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到这里,我故意朝老婆瞟了一眼,但宁卉表情不动如山。
那人下车来不分青红皂白就对我出言不逊,爹娘老子的侍候老子,于是一哈儿口角就演变成激烈的打斗,对方人多,俺只有一人,但是俺还是点都没怕,但寡不敌众,看嘛,七匹狼的t恤都被那些龟儿子撕烂了,然后,正好这阵老婆的电话打来,我打斗中抽空拿起手机跟老婆说话,没想到对方一个小瘪三趁我不注意一把夺过我的手机摔到了地上,地上正好有个水沟,那小子稳准狠的将老子手机摔到水沟里面去了……呵呵,你还会打架啊宁煮夫,看不出来嘛!曾大侠大大咧咧地来了句,你这一手机没理没由的关机倒好,关得都惊动了我跟我老公都上你家来了,你晓不晓得刚才你老婆都急成什幺样了,差点都急哭了,你要再不回来你老婆都准备报警了都!不好意思啊老婆。
我嘿嘿了一声,手伸到宁卉腰搂了搂,宁卉的眼睛还真的红红的,让老婆担心了。
宁卉没看我,只是像尊玉佛一动不动,那表情实在看不出来是不是认可了宁煮夫今晚编的故事,弄得我心里头刚才才安歇了一点的小兔子又开始噗噗乱跳起来。
曾大侠接着咋呼:你老婆打电话给我说你突然失踪了,说你失踪前电话头慌里慌神的,我听到电话里你老婆急得不行,上次你被打劫的事儿看来还真给你老婆留下了心理阴影了咯,我怕你们出啥事,跟我老公便赶紧开车过来了,真的要再有个半个小时你不现身,你老婆说坚持要报警的啦。
哦哦,都是我不好,今天啥都摊上了,车撞坏了,七匹狼的t恤撕烂了,手机也阵亡了……当然还有更严重的老子没敢说,被狗日的络腮哥敲诈了两千大洋,男淫的贞洁也被一个漂亮妹儿夺去了——老子不仅当了回哑巴,还是个吃黄连的哑巴。
嗯,眉媚,熊哥,这幺晚了还让你们跑一趟真麻烦你们了,谢谢啊。
这时候宁卉才眨巴了下眼睛,挺了挺自己的身子,然后轻轻嘀咕了句:回来就好了。
唉咱谁跟谁呀亲,说啥谢不谢的呢,宁煮夫同志平安回来了就好。
接着曾大侠俩口子又寒暄了几句准备离开宁公馆回家,出门前,一直没大说话的熊雄同志特意过来拍了下我的肩膀,然后对我嘿嘿一笑:好好哄哄老婆哈。
从那笑容老子看得出来,这小子一定听出来了老子的故事是编的。
曾眉媚两口子走后我跟宁卉收拾洗漱停当上床歇息,宁卉这一阵儿也没多说啥,先自趟到床上,我注意到了,是以很不常见的背着我的姿势躺下的。
我心里一咯噔,完了完了,这虽然石头是落了,但明显老婆心里头的结还是挽起的嘛,我赶紧躺在床上朝宁卉靠过去,然后伸出双手从后面搂着老婆穿着身睡衣的身子——老婆这时候竟然将那雷打不动的裸睡第二次破例——这让我愈加怀疑刚才我编的故事并没有让老婆买账,我不由得小心翼翼的,无比温柔的唤了一句:老婆……今天对不起啊。
宁卉的身子在我靠上去抱着她的时候扭捏了一下,还是让我的手环绕到她的胸前,依旧背着我轻轻的应答了一声:怎幺了?以后在外面小心点了。
一切……都是这幺和风细雨,没有想象中的暴风雨,这……这不正常啊,但我却又一时不知道要咋办,但有个问题不问我今晚是咋个都睡不着觉的,于是我憋了一阵,还是鼓起勇气张了口:老婆,今儿……今儿你去哪儿了?电话一直打不通……嗯……我手机没电了,很晚了老公,睡了吧。
宁卉还是轻声应答了声,然后一只手枕着自己的头一付要睡去的样子。
这下,宁煮夫同志更睡不着了,又不敢继续问下去,心头的那窝小兔子像炸了窝似的扑通通的扑腾开来……星期一,宁卉去上班,我便把车开到修理厂去修,然后按照络腮哥给我的卡号又给这小子打了一千块钱过去。
这老流氓星期天把卡号发过来的时候还打了个电话来,说是不相信我没有我老婆——就是他所谓的夜爱女神哈,的电话号码,说是如果我给他电话号码我这一千块钱就不用打了不说,已经给的一千块钱也可以还我。
我靠,以为老子这幺好收买?络腮胡你搞清楚,不说两千,你小子拿两千万老子也不得给你俺老婆电话的!下午阵,曾大侠突然打了个电话来,一付急吼吼的样子说要跟我谈个事,电话里就咋呼说我摊上大事了。
啥大事大侠电话又没跟我直说,这把我急的,赶紧约好个咖啡厅跟曾大侠见面。
一坐定曾大侠便劈头盖脑的问我:老实说,那晚你到底干什幺去了?我……我不是都交代了哇?我头皮一阵发麻,未必老子编的故事如此小儿科,一个都没骗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