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一来,岩墨看着近日以来虽是晋升了官品但是心情低沉的绪炜,也是重新燃起了斗志的样子,他这个当师傅的也算在他这边安了心了。
只是转念一想,他的家里头还有那个不争气还偏偏喜欢给他这个父亲惹事的丫头,他就又有些头疼了。
“噢……为师突然想起来,想要问问你这阵子有没有看到画儿?”岩墨已经好几天没有看到岩冽画了。
虽然他当初给他的这个唯一的宝贝女儿取名为冽画,这个有些小聪明的女儿倒也没有辜负这“画”一字,还算有些画画的天赋。但是他相比承袭了“画”这字,反而更是承袭了“冽”这个字比较多。
正是寒冬梅花凌寒开放的时节,她出生才取了“冽”一字,倒是如今的性子更是凌冽,更是爱惹事生非,叫岩墨时常是被气的跺脚扶额。
绪炜想到刚才上唇还贴着假胡子,一身装扮又是岩墨的衣物的岩冽画的样子,他就不禁笑了一笑。只是微微地侧了侧脸道:“冽画啊,像是刚才来过了。听身边的画师说好像是来求了一精巧的画纸说要拿去回家作画用。”
“怕是这阵子,也知道自己前些天玩的有些疯了知错了。这些天来都把自己关在了屋子里作画,才是把画纸都用光了来画舫借画纸用。”
这下子,绪炜倒是撒了一个弥天大谎。
虽然这么乍一听,好像是绪炜在存心帮岩冽画说话。但是此话从绪炜口中正经的说出来,倒是不得不叫岩墨这个老顽固有些相信的希望了。
他捋着胡子笑道:“希望是如你所说罢,她都二八的年纪了,也该是时候下点苦功夫努力一下了。要是照着以前她那胡闹的性子,任由她这么肆意妄为,怕是这疯丫头一辈子都嫁不出去了。”
绪炜只是不说话,默默地低头抿着唇。
倒是在古翠斋里,一个阳光和煦的早晨。
翠儿唯唯诺诺的走到容华妃榻前,“容华妃,您醒了?”
她很是疑惑,昨晚分明皇上来了这里。怎么早上就不见了,照下人们说的昨晚皇上是去了萧闵衣那里坐了一整个晚上。
“翠儿,我,我渴了。”容华妃睁开满目混沌的双眼,对身旁的翠儿说道。
她嘴角略微泛白,干巴的起了白皮。只是觉得喉咙干疼,下身疼痛的不得动弹。
-“容华妃,您怎么了?脸色这么不好?”翠儿发现了容华妃的一样,连忙把手放在她烫红的脸蛋上。
“呀!怎么这么烫!”她忙把手缩回去,一脸焦急地看着容华妃。
怎么好好的,会这样?翠儿在心里掂量道,难道…
“快来人哪!不好了,容华妃发烧了,快叫太医。”翠儿一手拎起裙摆的一侧,推开门扬声道。
-“翠儿,我没事。”她硬是支撑起了自己虚弱的身体,脖颈间那片被揉碎的花朵映入了翠儿的眼眸。
她脖颈间那一道斑驳清冷的挂在那里,腥红的干血还残留在白皙的肌肤上。
翠儿的双眼顿时摇晃了,她抽出一只手掀开了锦被。
“啊…”
她浑身没有一件遮挡的衣物,全身都是紫色的淤青。
翠儿就呆呆地站在那里,看着满目凄楚的容华妃,却是惊呆了想不清楚这到底是为什么。
她猛地想起了什么事,用锦被紧紧地裹住容华妃。“您先躺着,翠儿这就去给您拿衣衫。”
她转身开始翻箱倒柜,那神情慌张错乱,惹了一眼的哀愁。
“容华妃,您怎么了?”
“翠儿姐姐,您说容华妃怎么…”
门外的侍女们听得房内一声叫喊,推开门走了进来。
只看到翠儿满眼泪珠,在给容华妃穿衣服。容华妃满脸憔悴,一脸煞白。
-“容华妃发高烧,快去传太医!”翠儿扭过头对那些侍女们嘱咐着,手里的活儿也没停下。
“是!”
“是!”
身边的侍女们都开始手忙脚乱的奔走离开了古翠斋,容华妃方才转过脸来对着翠儿道:
“要收拾的干干净净,锦被,枕头,褥子,全部烧毁。还有……此事不要告诉任何人,只说我是昨晚感了风寒。”
翠儿顷刻间已经是双眼含泪,只怕是一个点头就要滴落下眼睑。
却还是看着满目憔悴可怜的容华妃强行扯出了一个温婉的笑容:“是。”
说罢,便卷了锦被,枕头和褥子已经地上破碎了的茶杯一同带离了古翠斋。一路跌跌撞撞的,却转过头来看到屋内的女子一手扶着腹部一手扶着柱子艰难的行走。
她再也顾不得那么多,走到了偏僻的地方便挖了坑将那些污|秽的东西都埋在了里头。
“太医来了,太医来了,太医,您快去给容华妃看看罢。”转眼间,侍女们已经把太医请了过来。
“只是天气渐渐寒冷,昨晚好像是窗子没有关严受了点风寒,还有劳胡太医帮忙开药方了。”容华妃向来行事谨慎,端庄淑雅。
对于太医,她也向来都不失礼节。
翠儿很快便赶回了古翠斋,吩咐着侍女们去拿着胡太医开的药房去取药煎药,自己独独守候在容华妃的身边,寸步不离。
“娘娘,你告诉翠儿实话。皇上昨晚,是不是……”翠儿双手紧紧地握住容华妃的双手,试图用手心的温度温暖她,用自己的力量给予她支撑下去的力量。
可是容华妃却将她的手丢开一边,故作什么都不需要的不屑一顾。
冷冷的转过脸去,身子缩进了床榻的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