一身白色单衣,露出了傲人的身材躺在了希什曼的身边,狡黠笑道:“艾米睡觉的时候,我偷偷摸的。”
“真的假的?”
希什曼颇感兴趣道:“怎么样?手感怎么样?”
“很柔,很软,很暖。”
尤朵拉向身后靠了靠,说道:“就像是这一堆羊毛毯,不过是会自己发热的那种,晚上盖在身上,非常暖和。”
希什曼愣了一下,说道:“你是不是故意气我来的?”
尤朵拉娇笑道:“谁让你老惦记着艾米,人家不给你摸,你还准备偷袭是怎么的?”
“偷袭?”
希什曼拉起尤朵拉的手臂,佯怒道:“走,你跟我去隔壁,我让你好好看看什么叫偷袭。”
“你干什么!”
尤朵拉瞥了一眼桌旁的艾米和妮娜,羞红了脸道:“艾米还在这里呢,你小点声。”
希什曼说道:“所以我们去隔壁啊!”
“我刚刚出去打听了一些消息。”
尤朵拉说道:“你想不想听?”
希什曼蔫了下去,极不情愿地说道:“打听到了什么,快说吧。”
“我出去的时候感觉有人跟踪,具体打听到的事情,等一会儿本神父来了之后我们再核对一下。”
“跟踪?”
希什曼略感无趣道:“我还以为什么大事。”
尤朵拉看着希什曼笑道:“你之前不是嫌我冷吗?天天都跟妮娜在一起,怎么现在又回心转意了?”
希什曼老脸一红,尤朵拉现在体温下降,不说体寒如冰,但至少是不太适合进行某项和谐运动的,因为太冷了,希什曼有些受不了。
“这不是有壁炉吗?”
希什曼嘀咕道:“我们俩在壁炉边不就行了?实在受不了,还可以停下来烤烤,等烤热乎了再……”
“闭嘴!”
尤朵拉娇嗔着掐了希什曼一把。
这种荒淫的事情,亏这个老流氓想得出来。
“好好好,我不说了,不说了。”
希什曼吃痛,举手投降道:“你继续,把你要说的说完。”
“算了。”
尤朵拉松开了手道:“你待会儿自己跟本神父核对商量吧,我直接告诉你,听说古城在之前,发现有一支从东方来的军队。”
“东方的军队!”
希什曼从羊毛毯上坐了起来,问道:“详细的呢?”
“没有详细的了。”
尤朵拉说道:“那一支东方来的军队似乎在跟草原上的蛮子交战,并没有多做停留,也没有跟城里的人有交集,只露了一面就离开了。”
“离开了?”
希什曼问道:“有没有听到他们的说话?或者有没有人得到那一支军队的盔甲?”
尤朵拉摇头道:“这个没人知道。”
“可惜。”
如果能够与那支军队联系上的话,这一趟去东方的行程会轻松得多。
希什曼摇头微叹,又问道:“对了,你是从哪里打听到这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