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一听说那老妇要送她回新加坡,阿恬姐此刻的眼神状态,似乎比刚刚莫阳犯病的时候还要癫狂。
「哼,是吗?」老妇冷笑了一声,然后对着身旁的两个灰马褂使了个眼神。
两个灰马褂领了命,便拽起了赤身luǒ_tǐ的阿恬姐,在满包厢和屋外走廊的众目睽睽之下,带走了她。
看着阿恬姐的背影,老妇还默默地说道,「丢人!……唉,也怪我……平时也是我给惯坏的!」——至此以后,我再没见过阿恬姐。
老妇人自言自语罢了,从自己的长裤口袋裡掏出了一隻翡翠鼻烟壶,拧开了玛瑙小瓶塞后,老妇对着鼻烟壶的小瓶口嗅了嗅,接着走到了我的面前,半眯着眼睛看着我,对我说说道:「请吧,年轻人,跟我聊聊。
」话音刚落,屋子裡的那十三个灰马褂就有八个凑到了我身边,我一看这架势,想着自己这下算是根本走不掉了,而且我也不能丢下莫阳不管,于是我只好点点头,跟着那老妇人走出了包厢。
另外还有两个女人扛起了被击晕的莫阳,紧随我的身后。
在离开包厢前,我还不安地回过头去看了一眼叶莹,此时叶莹已经被两个灰马褂五花大绑了起来,可她遍体依旧通红、rǔ_tóu挺立、yín_shuǐ直流,可我也就刚多看了两眼,玉钏厢的门就被强行关上了。
随着老妇人,我走到了刚刚我发现被运送过尸体袋子的走廊尽头的黑门电梯。
站在电梯门口,我看着那老妇人,整个呼吸系统都不由自主地发抖。
在香青苑裡搞出这么大的动静,莫阳还伤了那么多姑娘,那她会杀了我和莫阳么?我不知道。
说不定等下我跟莫阳再出来的时候,真的是被装在尸体袋裡给送出来的……但是如果她们要杀人,在玉钏厢包间裡就可以完事了,反正地方也是她们自己的地方,为什么还要多此一举给我跟莫阳带出来?——我只能略带侥倖地这样想,而且无论过一会儿发生什么,我也只能见机行事。
电梯通往的不是楼上,而是地下。
出了电梯门,通过一个狭长的走廊,我跟着那老妇便来到了一个办公室。
进了办公室,那几个灰马褂就安排我坐到了茶几旁的一张沙发椅上,而昏迷不醒的莫阳,则被她们丢到了我的对面。
办公室裡的陈设虽然都很奢华,但也没什么特别的东西,除了一个整尊都用纯金打造而成的地球仪,再就是在办公桌后的一张差不多可以同时做得下二十个人的大漆皮沙发比较夺人眼球。
可很快,办公室四周牆上挂着的画,吸引了我更多的注意——那些都是製作十分精美的唐卡,儘管我不是很懂这种东西的工艺和内涵,但看得出来,大部分貌似应该是是用熊皮和犛牛皮製作而成,只论作工和原材料,我想这么一张的价值应该等同于那两尊黄金地球仪;而唐卡上的画作甚是诡异:每一张的上面,都是一个赤身luǒ_tǐ的女性,踏在一座莲花宝座上,站在火焰或者日光轮之前。
我虽然受到我外公和夏雪平的影响多多少少还是信佛的,可是我很难相信,这一幅幅唐卡上的画作到底跟佛教有无关係,因为画上的那些女性的胸部被画得极其饱满、腰肢纤细、屁股浑圆,有几张的yīn_chún和yīn_dì都被描绘得极为形象且富有光泽,极具诱惑,若单看这一具具躯体,确实能让人想入非非;可把整幅画结合起来,则有些让人毛骨悚然的感觉,因为这些女性的身体五颜六色,且形态各异:有一副的上面,那女人坐在莲花座上打着坐、在她的胸前和yīn_mén裡,却有一隻带着耳环长得十分凶恶的夜叉鬼把自己的巨阳差劲了她的身体裡,可那女性的表情却表现得不喜不怒、慈悲得很;还有另一幅,那女人的全身都是藏青色的,曼妙的臀部穿着一件锦织短裙,可她的头居然是一隻老虎的头,手中拿着一柄法轮,还张牙舞爪的,望过去甚是吓人;最可怖,要数我正面的这一张,上面女人的身体也是极其诱惑的,我都怀疑那是画师照着欧美的某个shú_nǚsè_qíng女星临摹而成,可是她却直接把自己的头横着託在手裡,而在她的颈部,正喷出如同喷泉一般的鲜血,周围却还有贤者罗汉模样的人在用钵子或者宝瓶接着那鲜血,在她身前,带着皇冠的一男一女正迭在莲花座上,相互抚乳,沐浴在血液裡毫无顾忌地做爱。
「这些都是密宗的空行母。
」我一时看得呆了,听见那老妇突然说了这么一句,不由得被吓了一跳。
空行母,我以前的确听说过这个词,但我对此了解得少之又少,只听说那是对印度教裡的一种女性神职人员的称呼。
据说实际上空行母就是庙裡的庙妓,专门跟修行者做爱以达到某种境界的——我对于印度教和密宗的东西不了解也不感兴趣,所以我并不相信那些传说。
可今天一看这一张张唐卡,我的世界观一下子被刷新了,并且我之前还真不知道,「空行母」居然也是一类可以被画在唐卡上的神祗。
我定了定神,强打着精神对她问道:「我说,‘草间弥生’女士,您找我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