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郎山,饱受了万般折磨后在大自然强大的令人乍舌的恢复能力下,又变得和往日一样,只是地上多了些血水、尸块。
一个黑影自远空而来,突兀的出现在山顶上空的云层,仔细看乃是一人一鸟,来人一眨眼便是几十丈距离的高空轻飘飘落下,目光往山下随意一扫,心里大大的叹了口气,待得走进了,看这场中的情况,更是忍不住闭上了眼睛。
“家正兄”
“你这又是何苦呢!都说了等我回来送你入京,你偏不听,如今,唉……”
场中老者无头的尸体静静地躺在地上,虽死但躯体仍旧会让人感到那股正直、刚正、严肃的气息,而被砍下的头颅落在场边,包裹的布匹散开,露出了那双失去光泽依然清澈的眼睛。
睁开双眼,身体中一股强大的气势缓缓发散,束而不发,就只是笼罩着整个小盆地,接着凝神像是在感受着什么,过了半盏茶左右,头顶已开始大颗大颗的冒汗,来人才将气势收回。
来人一挥手,将老者的身躯和头颅收起,“家正兄,你放心,我不会让你家丫头受伤的,柳家村,也好,让丫头远离这些纷争,快快乐乐的长大”。
“莫子,有血性、有正气的少年”。
“恩”
突然耳朵微动,来人两只大袖一挥,场中有关柳莫父子两个和柳二狗的气味直接消失,接着在地上轻轻一跺,身体向上升腾,突然地,连人带着停顿在空中的大鸟就不见了,连几只在远处飞回来的野鸟都没有丝毫感觉。
几只在开始被杀气惊飞的不知名鸟儿还是舍不得自己辛辛苦苦搭建的巢穴,待风平浪静后壮着胆子飞了回来,刚回来就看见地上的美食,立刻欢喜鸣叫,落在草地上啄食着失败者唯一剩下的有价值的东西,当然,价值只能是相对于那些个野鸟来说。
对于被在温暖的鸟窝中惊飞了出来,然后又壮着胆子飞回来的这帮野鸟来说,这些食物它们理所当然的认为是对于它们的补偿,一只只吃的心安理得,高兴万分,不时用翅膀拍打着圆鼓鼓的肚子,仰起头,嘴里发出几声叫声,好似舒服的呻吟。
呼……
起风了,两边的树木唰唰作响,地上的小草开始慢慢地弯腰,突然,一只野鸟感觉似乎有些不正常,这风和往常的不一样,怎么只在这一处吹拂?有些疑惑的抬起头向着四周看了看,并没有发觉任何异常,摆了摆头,低下头又开始大口的啄食着地上可口的食物。
啄了一大口肉在嘴里正准备吞食的野鸟感觉突然间有一股冰冷刺骨的气息向着自己侵袭而来,浑身的羽毛根根炸立起来,不对,张开大嘴想要鸣叫提醒周围的同伴,可惜一块肉阻着并不能发出任何声音,努力的拍打着翅膀向上飞,终于,在它拼命地拍打下终于飞了起来,呼了口气顺道把嘴里的肉吐出去,野鸟低头向下看,发觉自己的同伴一个个正在魂归鸟神,有些也向自己一样努力向上飞舞,可惜在向上飞的过程中便突然的爆炸开来,有些还在地上吃着东西就爆炸开了。
太凶悍了,
太残忍了,野鸟害怕的抬起头,不行,还不安全,闭着眼睛拼命的煽动翅膀向上飞,我飞,我飞,我飞飞飞,这下应该安全了吧,野鸟如是想到,再次低下头查看地面的情况,凭借自己良好的视力,地面的情况看得清清楚楚,平时和自己一起玩耍嬉戏的同伴、兄弟全部都死了。
野鸟有些伤感,好想哭,不过转眼,又想到还是自己聪明啊,发觉不对第一个飞了起来,不然自己也怕是已经死了,心里洋洋得意,嘴里忍不住嘎嘎乱叫。
突然,它眼睛余光看到一个黑点在下面朝着自己飞来,这是什么东西,好像没翅膀啊,怎么也能飞呢?伸长脖子,瞪着眼睛准备好好看看到底是什么东西。
噗嗤
还不待它看清楚,耳朵里传来一声清脆的响声,好快,脑海里闪过这个念头,野鸟便失去了意识,一头从天上栽了下去。
刷刷刷
衣袖破空声响起,几十个红色的点点在两边的树林里飞速朝着三郎山中间的小盆地靠近,速度奇快,眨眼间就是七八丈,几里的距离在短短的时间内便一掠而过。
为首一人第一个先到,身在半空,一把接住天空中掉下来的佩剑,剑身一抖,长剑上穿着的一只野鸟就四分五裂,四下飞舞,鲜血四溅。
噗,噗,在几十米的高空落在地上只是发出了几不可闻的两声声响,不过若是能看到其脚下的土地上四处蔓延的裂纹,便可知道此人实力之高强,绝对比先前柳莫等人遇见那伙厉害得多。
随着其落地,身后一个个人影也在树林里窜出站在其后面,包括第一人在内,所有人都是一身鲜红军服,一袭暗红色披风,腰挎钢刀,背带弓箭,神情冷漠,遍体煞气,对于场内的血腥场面面不改色。
“头,看样子我们来晚了”身后一个壮实汉子皱了皱眉说道。
被称为头的那人凝神仔细在场中看了看,鼻子抽了抽,也是皱了皱眉头,场中的情况明显是经过惨烈的厮杀,双反都有人死亡,不过一眼扫过,并没有自己要找之人的身影,而且场中没有丝毫线索。
“带人在周围找找,看看有没有骆大人的线索,活要见人,死要见尸”。
“是”应了一声,身后几十个人影向着周围电射而去。
“他妈的,米桑蛮子,敢来我东部军防线边区追杀我大华国大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