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潇白说完,龙羽的眼底已是两行清泪。
她紧紧地握住了龙回的手,“不关贵妃的事,还望皇上不要怪罪清河妹妹。”
那姣美的带着七分苍凉的面容是那么的孤冷,是那么的柔弱,那么的与世无争,那么的美好纯净。
他再也没有说出一句话,他觉得此刻再多说一句什么话都不足以告诉他此刻他还能将她和孩子紧紧地真实的拥入怀中的天伦之乐的真切存在。
莲荷斋内,锦色衣裳的女子直直的在桌几前坐定。
“娘娘,到底是发生了什么事?”身边的侍女早已经是坐立不安,就这么站着看着六神无主失魂落魄的清河贵妃这样子已经足足有半个时辰了。
那便莫离阁的消息是被龙回答应了龙羽而封锁在内了。
这边的奴才们却是心慌意乱。
她一身蹲在了清河的面前,看着清河低眉俯首着的脸,十分憔悴十分的心疼。
“到底是发生了什么?娘娘!”那侍女前几日从清河贵妃的手里夺走了那即将寿终正寝的瓷器,今日却是壮大了胆子求她告诉自己发生了什么。
清河微弱的眼睛里闪烁着湖水一般的迷蒙,她蓦地像一个疯子嘴角凌厉呲牙缭乱的抓住了那侍女的胳膊。“我……我没有害她……我是有心的,但是我真的没有那么做……”
她总是有千万般的心机手段,但是她却从来只是吓唬了离妃。
如果她真的是有心,那次在天牢之中她便会得手。所以,从天牢到这次的莫离阁内的变故,都是她处心积虑,但是她却并非真的想要了她的命。
如果是用这种手段,她清河便不是清河了。
“呵,呵呵……我是想要害了她,害她的孩子。想要看她害怕了,狼狈的样子,如果没有了孩子,她还有什么。但是那麝香我放了的分量……”是根本不足以使她腹中的孩子受伤的。
当她看到了那血腥的场面,她虚弱的嘴角流出了殷虹的鲜血的时候,清河她真的是害怕了。
如果就这么看着她死去,或是看着她腹中的孩子流产,在她的面前,是她亲手害死的……
她曾经几番这么想过,她想要害她想过了几乎几百种手段,但是这都是想想而已,真正的计划还未开始,她只要决定了开始,便一定是要以完胜而结束。
身边的侍女听了清河的话,一身冷汗直直的跌坐在地上。
她听的清楚,清河的话是说她放了麝香,为的是害了离妃娘娘的孩子。
锦色衣裳的女子笑了笑,却是恍惚之间站起了身子在屋里蹦跳着,像是一个乱了心魂的人。
“你们都走啊,都走啊……”她猛地窜到了身边站成了一排面色惊惶的侍者中间,一手挥舞着道。
身边的侍者们连忙散开,三三两两的躲避着清河离开了莲荷斋。
坐在地上的侍女还是惊魂未定的模样,却是缓缓地站起了身子。转身要离开了莲荷斋之时,却转过身来对着清河道了一句。“娘娘保重。”
直到龙回径自坐在龙羽的床边看着她沉沉的睡去,亲手为她用温热的毛巾拭去了眼角的泪痕,他才长长的舒了一口气踏着凌冽的步子离开了莫离阁。
花潇白不知道什么时推开了门进来,轻轻地步子没有在光滑的地板上摩擦出一丁点声响。
静静地,就像是一个幽灵。
他眼底的光华,却是不可磨灭的。
她故意不去睁开了眼睛,只是静默着慌乱了自己的呼吸和心跳,去静静地感受着身边越来越近的微风吹拂和那药草的清香和衣。
他终于走近了,站在了她的床沿边。
女子轻轻地启开了朱唇,故意不去提那沉重的话题。只是嘴角勾起无名的浅笑,“有没有人曾说过你走路没有声音,就像一个幽灵或是一个自在飘忽的魂魄?”
男子蓦地眼角动容,而后扯开了明朗的笑,疏忽即逝。
“你难道不是这样么,用毒的能力越来越像一个幽灵。”
她没有料到,他会用这么清浅的话语这么去回应自己,甚至是反击。
不论自己是不是先于清河认识花潇白,亦不论自己对于花潇白最初的印象如何,他作为一个行医之人,对于生命和病痛,正义和勇敢之心都是可嘉的,一直是非公正的。
可是今天,他虽然还是说出了真正的话,但是那言辞之中却是有些含糊似是有意偏袒龙羽的意思。
“可是离儿还是要谢谢花御医。”她睁开了双眼,腾地从枕上扬起了脑袋。
直直的坐了起来。
花潇白脸色忽然变得严肃起来,变得冰冷像冰山一角,那精致的无关那么完美的突兀着,但是此刻却变得那么的严寒,那么的冷峻。
再也没有温柔的弧度。
你不该是属于牵扯到是非的人,这一直是龙羽对他的判定。
“你知道么?在离儿的心里,你是一个一尘不染,翩然清闲的男子,是不该因为是非恩怨而有一点点的动容的男子。”龙羽还没有穿上鞋子,就看着身边的花潇白越走越近。
她一手挥舞着,意图止住他的脚步。
却始终没有成功。
花潇白走到了她的面前站定,翩然素白一身倾倒在她的身侧,双手按在那床边上俊美的五官直直的对着龙羽变得煞白的脸。
没有流泓一片,只有无边的冷白。
花潇白呼吸浅浅,温柔。“一尘不染么?呵……”
蓦地,他便魅惑的笑了起来,在她的嘴角将自己的嘴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