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的剑眉星眸,英武不凡,女的宛若天女下凡,清丽脱俗。
而且这一行人隐隐爆发出的气势,好像一座大山压顶,让人喘不过气来。
高手,这是实力强大的真正的修士强者!
“这位大人,可有文书印鉴?”冯海心惊无比,不过久居高位统御一方,其心志自然强大无比,很快又平静下来。
看骑士的反应,此人应该是太子坐下的修士强者,一行人气势汹汹。不过即便数日前没有将镇南王的爪牙清理干净,对方是来兴师问罪,也应该有太子手谕之类的证明。
文书印鉴?
沈剑冷冷一笑,脸上带着阴狠道:“不见棺材不掉泪的狗东西,快将这里队伍集结的情况,以及镇南王手下爪牙逃走的动向,速速汇报给我,否则要了你的狗命!”
沈剑身上可没有什么印鉴文书,有的只是曾经镇南王府给他的一个王府令牌,金灿灿的。不仔细看,和皇族金令没有多大差别。不过假的就是假的,虽然刚才已经唬住了那个骑士,但现在沈剑可不会再真的拿出来让冯海过目。
沈剑话语不紧不慢,句句透着阴狠,目光更像是两道利剑,毫不留情地射入冯海眼中,凶厉气息猛地从身上爆发冲出,让人胆颤心惊。
这一刻,如果对方依旧不相信,硬是要所谓的文书印鉴,那他也不介意辣手将之击杀,再借势将自己身份坐实,强势控制这里集结的人马修士。
“冯大人,他有金令……”不过这时候沈剑看到,被连续震翻在地的那个骑士,小心翼翼地躬身绕过他,来到冯海近前悄声耳语了几句后,迅速地恭谨退下。
见此情形,沈剑没有阻拦,相反心里一阵大乐。
果然,紧跟着,冯海露出一副诚惶诚恐的模样,大叹自己有眼不识泰山等等之类的话。
“大人,这是我们得到的最新消息,在古镇西南山岭大战后,镇南王所属贼寇一路向东北逃窜,不过很不巧,东北方向是我们的郾城所在,那里驻扎着千军万马,他们逃向那里是死路一条。”
被沈剑免死之后,冯海开始汇报情况,滔滔不绝,生怕汇报说的不精彩,引起沈剑动怒。
“真是个废物,明知郾城是死地,那些余孽怎会自寻死路?”
为了戏份儿演的逼真,沈剑无论神情举止,还是语言辞令,全都是太子手下人马的骄横跋扈,咄咄逼人。沈七几人也相当配合,一副凶神恶煞的模样,让人心惊。
很快,冯海不仅交代说,在这里集结的人马就是准备在后面包抄追击,借势逼迫那些人不得不逃向郾城。甚至还说,数日前虽然战斗失利,但却也抓住了十余镇南王的爪牙。
“走,快带我去看看!”
得到有俘虏的消息,沈剑心中猛地一动,立即表示要亲自去盘问,让冯海带路查看。
这里的人马不足为惧,而且从冯海嘴里也已经得知郾城才是太子调兵遣将的重地,沈剑立即就有了主意。
郾城是中州王朝疆域核心的一座重要城池,地理位置极度敏感,历来都是兵家必争之地。
中州有限的疆域争夺战中,每一次的郾城都扮演了极度重要的角色,甚至一些诸侯王者会认为得郾城者就能得天下的感慨。
很显然,太子虽然没有掌握帝国最强大的军队兵权,但是拥护者众多,各大古老家族势力,甚至中州疆域的一些修炼门阀也都纷纷行动,在郾城集结拥护正统。
如果要是相助镇南王拔除郾城集结的反对势力,无疑是拔除了一柄直插心脏的尖刀利刃。如果成功,必将大大削弱太子势力,方便镇南王大军攻城掠池,统御帝国。
当然,仅凭沈剑几人要想将千军万马集结,甚至修炼门阀的修者聚集的郾城攻破,自然不可能。毕竟沈剑连神极境都没有突破,没有达到长生不死的神奇境界,也没能达到胎神出窍,千里杀敌的无上神通。
沈剑的实力还停留在力量阶段,是力量就会有枯竭的一刻,面对千军万马即便能够力敌,能够杀入郾城,但一样攻不下,守不住。现在他需要帮手,而镇南王的人马就是最好支援。
“大人,就是他们!”
冯海指着囚牢里的十几个披头散发的人影,小心翼翼地说道。
散发着一股刺鼻腐烂霉味儿的,十余个坚固铁力木囚牢一字儿排开。无一例外,里面各有一个囚犯,披头散发,浑身鲜血淋漓。
破衣烂衫下,一道道血痕是那么明显,殷红刺目。很明显,这些人都是刚刚遭受酷刑不久,被折磨得精神萎靡。
“打开牢门……”冯海吩咐身边的一个甲士,将近前囚牢内的囚犯提了出来,方便沈剑提审。
但是那个囚犯异常顽固,刚一被提出牢笼,就一改颓废萎靡,剧烈挣扎起来,朝着冯海凶狠地吐出了一口腥臭粘稠的血水唾液。
“找死!”冯海在这边陲重镇能够统御一方,自然也不是易于之辈,怎会忍受如此侮辱。
铿锵一声,抽出身边甲士腰间的长刀,果断凶狠地捅进了对方的肚膛,末了还翻转刀刃,在对方脏腑内一阵凶残搅动。
冯海忠诚太子,对于镇南王的人马自然痛恨恶绝,杀了就像杀一只猫狗,毫不为意。但是沈剑几人的心里却是一阵翻江倒海,难受不已。
既然混入了敌人阵营,如果有机会,自然也打算救出这些人。但是现在却只能眼睁睁看着这些人被杀,却无能为力,甚至为了不让敌人怀疑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