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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餐在混乱中渡过,不少人把西瑞尔认成了染了发的德拉科上来打招呼,西瑞尔持续着烦躁,而德拉科始终捂着脸不愿意见人。
直到去上课他们才摆脱掉对德拉科为什么染发而感到好奇的源源不断的学生。
“为什么那些人总认为大背头的就一定是德拉科,这都什么逻辑!”前往教室的路上,西瑞尔忿忿不满的抱怨着。
“周末的时候我会抹大背。”德拉科郁闷的戳了戳他,“所以你别再顶着这发型乱晃了,不然全校都要以为我染发了。”
“我偏不,你担心什么,全校也没几个认识你的。“西瑞尔瞪了他一眼,“我得让他们知道大背头不是你的专属发型。”
布雷斯摸了摸脑袋,犹豫着说,“那我陪你一起抹?”
“好兄弟!”西瑞尔高兴的一把搂住布雷斯的脖子,斜睨了铂金男孩一眼,“我们不跟散着头发的疯子玩。”说完就拖着布雷斯大摇大摆的往前走。
德拉科望着他们的背影,眼皮子一跳一跳的,不由自主的摸了摸自己柔软的头发,自言自语道,“大背头就这么好?”
………………
他们的第一节课是占卜,教他们的是特里劳妮教授,一个神经兮兮的女人,一进屋就说些莫名其妙听不懂的话,配合着教室里光线昏暗诡异的氛围,简直就像个装模作样弄虚作假的骗子。
“嘘,别说出来。”布雷斯轻轻拍了下西瑞尔的后脑勺,他刚刚不小心把心里想的都念叨出来了。
西瑞尔撇了撇嘴,漫不经心的照着教授说的摆弄着茶具。特里劳妮教授还在神神叨叨的说着有的没的,时不时突然来句你有灾难、你会倒霉之类的话来恐吓一下学生,比如——
“你的父亲还好吗。”她突然凑到西瑞尔面前,表情干瘪语气阴森的问。
西瑞尔不是很想搭理她,“我想他好的很。”
“如果我是你,我就不会这么认为。”特里劳妮对他的态度不是很在意,“我看出来你的父亲正陷入在某个麻烦中。”
某条走廊里,正在躲着卢平走的斯内普教授猛地打了个喷嚏,回头看了看身后空荡荡的走廊,他松了口气般的慢慢往办公室走去。
“噢——他解决了麻烦。”特里劳妮突然眨了眨眼睛,轻快的说。
西瑞尔一点也不相信的哼唧了两声,“你为什么不问问我妈妈呢。”
“噢噢,让我看看。”特里劳妮又凑得更近了点,压低了声音嘶嘶道,“她过得不太好——未来的某天她还将遭遇一些让人不太愉快的事。”
他们面对面离得非常近,这使得西瑞尔猛地瞪眼变得更加吓人,特里劳妮忍不住退后了一步。“她已经去世了。”西瑞尔凶巴巴的对她说。
“这可真让人感到遗憾,梅林保佑她在坟墓里生活愉快。”特里劳妮闭上眼睛念叨了几句听不懂的话,然后越过西瑞尔走向下一个学生。“哦还有。”她突然扭过头,一双浑浊的眼睛一眨不眨的盯着西瑞尔,“你不适合大背头,那会给你带来霉运。”说完就对着下一个学生说起了莫名其妙的话。
西瑞尔狠狠的往后靠在椅背上,气呼呼的低声骂道,“疯子,再也不来上这个课了!”
“那你还抹大背头了吗?”德拉科很感兴趣的问。
“抹!”
“没意思。”德拉科皱皱鼻子,没趣的缩回脑袋继续拨弄着杯子。
“你们茶杯里的水已经流光了吗,那么就可以开始把杯子给你的伙伴解读了。”特里劳妮拖长了音调慢悠悠的说,“把《拨开迷雾看未来》翻到第五页,那会告诉你们该如何解读茶叶渣的形状。”
德拉科把杯子递给西瑞尔,“看看是什么。”
“嗯——这个是,糖?”西瑞尔捧着杯子歪着脑袋仔细打量着,“是奶油乳糖。”他确定道。
“拓宽你的思路,让你的眼睛透过世俗的东西看到你真正应该看到的。”特里劳妮不知道什么时候从他身后冒了出来,伸手接过杯子看了看,“噢——这确实是糖。”
“……”
特里劳妮把杯子塞回德拉科手里,然后托起西瑞尔的手晃着脑袋研究着,“亲爱的,说句不好听的,我以为你没有半点占卜的天赋。”她愉悦的敲着对方的手心,“可你刚刚又成功看出了那个茶叶渣的形状,这让我又有些困惑了,也许你也不是完全那么没有天赋。”
我给里德尔做预言的时候你还不知道躲在哪个角落瑟瑟发抖呢,西瑞尔默默在心里翻着白眼,其实他压根就不相信预言这种东西,他所谓的预言就是说出将要发生的某件事,然后努力让这件事发生……
西瑞尔突然起了捉弄的心思,他清了清嗓子,严肃的说,“特里劳妮教授,请让我帮你做个预言好吗。”
“当然。”
西瑞尔小小的翘了翘嘴角,板着脸眯起眼睛假装在观察特里劳妮周围,“噢——”他突然做出了惊恐的表情惊呼道,“蟾蜍,你身上有蟾蜍灵!”
“哦亲爱的,我终于确定了你是真的没有占卜的天赋。”特里劳妮唉声叹气的说,“我不得不告诉你,根本没有蟾蜍灵这种东西。”
“谁知道呢。”西瑞尔耸了耸肩,狡猾的笑道。
等到特里劳妮转身离开后,德拉科用手臂捅了捅他,“你想干什么?”
“看到那几只蚊子了吗。”西瑞尔摸着下巴笑的很开心,“她身上的那个香味招蚊子,那几只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