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西呢?”青鸢大步过去,拖开了碎成几半的椅子,焦急地在地上寻找。
“算了。”卫长风拉开她,沉声说:“他们或者是为了这东西而来,让我去找,你赶紧回去。”
青鸢心里不安的念头更加浓烈。
她扭头看了看窗外,那群吵闹的人刚刚散开。
“他们在河里捡了什么宝贝?”她小声问。
“金壶。”冷衫回道。
河里怎么会有一只金壶,他们在这里做了大半月的工,为什么今天才挖出来?难道真这么巧合?青鸢按捺着满心的疑虑,带着一行人回了府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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茫茫夜色,月光冰凉。
君博奕站在悬崖前,冷眼看着泗水城的方向,手中一把长剑,正狠狠地指着一名黑衣刺客的胸前。
“这么个小小的任务,你都没能完成,你还有脸回来。”
“皇上,属下罪该万死。虽然属下没能带回顾青鸢,但是属下拿到了朱雪樽……”那人慌得满头大汗,浑身发抖,粗着嗓门,只差没哭出来了。
“就那么个黑色的破东西,你敢说朱雪樽?”君博奕低下头,残忍地笑道:“朱磊,朕待你不薄,黄金白银养着你,你就给朕这么个答案?说什么幻尘宫的弟子,没有到不了的地方,没有抓不到的人。结果呢?还不是两手空空而回?”
“皇上,再给属下一次机会,属下保证,一定把她带到皇上面前。”
“晚了,朕不给同一个人两次机会。”君博奕手腕用力,长剑直接穿透了朱磊的咽喉,再顺势一拔,鲜血急喷中,抬脚踢中了那人的胸口,把他踹下了万丈悬崖。
“你们谁还有胆子去?”他接过侍卫递上的明黄锦帕,缓缓擦拭着长剑上的鲜血,慢吞吞地问。
那些背叛了幻尘宫,投到君博奕麾下的弟子们此时都面如灰土,根本不敢出声。
“没用的东西们。”君博奕阴鸷的眼神从他们脸上一一扫过,冷笑道:“朕从来不养窝囊废,既然你们办不到朕交待的事,也就不必再活着了。”
“皇上,属下愿意去。”众弟子赶紧跪下来,大声请命。
“不必了。”君博奕眼神一寒,厉喝道:“杀了他们。”
眼看命将不保,众人咬牙横心,拔出兵器与侍卫们对恃起来。他们也算是一等一的杀手,但在他们投入君博奕的麾下之后,君博奕先用高官厚禄为引,再成天美酒美食伺候,趁他们不备,已在他们的酒水里下了蛊,只有君博奕才有解药,借此控制住了他们。
没打多久,十数玄尘宫弟子就被侍卫们围在中间,死于乱刀之下。
“皇上,这东西是真是假?”侍卫把朱雪樽捧到了君博奕的面前,小声问。
“卫长风捧在手里,可能是真的吧。”君博奕只瞟了一眼,兴趣缺缺地说:“这些奇门遁甲的东西,若真有用处,怎么会被束之高阁,锈成这般模样?只有蠢人信奉什么神物圣物。朕要的是顾青鸢。”
“皇上……是喜欢她?”侍卫犹豫了一下,忍不住问。
君博奕的神情恍惚了一会儿,低笑道:“喜欢?若朕不杀了焱殇和高陵熠,朕谁也不会喜欢,谁也不想喜欢。有了顾青鸢在我的掌心,必会牵制住焱殇。高陵熠已是落水狗,不足为惧。传我之令,立刻让云罗倾全
军之力,发兵大元。”
“是。”侍卫从怀里掏出了信号筒,拔出塞子,只见两朵绿色亮光在半空中炸响,化成两缕白烟,慢悠悠地被夜色消失。
“皇上,皇后那里怎么办呢?”侍卫又问。
“秦老妖妇说她把密旨放到朕想像不到的人手中,朕一直想不出此人是谁,花丞相也不知此事。朕让花皇后到泗水城来,就是看看,会不会有什么意外的发现。看她会不会和什么人联络。结果她被软禁这么些日子,别说和别人联络,就连鸟也没飞进去过一只。”
君博奕脸庞微微扭曲,月光被茂密的叶片遮挡了一半,映得他的脸半明半暗,活像从地狱里走出来的噬魂修罗。
静了片刻,他又阴冷地笑笑,傲气地说:“不过,也没什么大不了
。若朕杀了焱殇和高陵熠,密旨在哪里,又有什么关系呢?成王败寇,到时候朕赢了天下,一切人都得跪在朕的脚边,求朕赐他们一条生路。”
“皇上洪福齐天,定会振我天烬国威,永享江山太平。”侍卫们赶紧跪下,大声附和。
君博奕展开双手,狂傲地大笑起来。
“焱殇,孤城一日,便是你的死期。朕要看看你,到底还有什么本事,从朕的掌心逃出去。”
阴险冷酷的笑声被悬崖边的大风吹散,密林里响起了虎啸狼嚎,有山鹰掠风而起,冲上了浩瀚的星空,飞向那轮明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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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听到老八的回报,卫长风脸色一沉。
君博奕把焱殇诱去孤城,是要设伏杀他。
“但孤城在焱殇的管束之下,君博奕凭什么能杀他呢?”朗溪不解地问。
卫长风踱了几个来回,长眉微拧,“花皇后……只怕有什么不妥。”
“按理说,焱殇是谨慎之人,怎么会做出去孤城谈判的决定?是不是他也有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