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他早就对“她”有情,当日又怎么忍心把“她”置于冷宫!!即便当日或是另有谋划,可又何至于让“她”横死!
容纤月点头,“纤纤知道了!”
夜凌璟见她明悟,握着她的手紧了紧。
春桃知趣的退了。
殿内只有帝后二人。
淡淡的寂静萦绕,容纤月突然意识到有些危险。
她起身,正待离开,身边的人大掌一挥,就把她困窒在怀里。
容纤月正要说话,夜凌璟已经凑过来低低的说了一句话,说完,更还冲着她的耳洞吹了口气。
他说的话听上去似乎只是亲近,可昨儿在她迷迷糊糊之际,他附在她耳边的轻喃低语,缠绵幽转。说的就是这句话——
——“真是朕的好纤纤……”
耳际暧昧的风儿吹过,容纤月半边身子都几乎麻了,腿脚都有些发软。
面颊上更是不可抑止的发红。
夜凌璟看在眼里,眸色发暗,低头就要吻过去。
没有了某些个耳目,容纤月也不想忍了,她伸手就要推拒某人意图禽,兽的举动。“皇上,臣妾——”
也就是刚开了个头,人家先拉住她的手,“朕送纤纤一个礼物?”
“……”
容纤月看向他。
夜凌璟神秘的冲着她眨眨眼,“那两个丫头,朕留下了一命!”
容纤月眼睛瞬间一亮。
“当真?”
夜凌璟轻哼,很不以为然,“朕还不
是枉杀之人。何况,朕也知道纤纤看不得这些……”
面前的人眉目皎洁,堪如明月,听上去像是随性而言,可眼底微微转动的闪烁就是表明了不想让“她”不安。
容纤月弯了眼睛。
她伸出手,轻轻的拉扯了下夜凌璟的袖口。
“璟……”
柔软的话语殷殷。夜凌璟后面的话立马就是一凝。
夜凌璟看向怀里的可人儿,可人儿眼睛里溢出来的柔和感激,看着夜凌璟的心头一阵火热。揽着她的胳膊也微微用力。
容纤月察觉到,一僵。
感动是一码事,要是再来一次,可是真会要了她的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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京城之内,宫城之中。
没有了帝后坐镇,此刻正是后宫里位份最高的懿贵妃的来仪宫中。
娇媚雍容的人儿依靠在软榻之上,妩媚的身姿若是清晕扶柳。
饶是美好娟美,却偏四周没有半点儿的声音,就是连侍奉在侧的宫婢们的呼吸都小心翼翼。
“你们都下去吧——”
懿贵妃身边的首掌大宫婢香玉道。
四周的宫婢低垂蜷首,悄悄的退了下去。
香玉跟在她们后面,关上了殿门。
殿门关合的霎那,懿贵妃容纤染玉臂一扬。
桌上,摆着的幽兰玉瓶摔破在地。
迸裂的碎片几乎到了香玉的脚边。
香玉默然不语,过去俯身把那些拾起来。
“不许动!”
软榻上,容纤染勃然大怒。
香玉微微一顿,继续拾起来,“这个玉瓶是娘娘出嫁的时候,大公子亲自采购的,因玉瓶纤细,又有娘娘所喜锦鲤荷花,故而娘娘入宫以来都是放在案头,每日鉴赏,更不忍有一丝污色……”
一如香玉其人,香玉的话语平缓无波,却是有安抚之力。
容纤染面有动容。
香玉不知,低着头自顾的说下去。“今儿不过是一封家书,或当中不为娘娘所喜,可这个玉瓶,娘娘是不应碰落的!”
碰落?
容纤染淡淡的扫了眼先前摆放着玉瓶的桌案。
若非是她用力,那个玉瓶又怎么会摔成如此模样?
“你说的简单,一入宫门深似海,便是先前还有几分兄妹之情,现如今数月不见,也该淡泊如水了吧——不然,他们又怎么敢在皇上刚去了行宫就派人行刺?事败还把这个罪名怪到本宫的头上!”
容纤染越说,眼中的怒意越是掩饰不住,“真是糊涂了他们的心思,本宫是想要那个皇后的位置不错,可如今本宫膝下无子。若是皇上出了什么事,本宫还能做什么?”
香玉收拾碎片的动作一顿,香玉抬头,看向容纤染,“或许是外人所为?”
容纤染眸光一凛。
“你是说……”
香玉动了下唇角,“奴婢不敢多言!”
容纤染瞥了她一眼,“哼,这会儿倒是自称奴婢了,敢情你以为这阵子本宫还不知道你是个什么性子的?看上去恭厚老实,实际上,心思诡的很!”
“奴婢不敢!”
香玉一颤,跪倒在地。
膝盖正好巧不巧的落到了破碎的瓷片上,激的香玉闷哼了声。
容纤染眼底暗光一闪,她起身把香玉扶起来,
“好了,也不看看是什么地方,说跪就跪!”容纤染道,
虽只是稍许离开,宫装儒裙上也已经见了红。
“来人——,拿伤药来!”
容纤染冲着外面喊。
外面有宫婢应诺,疾步的去了。
香玉眼中润色一动,她垂首,“奴婢谢娘娘!”/
“这是什么话,既然你也入了宫,那就和本宫是在一条船上了!”
容纤染走到了门边,轻声一叹,“你说的不错,我容家把控朝堂多年,难免有人心怀不轨,处在暗处悄然谋划。别的不说,就从这些日子,朝中的变化就可见一斑!”
容纤染的眼中闪过那道墨色龙纹的身影,樱红的唇瓣紧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