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不起。”
斯内普又一次道歉。
他是真心的想要道歉。一直以来他都试图要求西瑞尔约束自己的行为,却忘了自己应该是那个教会孩子如何做的人,他不能指望一个孩子天生就该明白什么该做什么不该做。
没错,詹姆斯波特和西里斯布莱克有父母和家族护着他们,教育他们。可西瑞尔也不是真正的孤儿,他有亲生父亲,即使不能正大光明的承认,可他们是父子是一件毫无疑问的事情,教育孩子这是一个父亲与生俱来的责任。
感谢梅林在西瑞尔还小的时候让他们相认了,及时的让他了解到自己该怎么做。现在,他还来得及去认真的履行这份责任。
这个晚上,西瑞尔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度过的,他只记得自己哭了很久,还抱怨了很多。像是“你害我丢了面子。”“我还以为你对我失望了,不想再理我了。”之类的话,斯内普一直仔细的听着,什么也没说。
第二天,西瑞尔一直睡到10点钟才起来。大概是昨天哭的太厉害了,脑袋隐隐作痛,眼睛也酸酸胀胀的睁不开。他费力的眯着眼睛翻身下床,这时,书桌上的一个亮闪闪的东西吸引到了他的注意力。
那是他的胸针,昨天突然变得灰扑扑的那个。他拿起来,使劲眨了眨酸涩的眼睛,不可思议的翻看着。手中的胸针已经恢复了原先斑斓炫目的色彩,像是被充满了电的花灯一样闪烁着柔和的光芒,握在手心里仿佛可以感受到能量的流动,顺着手心流进血管,蔓延到全身,随着脉搏一起跳动……
他突然想到了昨天被一道魔咒击中的情景,自己只是被掀翻在地,却并没有受伤也没感到疼痛,在那之后胸针就失去了颜色,他不得不联想到,其实这个胸针救了他一命?
正在他困惑的时候,斯内普教授推门走了进来,“收拾东西,我们该回去了。”他看了一眼西瑞尔手中的胸针,提醒道,“别在衣服上,随身带着,不要拿下来。”
西瑞尔刚才的猜测几乎是被证实了,他听话的穿好衣服,别上了胸针,然后就开始收拾起行李来。斯内普看着他两只红肿的眼睛,把一杯淡蓝色的魔药放在了桌子上,“记得把这个喝掉,收拾完了出来吃早饭。”
“好的。”西瑞尔心情很好的回应道。
并不早的早饭过后,他们背起行李出了帐篷,大部分人都已经离开了,这里不再像昨天刚来的时候那样热闹了,空荡荡的反倒是有了些荒凉的意味。马尔福家和韦斯莱家的帐篷都撤了,他们大概都回去了,就连莱希特兄弟家的帐篷也不在了。
“抓紧了。”斯内普拉过东张西望的男孩,下一秒,他们就从原地消失了。
几秒钟的眩晕过后,西瑞尔就发现自己已经站在教授家的门口了。不,不对,应该是我们的家,西瑞尔甜蜜的想。
旁边有几只猫头鹰在扑扇着翅膀敲打着窗户,西瑞尔一眼就认出了海德薇和萨拉查,这两只猫头鹰大概是受他们的主人影响,一见面就会打起来。
还有两只猫头鹰,一只是布雷斯的,另一只大概是送信给斯内普教授的。教授飞快的取下信进了屋子,西瑞尔不得不去找了点面包屑喂它们。
他拿着三封信上了阁楼,他没事的时候就喜欢待在那里,阳光充足,窗台上还时常会有小鸟在蹦蹦跳跳,他经常会在这儿写信写一下午,因为旁边就是巧克力,他随时都可以传信。
斯内普在这里给他放了桌椅,方便他写信或是看书晒太阳,现在他就坐在桌子前,仔细读着朋友们寄来的信。
布雷斯和德拉科说的差不多,都是简单的说了下昨晚上的情况,然后问了他一大串零零碎碎的问题,西瑞尔都一一回复了。德拉科了解的多一点,所以顺便安慰了一下他,他的用句很有趣,“你知道的,斯内普教授是个别扭的人,对别人说的话大部分都是客观陈述,但是对你说的话你全都反着理解就行了。”
西瑞尔笑得直拍桌子,德拉科说的实在太夸张了,斯内普对他说话虽然都是不冷不热的,但是并没有特意的说些口是心非的话。
还有一句话让西瑞尔盯着反复看了好几遍,“昨天晚上你没回帐篷里,斯内普教授急的回到赛场又找了一圈,我从来没见过他那么慌乱的表情,在我印象中他一直都是从容镇定的人。发生骚乱的时候,他甚至跑去找了那只蠢狗,希望可以帮忙找你,他大概是急晕了,还真的以为那只蠢狗可以嗅出你的气味来。”
内疚的心情又冒了出来。我为什么总是干蠢事,西瑞尔闷闷不乐的想。如果不能变得懂事点的话,至少在课业上努努力吧。他觉得自己找到了新的目标,也许一份漂亮的成绩单可以让教授感到欣慰一点。
他认真的回了两人的信,尤其在回布雷斯的那封信里着重提醒对方下学期为自己补课并且监督他学习。
然后他拆开了哈利的信:
我想这个时候你应该醒了吧,早上我去和你道别的时候,斯内普教授说你还没起床。你睡的可真久,罗恩和赫敏一直在催我,我只好先走了。
我听说你昨天晚上遇到危险了,早上走的时候我不小心听到了你那两个斯莱特林朋友的对话,不知道你有没有受伤。
昨天晚上突然来了那么多的食死徒,他们捉弄麻瓜,把他们掀到天上去,我从来没见过这么恶劣的人,哪怕是达力或者马尔福都不及他们万分之一的恶劣。我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