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教坏小孩子!”青鸢哭笑不得,赶紧捂住小十的嘴,把南彦推开了些,大声说:“佳烟,快把你儿子抱走。”
南彦晃了晃脑袋,一口酒吞了下去。
“我的神哪!”佳烟跳起来,扑过来抱他。
“啊……”南彦伸着小舌头,被辣得眼泪直涌。
众人一阵轰笑。
“乖儿子,没事,哪有男人不喝酒的。征战沙场,挥斥方遒,酒比战鼓还要有劲。”南月哈哈大笑,拍着南彦的小脑袋说:“儿子,来,再喝一口。”
“你疯了呐。”佳烟连忙把南彦抱开,瞪着他说:“醉了怎么办?”
“人生第一次喝醉,有这么叔伯们看着他,怕什么,来来来。”南月酒兴正高,拉着南彦要喂他酒喝。
“我也要喝。”
小十从青鸢的怀里挣出来,伸出小手指,在焱殇的酒碗里搅了搅,放到嘴里嗫了一口……吧……
“啊……辣……”
小十马上就哭了起来,张着被辣红的嘴巴的,伸着小舌头,委屈得不行。
“小祖宗哎,活该。”
青鸢好笑极了,这烈酒起码有六十度,幸亏只是用手指搅搅,若是像南彦那小猛汉一样喝上一大口,现在只怕立刻就醉倒了。
喂小十好几口清水,漱了口,又吃了甜的,小十渐渐不哭了。疯玩一天,又哭了一场,没一会儿就窝在焱殇怀里睡了。
“抱回去吧。”焱殇把孩子交给嬷嬷,小声叮嘱,“不要离开半步。”
“和南彦一起住在我屋里吧。”佳烟赶紧站起来,小声说。
“去吧。”青鸢点头,今晚上肯定是不回去了,佳烟的屋子里有奶
味儿,小十喜欢。
“知道了。”嬷嬷抱着小十,行了礼,跟着佳烟她们一起下去。
“还要不要喝一点?”焱殇笑着问。
青鸢掩着嘴,连连摇头,“不要,太烈了。”
“烈才是好酒。”焱殇长眉轻扬,朗声说。
“猛才是男人?”青鸢笑着反问。
“我猛不猛?”焱殇眸子微眯,俯到她耳边问。
“去。”青鸢推他,小声抱怨,“小十还是孩子,你注意点儿。”
“快说。”焱殇握着她的纤腰,继续逼问:“不然我现在就抱你去试试。”
青鸢好笑极了,食指推开他的脸,轻声说:“你醉了,这里有好多人呢。”
“一声令下,他们全都得避开。”焱殇笑道。
“得,你威风。”青鸢摸摸他的耳朵,正发烫,烈酒正在他身子里掀起风浪,这时候再不能惹他了,不然他一定说到做到……
呵,那她明天不用见人了,戴个铁面罩再出门吧。
“可惜太后现在天天吃斋念佛,不来凑热闹了,太后的酒量很大啊。”南月手指在桌上叩响,大声笑道。
青鸢笑笑,看向浮灯住的方向,这么吵,那大和尚不知道受不受得住。
“看什么呢?”焱殇的手绕到她的另一侧,摁住她的小脸,把她往怀里摁。
“看浮灯啊,病成那样,御医也束手无策。”青鸢轻叹,担忧地说:“我好有负罪感,好像就是我害了他。”
“胡思乱想,胡说八道。”焱殇下巴抵在她的额上,往戏台上看。
换了出新戏,花旦站在四个男子抬的大鼓上,她腰上缠着一面小鼓,一面旋转,一面挥动手里的鼓槌,翩翩起舞。大红的裙摆像牡丹一样盛开,露出一双白玉般漂亮的腿。
“这女子长得不错啊。”有人大声说。
“这就是有名的四姑娘,前几年红透了,能请她唱台戏,酒楼的生意肯定好。这两年倒没以前的风光了。不过,从真本事上来说,她倒是名符其妙的名角儿。”南管家笑着介绍。
“长得好,唱得好,也跳得好。”有人附合。
突然,南月指着四姑娘说:“你们看,她长得像谁?”
众人定睛看了半晌,纷纷摇头。
“嫦娥呀!”南月笑道。
“说得你好像见过嫦娥一样。”众人起哄,纷纷嘲讽南月。
南月摸着额头笑,手掌一挥,让南管家上
前来,“去,让四姑娘到这里来跳,隔太远了,都看不清。”
“完了,南月酒兴上来了。”青鸢掩着唇,小声说。
“这么多人看着了,出不了事。”焱殇唇角噙笑,手指在她的掌心轻揉。
“得,我看你也不是省劲的,也想看人家漂亮的腿吧。”青鸢嘴角抽抽,别开了脸。
不一会儿,四姑娘被请到了众人面前。她加了块面纱,只露一双乌黑的眼睛,微微有些慌乱。
“别怕,就在这里跳。”南月用筷子敲碗,笑着说:“跳你拿手的。”
“是。”四姑娘点头,手扶在抬鼓的人肩上,纵身一跳,上了大鼓。
这大鼓有半人高,被高托起来,四姑娘站在鼓上,脚尖轻踮,旋转两圈,鼓槌敲响腰间的小鼓。长发飞舞,姿态优美,转身弯腰时,像随风轻摆的牡丹花,徐徐绽放。
“好。”南月抚掌,大声喝彩。
“好什么好,还没王后姐姐好。”佳烟已经闻讯赶来了,拧住他腰上的肉,咬牙切齿地瞪他。
“喂,疼。”南月吃痛,赶紧求饶,小声说:“凑个乐子嘛,干喝酒有啥趣味。”
佳烟气怵怵地啐他,转过头,堆着笑脸看青鸢,“你也就配看这个,王后的舞,你一辈子瞧不着。”
“谁说的?”南月被激怒了,站起来就向焱殇作揖行礼,“王,让王后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