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的说法令裴莫行断了这样的念头,而且就算把裴柔柔送到国外又怎样,白安州是自由人,他要想去看柔柔,同样有无数个方法。
所以裴莫行只能同意,但他的心情非常的差劲。
顾培培把裴柔柔送到白安州和苏俊身边,想想后和白安州说:“那个……我们单独说几句话吧?”
白安州愣了下,但很快点点头。
顾培培冲着裴柔柔笑了笑,让她放心,自己肯定不会让她失望。
和白安州走到旁边的花园,顾培培双手插在口袋里,晃悠了下问:“之前妈妈说你是周周哥哥,其实我应该和你道个谢的,小时候是你代替我们,救了我们……妈妈其实挺伤心你记不起来以前的事情,我在这里说也有点多余,其实我就是想说……希望你对柔柔是认真的,真心的……”
“那件事不需要感谢我。因为那个人和我说,当时我不主动站出来他也会带我走,因为我是最像他的人。”白安州目光没有任何的波澜,只是在谈及那个人的时候,略有些变化。
顾培培异常惊讶的抬眼,她没想到白安州居然记得这些事情。
“你记得……你既然记得,为什么不和我妈妈相认??”顾培培特别不能理解的问:“你知道不知道,妈妈想了你多少年,她这辈子最大的愧疚,就是你的事情。”
白安州的目光微沉,然后他笑了笑,如释重负的笑,“不需要说吧,认不认我都在这里,何况我并不想太过亲密。”
因为他这精神方面的问题,他甚至都不知道如果认了,会不会有无法预测的事情发生。
白安州不希望拿裴家作赌,更不希望自己引起不必要的结局。
所以他克制着自己不去和顾佳期相认。
他知道顾培培是个明理的女孩子,她的身上有光风霁月的清朗,是很多男人都不具有的胸襟,所以他知道顾培培不会说出去。
顾培培不懂,她歪着头看白安州,试图从他身上找到答案。
白安州见顾培培这样打量着自己,那双澄澈漂亮温柔的眼睛回望着她,那一刻他轻轻叹了口气,“我有很严重的精神病,这样,你懂了么?”
“……”
“我不知道自己能不能控制住自己的情绪。”白安州索性挑明了和顾培培说,“因为我心里有很阴暗的地方,随着年岁的增长,这股阴暗从来没有消退过,甚至于在增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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