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不了七皇子妃吗?”

“你即是有这个本事,更用不着我了。对不起,还有人在等着我,我得走了。”

段樱离说着话,头也不回,回到了自己的位置上。

发现韩玉看着她的目光似乎有些变了,再看看唐心苑,她正若无其事地取食面前的水果,段樱离从二人的神态就明白,刚才肯定发生了些什么,不过她也懒得问,只举起面前的酒杯道:“来,我们三个干一杯,祝愿年年有今日,岁岁有今朝。”

韩玉似乎是从鼻子里哼了声,她是个藏不住心事的人,唐心苑则温婉地笑道:“郡主,还未恭喜你,如今已经是凤凰涅槃,身在高处了。”

段樱离再没多说什么,微微一笑,干了杯中酒。

就算她们不陪她也没关系,反正一路走来,她原本便是孤寂。

但是韩玉与唐心苑对视了一眼,终还是陪着她喝干了杯中酒。

明帝居中而座,因为灯光的关系,他全身像是被镀上层金光,倒有点像庙里的神像,也因为灯光的原因,众人几乎看不清他的面容,他那双眸子又看向何处,更让人捉摸不透。既然是晚宴,那么唱歌跳舞助兴在所难免,流水宴已经开始上来。

中常侍奈长昔接到一个名册,里头是有关今夜要表演节目的妃子名册,他随便翻了翻,就看到好几个生面孔,想必也是平日里露不了面的。

奈长昔将这名册又递给下面,交待将这些个生面孔去掉。

另一个长侍马上道:“这可使不得,这些小主们,也就今日能够出出不定就是将来的皇后……可千万不能这么随便划掉。”

奈长昔冷笑,“她们能成主子?那现在本来就是主子的人,又将成为什么?”

那位长侍见状,皱了皱眉头,肉痛似的从怀里拿出一只上好的白玉塞到奈长昔的手里,触手温暖,“这是那位白婕妤孝进您的,可是她从家乡带来的上好的暖玉,冬日里握在手心里,嘿,那感觉就跟握着小~娘~们的小手子似的……”

奈长昔呵呵一笑道:“你这个奴才,不逼你,你就自己昧了去。你最好一次拿出来,要不然剩余的几个都划了去。”

“那就划了去吧,其她几个我可真没有。”

奈长昔见状,真就将其他几个划了去,又问长侍,“这位白婕妤,相貌如何?果然长得可人吗?”

“那可不?陛下肯定喜欢,到时候她若飞上枝头,也有您取不尽的好处。”

奈长昔哼哼一声,“我奈长昔只看眼前的,那长远些的打算,我不信,话又说回来,能不能富贵全看天意,如果她是个命薄的,就算是长得像天仙儿般,还不一样落得个凄惨下场。”说着用下巴指了指段樱离所坐的位置,“那位的姐姐……”

提起那位段芙蓉美人儿,这两位都有点婉惜,皆摇起了头。

果然开宴没一会儿,奈长昔就在明帝耳边低声道:“今儿好些小主准备了歌舞,陛下要不要观看?”

明帝点点头,奈长昔赶紧把已经备好的名册献上。

明帝看了眼,便道:“柳美人来了吗?”

就见宫灯昏暗处,一个身材纤细的女子站了起来,说话亦是细声细气的,“臣妾来了。”她颇有种弱柳扶风的感觉,细眉细眼瓜子脸,看着特别福薄,却又有种很吸引人的媚态,明帝嗯了声,道:“朕听说你习了一支曲子,奏起来连小鸟都能吸引来,你且奏来朕听听。”

柳美人道了声是,也不走到中间来,只站在自己的位置上,从袖中拿出一只短笛,便吹奏了起来,果然便如一缕春风拂人面,百花绽开暖阳来。在这冬日里,让人听得心暖暖的,好像已经漫步于春暖花开的江水河旁,河里有鸭子在游戏。

唐心苑道:“此曲果然好。”

韩玉道:“倒也不出奇,听说柳美人可练了很久。”

一曲完毕,果然明帝很是喜欢,道:“柳美人,你近前来。”

便见那女子这才由灯光昏暗处,柳步轻移,缓缓走到了明帝的面前,这才能够看清,果然是精心打扮过的,眉心甚至贴了花钿,整个人透着浓浓的娇~媚之意。段樱离的唇角浮起冷意,为这女子可惜,原本一切都很好,可这打扮却是俗气透顶。

她今日若是素衣素发,必定能得到赞赏,如今吗却就难说了。

果见明帝皱了皱眉头,目光一下子冷了下来,柳美人有所觉,不自禁地问道:“陛下,臣妾是做

错什么了吗?”

明帝不回答她的话,只让奈长昔拿了一根钗赏给她,“回去吧。”

柳美人勉强地谢了恩,回转身来,已经掩不住满脸的悲伤和沮丧,自己今日精心准备的一切,就被明帝这样轻描淡写地否定了……

接下来,明帝的兴致似乎不高,又有几个妃子小主上前表演,也都没有吸引到他。这情景反而使唐心苑、段樱离这几个没有婚嫁的女孩子,心中都产生了很不舒服的感觉。韩玉撇着嘴道:“我只道咱们女子地位低,但今日才算见识到是如何的低,若是我将来的夫君也如陛下这般,我宁愿跳井死了去。”

唐心苑的语气有些漠然,“你道坐在这里的,有几个不想跳井死的?只是一旦入了宫,便是陛下的人,生死都由陛下掌控,内宫女眷不得选择自杀,否则死了却要央及家人,追个欺君之罪!”

韩玉伸了伸舌头,道:“那我永远不要进宫了。”

唐心苑却又道:“你要是不被选上,倒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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