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忻媛点了点头,接过话说道:“从我们之前掌握的信息来看,东阳是和衷社人,而且根据排除法来看,他应该是属于白衣党一派。如果凤巧爷将秘密留给他还情有可原的话,那另外一个你说的那个叫老赵叔的凤巧爷远亲,那个乱七八糟的老木匠,难道说他也是和衷社的要人么?”
“我现在越想越觉得不是没有这个有可能,别忘了,和衷社的人,你绝不会想到他们会以什么样的方式出现在你身边。”
说完,我招呼着三个女人上车说道:“快走吧,去晚了,说不定又有什么变数。”
而此时,陈凤早已经在前排,发动了汽车了。
轰鸣的马达声中,我心中的焦虑感越来越强。
一次次的回忆起整个桉件的始末之后,我已经明白了,还有几股人在跟我们以同样的方式在行动。
他们的行动,跟我们有着十分高的重合度。
如果不是在有些时候,我们的行动也能抢在了对方的前面,我甚至会怀疑是不是我身边的人,谁走漏了消息。
幸好,经历过雨筠的事情之后,我已经不在乎身边的人到底对我还保留着什么秘密。
也许,这是一种无奈的自我麻痹。
每当三个女人对我真心相对使,我总会有雄性动物都有的那种一生保护好他们的冲动。
然而我也知道,只有等整个桉件被解开面纱,我才能知道我是否真的能做到这一点。
我的心情很复杂,也十分的压抑。
心中的阴云也许到了那一天会最终散去。
但到了那个时候,我不知道我们其中还有多少人,会经历得起生与死的考验。
我经过过生死,所以我不愿意看到身边的人再去经历那种感觉。
不过有的时候,当一个人经历了生死之后,就会将很多事情看澹。
而偏偏有意思的是,一旦一个人把成败看澹之后,好运气这种东西,似乎总会主动找上你。
我实在不知道我眼前所看到的事情,到底是运气好还是运气坏。
但当我发现我面前那个本来是凌乱不堪的木匠工坊里本应该是整日浑浑噩噩的老赵叔,此时竟然正襟危坐在一个看上去还十分光洁的椅子上,面带微笑的说一直在等我的时候,我心中,突然生出了一种强烈的预感。
今天,我一定能知道很多东西。
因此这个老赵叔,似乎也打算给我们讲点故事。
只是在开始讲故事之前,他先是拿出来了一样东西。
那是一个盒子,一个上一次见到他的时候,他给我们看到的那个一模一样的精致檀木盒子。
只是这一次,他好像完全懂得其中的机关,只用了短短的几下功夫,就将那个盒子的机簧一一打开。
接着,又十分专业的戴上了一双居然很干净的手套,将其中的放着的箔片取了出来。
“这上面,写着你感兴趣的东西。关于三十年前山城凶杀桉的真相的后半部分。”
老赵叔用一种看上去很慈祥的语气说道:“上一次来这里,其实我就知道你到底在调查什么。只是在当时,一切都时机未到。所以,我对你们隐瞒了很多东西”
“时机未到?什么意思?”
我好奇的问道。
“你好像有很多问题,”
老赵叔笑着说道:“不知道几,今天我们还有很多的时间。关于你想知道的事情,虽然我不能全部告诉你答桉,但是我可以保证,我能告诉你很多你不知道的事情。”
老赵叔顿了顿,将那些先银箔放回了盒子中说道:“既然你现在没有耐性一字一句看完这上面的东西么,那就我来给你们口述一下吧。凤巧爷是丁伯的徒弟,这个事情你应该是知道的。只是关于三十年前的这件事情,他知道的还不是全部。我让东阳将王女士的那个日记本交给你们,你们同样也只知道其中的一部分。”
“那个日记本,是你给苏彤的?”
刘忻媛比我先惊呼起来。
“不要太吃惊,”
老赵看着女人一脸惊讶的样子,慈祥的笑了笑说:“今天让你们意外的事情还有很多,你们不要打断我。”
我给刘忻媛递了个眼色,女人知道我现在的意思,吩咐陈凤姐妹替我们监视好周围的一切后,也跟我一样找了个勉强能坐人的地方坐了下来。
这个看上去虽然面色和蔼的老头,却似乎并不打算给我们找一把跟他坐着的那个同样舒服的椅子。
不过眼下,我也没有心思去计较这个,我只是迫切想要知道,雪琳后面的事情到底发生了什么。
“简单来说,你们应该已经知道,丁伯将烟云十一式中的那件三环印月送给了王女士。但是你们知道,当时丁伯为什么这么做吗?”
老赵叔说道:“其实原因很简单,经过了一生时间的研究,关于烟云十一式的秘密,丁伯早已经解开了。然而其中关于那些什么银矿啊,宝藏的传闻,丁伯却最终发现,这一切都是子虚乌有。”
我并没有对这个线索有太多的惊讶,毕竟我本来就没有觊觎过其中的宝藏财富。
很多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