希什曼紧抱着安娜,心想自己还真没法去教训小亚历山大,面对这种情况,自己的处理方式不见得比小亚历山大成熟多少。
完全是一时的冲动,明知道是个火坑,那也会不计后果、欣然跳下去。
希什曼以前经常嘲讽其它人,跟别人姑娘认识还没几天,就嚷嚷着天长地久、海枯石烂,简直就是个傻子。
可现在这种事情轮到了自己,希什曼才发现,面对这种事情,每个人都会变成傻子。
自己已经让副议长给拜占庭发出邀请了,在这个关键时刻却还跟别的女人勾勾搭搭,如此逡巡不定,实在愚蠢透顶。
算了,也不是第一次得罪拜占庭了,大不了再悔一次婚就行。
希什曼感受到怀中的安娜浑身颤抖着,自己的肩膀上,似乎被什么东西沾湿了。
“别哭,我说道做到。”
希什曼轻抚这安娜的后背,说道:“斯特芬·杜尚、塞尔维亚,甚至拜占庭,都不会敢对康斯坦察指手画脚,如果你有其他家人在那边的话,我让人直接把他们接过来,完全没有问题。”
希什曼不停安慰着安娜,但安娜想的并不是这件事情,希什曼的安慰没有起到任何实质性的作用。
“希什曼先生……”
安娜伏在希什曼的肩上,轻轻啜泣着,说道:“我……我也要嫁人了。”
“你……”
希什曼扶住安娜的双肩,心里凉了半截,看着安娜泪眼朦胧地,急道:“什么时候的事?嫁给谁?”
安娜梨花带雨地摇着头,说不出一句话来,她也不知道该怎么向希什曼说这件事情,只能沉默着。
希什曼看着安娜,眼睛因为太过激动而充血,布满了血丝,说道:“你就算是嫁给神圣罗马帝国的皇子,我也要把你抢过来!”
安娜还是不说话,在她的眼中,希什曼得知自己要嫁给康斯坦察伯爵的消息后,就只剩下绝望了,安娜不希望希什曼因为这件事情,就跟康斯坦察的伯爵翻脸。
而安娜的反应在希什曼看来,就完全是另一个意思了,这个世界上有康斯坦察惹不起的人吗?
没有。
就像希什曼说的那样,就算神圣罗马帝国的皇帝,康斯坦察也完全不惧。
论起打仗,这个世界没有谁能说绝对打得过康斯坦察,所以安娜并不是因为对方过于强大而不告诉自己。
难言之隐?都在这种情况下了,还有什么难言之隐?
希什曼又不是什么山沟沟里的穷小子,自己可是全欧洲头号钻石王老五,也不存在什么家人强令婚嫁的可能性。
要钱要权,希什曼什么没有?
小爷一高兴,伪造个宣称者,把保加利亚王国打下来送给你们家作为聘礼,也不是什么难事。
排除这么多事由之后,剩下的理由,就只有一个了。
那就是要嫁的人,安娜自己也很喜欢。
这是希什曼作为一个两世光棍,得出的最后结论。
“我知道了。”
希什曼神情有些落寞,根据推导出的这个结论,自认为很有风度地说道:“那我也不再多问了吧,安娜小姐……只希望我们以后,还有见面的机会。”
听到这句话,安娜再也抑制不住心中的感情,夺眶而出的眼泪完全无法止住,她上去主动搂住了希什曼的脖子,将温软的香唇贴了上去。
安娜的泪水默默流着,流到了两人的唇中。
上一个吻是甜蜜的。
这一个吻是苦涩的。
一吻过后,安娜回头,跑到了窗台上,背对着希什曼说道:“希什曼先生,您走吧。”
希什曼看着安娜有些单薄的背影,只觉胸中刺痛,却也知道这种时候做什么事都已经晚了,只得转身,一言不发地走出了房间。
这都是些什么破事,什么破事啊!
希什曼如失魂一般地离开了走廊,不知不觉一屁股坐在了二楼的台阶上,无尽地懊恼,这种情绪已经很久没有出现过了。
人为什么要生气?是因为自己的无能。
这句话说得非常对,希什曼已经很久没有遇到过,这种自己完全无能为力的事情了,这种滋味很难受,希什曼的心情很糟糕。
“伯爵大人!伯爵大人!”
一个穿着皮甲的卫戍军跑了上来,看到了希什曼坐在台阶上,松了口气道:“谢天谢地,伯爵大人,终于找到您了。”
卫戍军怎么会出现在这里?
希什曼皱着眉头问道:“什么事这么慌张?”
那卫戍军士兵说道:“伯爵大人,国王的税收官来了!”
“国王?”
希什曼的脑子现在有点转不过来:“哪个国王?”
卫戍军愣道:“保加利亚国王啊。”
保加利亚国王?税收官?
虽然希什曼当年杀得很多保加利亚贵族绝嗣,但康斯坦察从来没有宣布过脱离保加利亚王国独立。
不仅是在名义上,而且实质上也会在每年都给保加利亚国王,缴纳一笔赋税,虽然不多,但也是个象征。
可是今年年初的时候,因为财政紧张,已经早就通知了保加利亚国王,要取消今年的赋税了,这个保加利亚国王怎么还派税收官过来?
希什曼不耐烦道:“告诉那个税收官,今年的赋税早就跟国王说过了,没有,让他滚!”
“伯爵大人……”
卫戍军士兵见伯爵大人现在情绪好像不大对,小心道:“已经跟他说过了,但是那个税收官说……国王陛下的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