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来回折腾前后不到一个时辰,感觉比之在亭城奋战的数月时光还要疲累。
至于最后那一句也不知是否得罪了梁玉宇,可要当面表态出效忠于太子的意思他是无论如何不能干的。
这么说话也算中正平和,希望别让太子惦记上了,今后的日子可不好过。
「志杰,帮我唤张主簿,瞿捕头来。
」暗香零落仍是重中之重,吴征也希望专注于此。
做了北城令,日后迎来送往的事情少不了,在这些烦心的琐碎事摸上门来挤占他大量的时间之前,必须尽早解决这帮贼党的后患。
被请的两位很快便来到。
张六桥年岁已不小,武道难以再进一步,是以一门心思都扑在期盼门派能有所发展之上。
吴征无论自身还是背景都无可挑剔,连太子殿下都亲自前来,能够近身随侍在旁于他而言自是一条粗得不能再粗的大腿。
此刻抖擞精神正要卖力表现一番以蒙青眼。
相比起来,被贬到北城府衙的瞿羽湘神情冷淡,脸上明摆写着诸多不愿,连移步的速度都落后许多,哪里有一副要多立功劳以复原职的态度?不过那捕快服饰一身皂色,领口从锁骨中央下方交错而过,露出脖颈上一片细腻嫩肉,更让一对胸乳显得异常饱满,配上她轩眉星目,还有那一张厚实如饱满欲裂樱桃般的润口,倒是府衙里极为赏心悦目的一抹亮色。
吴征亦毫不掩饰地冷笑一声道:「瞿捕头姗姗来迟,可是不愿奉本官之命?」瞿羽湘不敢直犯上官,低头时星目喷火,却按捺着脾性欠身拱手道:「卑职一时走神,望大人见谅。
」吴征起身道:「瞿捕头曾位列京城三大总捕之一大有身份,如今屈尊在小小的北城府衙有些不适应,本官也不来怪你。
只是本官想提醒一句,自暴自弃不可取,若要恢复往日尊荣更当加倍为朝廷出力才是。
」瞿羽湘始终难掩对吴征的敌视与不满,低声道:「大人教训的是,卑职明白了。
」我就看你真明白还是假明白。
吴征心中暗道一句后老话重提:「张主簿,先前曾道罗大善人女儿失踪一案,本官颇为在意。
听闻罗文白秉承祖业家风,向来行善积德,因此被称作大善人。
此等良民人家的女儿失踪不能寻回,亦不能给一个公道交代,让本官何以面对北城百姓?」上官问诘犹如给个下马威一般,还丝毫不给前任面子,张六桥久在北城府衙还是初见,不由暗道果然年少冲动。
转念一想,人家也确实有这一份底气,当即不敢怠慢道:「启禀大人,此案并非府衙不上心,实是其中难点重重。
且去岁案发时兵锋正盛,府衙上下忙着征粮人手不足,实非懈怠。
」张六桥的一门心思吴征早猜得透透的,现下见他不卑不亢据理力争,颇有维护下属之意,倒让吴征刮目相看。
若是只知阿谀谄媚,他反而看不起。
「本官不是怪张主簿。
去岁形势如此人人以国事为先当是正途,现下国事初定安民为重,本官既到任北城令,若不能护得北城周全如何对百姓交代?」吴征来回踱步道:「张主簿当知此案始末不妨说来听听,瞿捕头断案如神,我们一同参研参研。
」「是。
」张六桥从袖中取出一叠卷宗摊开道:「罗文白之女罗婉年方二八,去岁一月于闺阁内失踪极为离奇。
事发于黄昏,侍女琴儿自未时末最后一次见到罗婉后便在门外伺候,既未听见响动也未再见着罗婉,直到戌时发现人不见了。
照理而言申时酉时当是人来人往的时刻,可罗府上下未有一人发现罗婉踪影。
罗婉失踪后卑职亦曾亲至罗府。
其闺房里未曾有留下半点痕迹,人仿佛凭空消失了一般。
」吴征一边听着张六桥述说经过,一边翻着案头的卷宗,翻完后将卷宗递给瞿羽湘,道:「光看这些什么也看不出来。
时日又过了一年有余……张主簿莫非未曾钻研过此案么?」张六桥忙拱手欠身道:「下官岂敢尸位素餐。
」他从袖中又取出一叠卷宗道:「下官遍寻近年来女子失踪的案例,还是从中发现些许线索。
」他摊开卷宗指着密密麻麻又条理分明的细致标注道:「大人,瞿捕头,两位请看。
大秦国弱女子失踪的旧案不少,这七宗与罗婉失踪一案颇有相似之处。
俱是于屋内突然消失且毫无痕迹……」「这些还用得着说?」瞿羽湘不屑地打断道,显得颇不耐烦。
张六桥倒不动怒,眼前这位曾是总捕头,不想可知各类案件在她心里如明镜儿一般,说不定早有线索在手只是受此前燕国死士之事牵连,始终没机会去查而已:「瞿捕头想是心中已有论断,在下确是贻笑大方了,瞿捕头请说!」「那还有什么好说的,定然是匪号暗香零落贼党所为了!」吴征突兀发话道,一副智珠在握的模样洋洋自得。
「哼!」瞿羽湘喷出个鼻音,不置可否。
张六桥瞠目结舌,不明白这位新鲜热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