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记住,本少爷现在是王朝侯爷,南陵侯!走……”
听到兵丁的喝问声,沈剑立即向众人传音暗暗提醒。
王朝官吏个个趾高气昂,在平凡小民眼中那都是高不可攀的大人物。尤其是那些拥有身份爵位的封疆大员,更是雄霸一方堪比土皇帝。
南陵侯虽非封疆大吏但好歹也拥有爵位,在南陵镇也是老天爷级别的存在。就算到了皇城,那也是有身份的人,决不能被这些守门小将看出破绽。
“大胆,敢拦侯爷座驾,真是吃了雄心豹子胆!”在沈剑的暗中授意下,老管家猛地一拉缰绳,马嘶长鸣。接着就底气十足地大声喝骂起来。
一个马夫,竟然也敢喝骂检查的军士?这里的蛮横纠缠,立即引起等着通过城门的民众关注,都想瞅瞅这是哪个大人物被拦住了,等着看好戏。
不过,拦驾兵丁想必也见惯了这种事情,表现圆滑。一听是什么侯爷,立即嘿嘿干笑赔笑道:“大老爷莫怪,小的职责所在不得不执行。但不知是哪位侯爷大人,又要去哪里啊?”
不是这个小兵胆大包天,而是军令如山他必须检查,而且小兵心底也有些奇怪,他曾经也见过一些侯爷贵胄出行,那可是前面豪车怒马,后面扈从百人,威风八面。但是今天,这依仗扈从似乎也太寒酸了些!
“老管家,抽他一鞭子……”这时候,沈剑再度传音。
依照南陵侯奸诈凶狠的心性,绝对不会在这里废话,肯定是飞扬跋扈。加上皇城守将张楚望是他的表亲,这些守将全都是张楚望的部下,他也算是半个主子,一定会更加嚣张。
老管家微微一愣,心里有些打鼓,不过还是迅速照做,手起鞭落,啪地一声就狠狠抽在小兵脸上。接着大声喝骂道:“狗杀才,睁眼看看这是谁的座驾你也敢拦?南陵侯爷要去城主府,你在这里耽误了事情,杀你全家……”
老管家按照沈剑示意,劈头盖脸臭骂起来,就好像主子训斥奴才般,努力地让自己的表情显得穷凶极恶。这一幕,直接将周围众人吓了一跳,暗暗猜测这肯定是皇城内哪个王公贵族的马车座驾,否则绝对不敢这么狂妄!
果然,哪个兵丁似乎也没想到连一个驾车老者都会如此胆大包天,先是抗令喝骂,接着直接甩鞭子抽打。在这里守门也非一日两日,哪里受过这种鸟气,感受着脸上火辣辣的疼痛,牙关一咬就要抽出腰间佩刀。
但是这时候,刚好老管家报出了南陵侯的名号,这兵丁心底猛然一个哆嗦,吐到嘴边的狠话,也暗暗咬牙咽了回去。就是右手中紧握的大刀,也悄然松了开来。
开玩笑,南陵侯是谁?那可是城守将军张楚望的表亲,拥有爵位身份,在皇城外也是一方恶霸。别说抽了自己一鞭子,就是削掉了自己脑袋,怕也是白砍,没处说理。
“小人该死,不知道是侯爷座驾,侯爷是回城省亲的吧?快,快请进……”
小兵卒也是个聪明人,连忙讪笑着道歉让路,似乎脸上火辣辣的鞭痕不复存在,反而让他感觉很享受一般。
听到兵卒如此说话,老管家松了口气,暗暗佩服沈剑的神机妙算。自己都还没有拿出南陵侯的身份印鉴,就蒙混过关了。看来这南陵侯平日的作风,还真不是一般的狠辣,让这些人闻风丧胆。
“小田子,马车上是哪位大人,你竟然敢得罪大人,真是该打啊!”
就在老管家松了口气准备驾车入城的时候,一个身穿铠甲头头模样的大胡子甲士又走了过来。“快滚一边去,让我看过马车,好让大人早些入城!”
这大胡子明显是比拦驾兵丁的身份等级要高,他一过来,那兵丁立时惶恐地闪向一边。
不得不说大胡子的精明,连说话都在旁敲侧地地告诉老管家,他要检查马车。如此轻描淡写地解除了马车上大人物的怒气,连带着也表明了目的,一举两得。
刚要探起身子驱赶马车离开的老管家也听出了对方的意思,目的明显是想检查马车。老管家心底顿时一颤,不过依旧表现沉稳,佯装愤怒地呵斥道:“你又是何人,侯爷座驾也敢拦?我看你们都是活腻歪了吧!”
这时候,大胡子兵丁依旧不紧不慢一脸笑意道:“请恕小人无理,将军大人特意嘱托过,任何进出城门的人全都要检查,就是一只苍蝇也不能放过。请侯爷大人见谅,小人有将令在身,不得不查验。只是看看,看完小的愿意为大人鞍前马后保驾护航,马上护送您到城主府!”
大胡子看似脸色平静,实则也是心乱如麻。南陵侯的脾性他也听说过,这位侯爷曾经也在军中呆过,杀人如麻,而且不择手段。但是将军早就有过将令,就算当朝国师路过也要勘验身份,因为这是皇城,任何人都不能妨碍皇城治安。
当然了,这顶大帽子之下掩藏的是什么,他们这些小兵暗中也早就听说了。明着是为皇城治安,实则是在防范沈家人。
听着对方进退有序,不卑不亢的言辞,生性忠厚的老管家哪里是对手。一时间,根本想不到反驳的言辞。
沈剑也有些感叹,这城守将军的手下,竟然还这种些能说会道的将官,硬是将这一套官腔太极打得有声有色,如不去朝堂争权夺利还真是屈才了。
不过沈剑可不会让人掀开马车帘布,轻轻咳嗽了声,捏着类似南陵侯的嗓音怒喝道:“拦本侯车驾不说,还要要见本侯?好,提头来见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