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说,我既然已经这么出名,习武还可能保住一命,不习武干脆只有引颈就戮的悲惨命运。由此,家主才恍然大悟、下定决心让你们教我习武?”马权终于弄明白
这因果逻辑了,虽然,这个逻辑很伤人……
“嘿嘿…少在那里自命不凡,你撅什么屁股我就知道你想拉什么屎!你是不是虽然嘴上这么说,心里其实还很自得,认为你的光芒逼得家主都无可奈何、最后只能向你屈服了?”
云老头儿一看马权脸上那虚假的愧疚,直接就洞穿了他的心理:“告诉你,最根本的原因,是之前我们以为你是朝廷派来的联络使之后,还想着让你低调回到京师复命。现在发现你只是一名暗影之后,那衣钵相传,你自然也是锦衣卫,就必须有一身武艺傍身,替锦衣卫效命!”
说罢这句,云老头一把接过马权已经翻出的秘籍,冲着他光洁的上身龇牙一乐:“好一身细皮嫩肉,可惜,可惜啊……”
“可惜啥啊?您老说清楚再走啊,喂……”听完老狐狸的解释,马权已感觉自己掉入了万丈深渊。再看云老头那不怀好意的笑,马权突然感觉,这深渊好像深不见底,自己恐怕没机会爬上去重见天日了……
云老头儿还是走了,挥了挥手,拿走了一本据说只有他们锦衣卫才能翻译出来的武功秘籍,留下一个心情惴惴不堪的裸衣小少年在秋风中凌乱。
马权以为,这算是坏事儿的结束,毕竟新的一天跟昨天一般诸事不利的概率实在不会太高。可惜,他不知道,被霉运缠上,没那么容易就解脱的。
“马权,你往哪里跑!”刚跟大门的门子打好眼色,马权闪身就准备逃离糜府去上班。可想不到,糜乐儿突然从门口的石狮子背后跳了出来,气呼呼说道:“马权,今日我早早起来就躲在这里等你,你还有什么话好说?!”
“二小姐,咱现在是公家人了,实在忙得很……”马权躬身哈腰求饶,他自然知道糜乐儿为何在这里等他:身为糜家的家丁,他已经好几天没有溜过威武将军了,全是糜乐儿在代劳。而对于一天只有这一项工作的家丁而言,这未免实在太过分了。
“好你个马权!当初我父亲是怎么说的,虽然允许你去县衙当差,多领一份银子。但也明确要求你不能丢了糜家的本分,今天,你必须去给把威武将军给溜了!”糜乐儿显然已经憋了很长时间怒气了,马权要是再不知好歹…看糜乐儿的架势,大有你不从命就哭给你看的决绝。
糜乐儿一哭,糜贞儿就会大怒。而糜贞儿一怒,糜雄的心情也不会美丽。糜雄一旦心情不美丽,那马权知道自己的人生就会不美丽了……这样连锁的代价,马权是绝对承受不起的。
因此,马权只能望着那头见了他格外欢畅的威武将军,恶狠狠牵过链子:“呔,你这恶犬,陪本公子一起上街,好好调戏良家少女去!”
‘噗嗤’一声,糜乐儿果然人如其名就乐了。马权看着少女从不知愁的明媚,感觉这样的早晨,其实,也很美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