紧接着春天过去,夏日来临。
吕阳鑽研那本古书也小有成就,家裡有父亲吕更民干活挣些外快,倒也过得滋润。
只是他成熟了很多,心裡总是想着要照顾三蛋一家,还有隔壁柳姨母女。
柳姨虽然手巧,毕竟一介女流,地裡重活干不了,零碎活儿又挣不了几个钱,好歹家裡就那么一个闺女,还能凑合着过下去,开销不是太大。
唯一犯愁的就是三蛋一家了,自从唐古生这个顶樑柱去世后,家裡就跟塌了房顶一样,全家没了生气。
唐明亮自小就耷拉着手过日子惯了,现在让他当顶樑柱,他还真划拉不到手裡钱,日子变得开始紧巴起来。
周丽蓉在料理完公公的后事后就病倒了,也许是心病吧,那一晚上被好多人轮姦了,名声算是坏了,浑身像是被抽走了魂儿一样软弱无力的起不来,三蛋一直给她抓药吃药,一直到了这夏天才缓缓的起来了,精气神又恢复了一些。
最近周丽蓉有些焦急,积蓄在埋唐古生时花的差不多了,剩下的最近吃药也花了不少,眼看着家裡见底了。
家裡人还能凑合,地裡有粮食,无非就是买些油盐酱醋,倒也能将就,只是后面三蛋上学的学费恐怕都没法拿了。
这日週末,周丽蓉早早把家裡收拾乾淨,打发三蛋去叫吕阳去。
三蛋每天跟吕阳在一起玩耍,早就成了他的跟班了,加上爷爷又让吕阳照顾他,他心裡更多的是对吕阳的依赖,觉得吕阳才是他家的顶樑柱子。
吕阳早晨起来正在院子裡练习飞镖,忽听三蛋来家裡叫,放下手中的飞镖就打算跟他一块过去。
「你俩整天在一起泡着,这大早上的又泡在了一块,就不能分开一天吗?」王雪琴正在院子裡喂鸡,看三蛋子风风火火地跑来,揶揄他道:「你呀得亏是个小子,要是个闺女,我一定讨来当我儿媳妇。
」三蛋子哈哈大笑着:「我可不当你家媳妇,就你家吕阳那大驴屌还不把人给戳死了啊。
」说着拉着吕阳的手就往外跑。
「我呸,」王雪琴弄个大红脸,「你个没大没小的玩意儿。
」她说完自己的脸感觉有些火辣辣的,那帮子孩子都说阳阳那玩意儿大,倒地能有多大啊,难道真跟驴屌似的?正好柳姨进门,一下子撞了个满怀,她揪住三蛋的耳朵朝他脑袋上打了一下子,「你小子总是这么莽撞,这大清早的干啥去呀又。
」说着柳姨进门调笑道:「咋了?还弄个大红脸啊?」她们两人朝夕相处的,柳姨一下子看出了王雪琴的尴尬。
「淨听那小子胡吣」王雪琴笑道:「才十三岁的孩子,毛还没长呢。
」「哟,你可别这样说,我听说你家小子可野着呢,全屯子裡的孩子都说他那个像驴。
」记住地阯發布頁柳姨调笑着,眼神中却颇为嚮往。
低头干木匠的吕更民没有吭声,他是知道的,吕阳那玩意儿绝对壮实,不比驴子的小,那晚三蛋来家裡叫阳阳,恐怕就是回去和周丽蓉干那事儿的,最后肯定是阳阳给收拾服帖的。
骂的,邪了门儿了,那晚上跟疯了似的,他从来没有感觉过自己那软趴趴的玩意儿能硬起来,那一晚回来舔王雪琴的yīn_hù舔了半宿,最后自己那玩意儿半软不硬的射到了王雪琴嘴裡才完事儿了。
这给王雪琴不小惊喜,本来以为自己好了呢,可是后来还是不行,再也没有发生过那晚半软不硬的事儿来。
难道真是吃了野猪肉起的效果吗?自从料理完唐古生后事后,吕阳也经常过来串门,每次见到周丽蓉都有一些尴尬,两人都不敢对视,每次眼光只要一碰就互相挪开。
但是吕阳却不感到生分,每次来了都把这裡当自己家裡一样,有活就干,认真努力,比整天游手好閒的唐明亮乖巧利落多了。
周丽蓉也对吕阳亲切的不得了,总是变法的做好吃的让他吃。
而且还去镇上扯了块布料,给吕阳和三蛋一人做了一身新衣裳。
周丽蓉做了一顿丰盛的早餐,现磨的豆浆,从村口週二生家买的油条,还煎了一锅鸡蛋。
她知道这两个半大小伙子正在长身体,生怕他们不够吃,还煎了几张油饼,新剥的大葱,舀了半碗大酱。
唐明亮也不管那么多,坐下勐吃,好就没吃过这么可口的饭菜了。
「你个蔫货,就不能等阳阳来了再吃吗?怎么这么没大没小的。
」周丽蓉看唐明亮不争气样子,气不打一处来。
唐明亮一边吃着嘴裡嘟囔着:「反正我就这么样了,我爹临死把你们託付给了他,又不是託付给了我,我有口吃的就行了,别的啥也不管。
」气的周丽蓉一屁股坐在小板凳上呼呼喘气,她想着自从嫁到唐家来,就没有看到过唐明亮争气过,整天耷拉着脑袋一副有气无力的样子,要不是有公公唐古生撑着,这个家早就完蛋了。
现在公公不在了,应该早想办法解决问题了,要不这个日子真的没办法过下去了。
说话间三蛋和吕阳一起过来了。
「阳阳来了,快,坐下吃饭。
」周丽蓉起身拉住吕阳的手让他坐过来吃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