贾六阴沉着脸道:“哼,小子你葫芦里卖的什么药,可不像是找我办事的。到底所为何事,快点说,否则我可没功夫跟你在这儿耗着。”
易成闻言,放下酒杯,盯着贾六,然后哈哈大笑起来:“魏天兴、兴天威,哈哈,贾六你好大的威风啊。”
贾六听他道出自己真名,心下大骇,暗道,自己来这沧澜城十余年,未曾在与曾经的人联系,一是因当年牵连命案,怕被追究责任,且当年在天南城自己所为,不知得罪多少人,万一日后有人寻自己麻烦也是不好。
这人即知我的过往,现如今骗我到此怕是来者不善啊,这该如何是好。
哼,我先用言语哄得他上当,先稳住他,待出去寻了帮里高手,再慢慢炮制于他,在这沧澜城中还不是天威帮的天下,他一个毛头小子,就算厉害也是有限,且有帮主坐镇,还没人敢捋天威帮的虎须。
有了计策,贾六心中稍安,强笑着道:“小兄弟即知我真名我也不隐瞒,我就是贾六,但确实不认得小哥,但今日既然你找到我这里,你我也算有缘分,在这沧澜城中我还有些情面,若有什么事只管说来,只要不是太为难,我一定替你办了。”
易成自然知道贾六心里的盘算,现在人已经逮到了,他也不着急,于是道:“我还真有件事非你不可,不知你肯不肯帮忙?”
说完身上气势迸发,只压的贾六呼吸都有些困难。
贾六心中惊恐,这种感觉只有帮主发怒时才感受过,如今看这少年的气势,难不成他也是武宗强者?虽有些难以置信,但如今人为刀俎我为鱼肉,那里容得自己不答应。
连忙道:“公...公子,您只管说,无论什么事,小的都给您办的妥妥帖帖的。”
易成面色玩味的看着贾六,只看得贾六心里发毛,却是不记得什么时候得罪过这个煞星。
易成柔声道:“哦,任何事都替我办的妥妥帖帖的?你这话可当真吗?”
贾六现在心中一百个后悔,不该贪那点钱财跟着来到这里,但眼下只能硬着头皮答应道:“当真,当真,公子有事尽管吩咐。”
易成道:“其实也不是什么为难的事,就是向你借样东西,怕你不舍得。”
贾六忙说:“舍得、舍得,公子要什么只管说,只要我有,一定给公子双手奉上。”
听易成说只是要件东西,贾六惊慌平息了些,心中暗道:只要不要命,这会儿还有什么舍不得的,他可不是那些个舍命不舍财的主,命没了还要其他东西有个屁用啊。
“好!”
接着就见易成瞬间拔出青锋剑,无声无息地架在了贾六脖子上。
“我要借你这颗脑袋一用,不知你舍不舍得?”话语间满是杀气,易成此刻已经不再压制恨意,若非要问弟妹的下落,现在早已将贾六剁了千百块。
贾六吓得连忙急忙跪在地上,口中颤抖的说着:“公子饶命、饶...命,小的与您往日无怨近日无仇,您莫要如此开玩笑啊!”
“你看我像是在和你开玩笑吗?”说着剑上加力,贾六立时觉得脖子上一凉,已经渗出血来,吓得贾六面色煞白,一动不敢动。
“哈哈,好一个往日无怨近日无仇,看来你是近些年日子过得太舒坦了,过去做的那些缺德事都忘记了吧,那我就让你今日好好长长记性。”
说完收了长剑,一脚踢在贾六腹部,只疼的贾六身子弯成了虾米,口中却喊不出声音来。
原来是易成怕他叫喊,有人来添麻烦,所以先一步封了他的穴脉,让他口不能言手不能动。
“要不要我提醒下你,你在天南城都做过些什么阴损的勾当?不会不记得了吧?”易成说完解开他的穴脉,提醒道。
贾六疼的蜷缩在地上,却是不敢出声,听得此言,知道这煞星应是以前在天南城受自己迫害的人之后,如今来寻自己晦气了。
但是从前在天南城,他的主业就是吃喝嫖赌,副业就是坑蒙拐骗,被他害过的人没有一千也至少有个七八百,一时之间倒真是想不出眼前之人是哪一桩。
口中只得喃喃的支支吾吾道:“这...这...小的该死,小的不是人,以前都是小的有眼不识泰山,得罪了公子,求公子就饶了小的这一回,饶了我小的这条狗命,以后我一定痛改前非重新做人,公子饶命,饶命啊!”
易成见他如此,也懒得和他罗嗦,道:“你是因为什么事情离开了天南城,不会忘记了吧?”
贾六对这事倒不曾忘记,易成一说立时就记了起来,看向易成的眼光充满了恐惧,他可是知道自己把易成母子害的有多惨,还把他的一双弟妹给卖了,如今这易成找到自己,如何还肯轻易罢休,只怕此次要命丧于此。当时就险些吓晕过去。
易成见他反应,知道他已记起自己,于是开口道:“看来你已经记起我是谁了,我也不与你废话,我若是说就这样放了你,怕是你自己都不信,我现在给你一个活命的机会,告诉我,我弟弟妹妹现在何处,只要我找到他们,我可以考虑不杀你,但是若是有半句虚言,我会让你知道痛痛快快的死是多么难得,你若不信可以试试。”
贾六已经绝望的心,听得此言,也看到一丝活的希望,虽然渺茫,当有总比没有强,这也是易成想要的结果。
于是贾六如实的将两个孩子的下落说了出来,听得弟弟被人领养走,虽说下落不明,但总有找到的一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