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糜府,马权终于如愿以偿开始接受端木思明的指导,开始练习武艺那些软蛋学子不值得他上心,都是些贪小利在前、一有半点风险就缩头不出的家伙。顶 点 x 23 u s一句话点开他们告状的后果,他们就会跟寒冬里的小鹌鹑一样。
只不过,马权从未想到,他需要为之上心的习武方式,与想象的一点都不一样。
这次换上端木思明咬着一个苹果,扔了一把怪异的刀给马权:“单手平举,先站上半个时辰。记住,刀身不能有一丝偏斜。”
马权瞥眼看着被端木思明随手咣当扔在地上的那把刀,只见那刀长三尺二寸,柄长两寸半,刀身略如月初新月,精美绝伦,很符合马权这位后世眼光的审美观。他估摸着那把刀重量也就在两斤左右,但触手一捡的时候,陡觉手心下沉,竟发现这刀足有十斤左右的重量。
“不给个解释?”马权看看日头,半个时辰就是一个钟头,平举着这样一把刀,估计胳膊以后就废掉了。
“对付别人,可能会踹上两脚说一些大道理。但对付你,就用不着了。”端木思明抬起屁股,拍了拍一旁歪着脑袋好奇看着这里威武将军的脑袋,便离去了。
马权想了想,没有辩驳。只是从自己的蜗居里拎着几根线香出来,交代糜乐儿一根根点燃。
一炷香大概十五分钟,半个时辰只需四柱香的时间。
第一柱香的时候,马权的额头仅有汗水流出,除此之外别无异样。威武将军都觉无聊,开始打起了盹儿。
第二柱香的时候,马权的脸色已经开始苍白起来,头上的汗水流入眼睛里,火辣辣的疼。一旁的糜乐儿见状也不再逗弄威武将军,开始替马权擦起汗来。
第三柱香的时候,马权的双腿已经开始轻微颤抖起来,手中的长刀也微微下斜。端木思明已做好饭食,看了一眼,微微摇了摇头。
第四柱香的时候,马权已经明显出现力竭的征兆,举着刀的右臂已经失去了知觉,眼前一片晃悠空白的世界,完全凭着一股意念在支撑着自己的身体不倒下去。
终于,当第四柱香燃尽的时候,一旁的糜乐儿已经哭出泪
来,跑着就冲向了马权:“权哥哥,别练这武艺了,有云叔叔保护你,你不用非要这样……”
“乐儿,继续点起第五柱香……”马权此时嗓音很嘶哑,却透着一股让糜乐儿不容违背的意味。也就是这一瞬,年幼的糜乐儿才知道,作为一个女人,最好不要干涉男人的选择,唯一能做的,就是做好他的后盾。
所以,在点燃第五柱香后,糜乐儿哭着跑去找糜雄。因为她知道,父亲的医术比店铺里那些大夫高明太多……而此时,威武将军也察觉了事情有所不妙,开始趴在马权腿边呜咽起来,用自己的身体支持住马权颤抖的双腿。
第六柱香的时候,云霸天和云老头儿已经出现在院中,俩父子面色凝重,看着几乎失去的意识的马权,不时同糜雄交谈着什么。
第七柱香燃到一半是时候,马权觉得自己胸间有一口气没上来,随后双眼一花,就此直挺挺倒了下去……
端木思明呆呆望着倒地不起的马权,走过去捏了捏这小子僵硬如铁的右臂,啧啧叹了两声:“根骨果然不错,但意志更强,是个练刀的好苗子。文山,接下来教给你了,可别让他第一天就废了。”
接下来,云霸天将马权剥了个精光,扔进了早就烧好的药汤当中。糜雄在里面折腾得满头大汗出来,最后脸色阴郁。糜乐儿当场就吓哭了,可想不到糜雄那时才开口:“放心,那小子没事儿,你爹是在忧心,积攒的那些灵丹妙药,以后怕是要消耗殆尽了……”
这一夜,从县衙归来的糜贞儿,闻知马权之事后,亲手替马权洗了脚,将马权扶上了床。面对一旁欲说还休的单烁枫,糜贞儿脸烫如火,但最后想到的还是那句:“你要是敢将这事儿泄露出去……”
“我知道,您老肯定饶不了我。”单烁枫认命地点了点头,但回去后,他就翻出了压在柜子底的《鬼门心法》,悄悄溜到了云老头儿的房间:如今他所认识的人当中,只有马权的武艺不如他。可马权今天的一番表现,不由得他不奋发向上。
第二日天还没亮,马权一行人又骑上了骏马,继续求学之旅。然后回来继续举着那把颇重的刀练站姿,一天换
一次手,直到左右双臂都能举刀两个时辰后,端木思明才会继续下一环节的教导。
这些时日,因来回骑马的缘故,马权大腿那里细嫩的皮肉已经被马鞍磨得红肿,继而溃烂起来。好在有糜雄的精心照料,伤口很快开始痊愈,继而长出更结实耐磨的肌肉。
不过,就是这段旧伤未愈、新肉未出之时,恰恰是最难熬的时段儿。每次下马上山,马权几乎都罗圈着腿,见谁都一副大腿撇开、唯我独尊的狂样儿,纵然脸上苦笑赔罪,也让人有种一脚踹他双腿中央的冲动。
尤其书院中那些女学子,见马权更跟见了鬼一样尖叫着跑开。只有刁文龙的女儿刁秀云敢上前讥讽马权两句,随后还会装作伸手搀扶调戏一把。好像之前马权当街骂她‘贱人’的那点恩怨,已经烟消云散一般。
大雍学院没有明令禁止招收女学子的,但却禁止女子参加科举。一些有钱有势的大户女儿,平时也就在家私塾学些文字。可因为糜贞儿成了薛大人关门弟子之故,海西那些自命不凡的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