银锁岂是容易叫外人打中的,她双刀向下一抹,就要削断他双腿。使刀汉子立刻后撤半步,长刀挂起,连着便可往前一蹬,一刀送出,刺银锁一个对穿。银锁柳腰轻摆,手中双刀也跟着换了个方向,右手弯刀抹开斩马刀,左手弯刀轻轻搁在他脖子上,只要再往前递半寸,就可以叫他去见阎王了。
忽然一只箭打在银锁刀背上,将她刀身振开了一寸,银锁立刻放下刀,单膝跪地,道:“师父……”
这大汉摸不到头脑,听她叫师父,这一箭却是救自己的,心知或有渊源,便也没有追击。
陆亢龙在这边,刚刚放下手中长弓,笑道:“老熊啊老熊,你的出息都让狗吃了,竟然在水上当起强盗了?”
那大汉竟然大惊,道:“阁下何人?何不过来一叙?”
陆亢龙跑了两步,跃过水面,落在甲板上,拉起银锁,道:“你看见这双刀,还不知道是谁吗?”
那大汉定睛一看,手中斩马刀当啷落地,本就大如铜铃的眼睛更是瞪得要掉出来了。他忽然就涕泪纵横,哭道:“影王!你竟没有死!我老熊竟然还有命见你一面!”
“熊?老大不是姓张么?”
“这又是哪一出?”
这使斩马刀的大汉,正是十多年前陆亢龙的手下,横行漠北的独行侠熊盗熊鼎。此时陡见故人,想着这十多年颠沛流离的生活,不由得悲从中来,一时间涕泪交加,他大声喝道:“且莫斗了!都是自己人!”
呼乐见陆亢龙过来叙旧,心知这一仗不必打了,也叫到:“且莫斗了!”
而银锁一声呼哨,在场的明教弟子都放下双刀,隐入黑暗之中,不见踪影。
熊鼎长叹一声,道:“我今天扰了影王座驾……”
他的手腕忽然一抖,手上有什么东西掉到地上,陆亢龙身形一动,飘到熊鼎身边,急
他手腕上的穴道,叹道:“老熊,何须如此?”
熊鼎捏着手腕,左手小拇指已断。他颤道:“影王不必如此,否则老熊无法和兄弟们交代。”
呼乐爬起来,去指挥水手们开船。陆亢龙拉着熊鼎道船尾楼上坐下,看着手下弟子帮他包扎伤口,问道:“老熊,你这几年过得可好?”
熊鼎的伤口上洒了一层金创药,疼得他呲牙咧嘴。他沉默了一会儿,道:“长话短说,影王,自金刚台下一别,老熊可混得越来越不成样子啦,有人抢了我的地盘,还开价买我人头,不得已我改名换姓,跑到国境线上讨生活,打个劫,抢个货,勉强讨口饭吃。”
陆亢龙道:“哦……见你们不过四五十号人,这船虽然是白虎蛮的,但却隶属靳老大手下,你们……恐怕不大敢抢靳老大吧?”
熊鼎道:“有风声说河上有肥羊,冒充靳老大的船。现在下游各家都等着吃肥羊,影王这条路怕是不好走啊。”
陆亢龙奇道:“竟还有好几伙吗?”
熊鼎道:“不错,光是我这次出来,就是与两伙水贼合谋的。影王可是得罪了什么人吗?需要老熊从中斡旋一下吗?”
作者有话要说:嗯……我也觉得都是过情节没有大师姐有点寂寞……
但我好喜欢写银锁欺负别人……(然后被大师姐欺负来欺负去(快感爆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