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樱离刚想说,不必这么麻烦了吧?

他又说:“秋梨膏的效果不错,记得再帮我买一瓶!”

话音未落,人已经如风般,又从窗口溜走了,还细心地从外面把窗户带上。

段樱离一回想,果然他刚才虽然也有轻轻地咳了两声,到底不是之前那种声嘶力竭的状态,说话的中气也似比以前足了些。

可是这个人,似乎对她的事,管得有点过头了。

肝*

第二日给老夫人请安时,发现众人看她的眼神都有些怪怪的,想必没想到这个一直以来不受宠的庶女,昨日居然能够有那般的荣光。段樱离给老夫人送上一对赤金锤,制作的很精致,却是专门锤背敲腿用的。

这是昨日里那些宾客送来的其中一件礼物,不在于这锤是不是合适段樱离用,而在于此锤的价值颇高,锤的两头各镶嵌蓝红宝石一颗,柄上还雕花雕凤,金丝盘鸟,就算平日里不锤背,不敲腿,也很适于把玩。

老夫人很喜欢,夸赞了段樱离的孝心。

段芙蓉终于有些忍耐不住了,向来在家里都是以她为主导,什么时候风向变了?于是去到老太太的怀里撒娇,“您老总夸三妹,是不是不喜欢我这个大孙女了?”

老夫人哈哈一笑,却捏捏她的脸,“大孙女吃醋喽,吃醋不好,真的不好呦……”

段芙蓉脸微微红了,“哪有,您老惯会取笑我。”

这次段樱离收到的礼物,又不是上次得来的彩头可比的,彩头不过是皇帝从自己的库房里随便抱来两箱珠宝而已,但礼物多数是经过送礼之人的选择和估量着价值来的,这些礼物若换上银子,是上次那两箱珠宝无法比拟的。

在段擎苍的允许下,段樱离离开了西厢,住到了离梅姨娘较近的一近院子,名为“鹤鸟阁”,只因院子里有一方池塘,秋日的时候偶而有鹤鸟来池塘滞留,向来这院子其实是段府观鸟的重要场所,在此之前一直空置,只有秋日时才会开放,段擎苍会带着他的好友或者慕名而来的人,进入院子观鸟。

这么重要的院子,如今居然成了段樱离的居所,免不了大院子里的诸人又是一番议论,段芙蓉内心更是燃起了重重的怒火。

然而她表面却只能压抑着,反而有与段樱离套近乎的迹象。

因为院子里原本就有人打扫,家具设置也比较精良,什么都是现成的,段樱离只收拾了些细软,便和自己的丫鬟婆子们,举迁到鹤鸟阁。

这下地方宽畅了,并且本来就设有好几处库房,便选了离自己最近的一处做了自己的库房,把收到的礼物进行清点、入库,杂事才算忙完一个阶段。

只是她刚刚搬出西厢,西厢就出了件很大的事儿。

那天夜里,顾采芹想起自己在段府的遭遇,异常难以平静。自她来到段府,便被安置在西厢,虽然便是这西厢,也比她爹娘在世时,家里她的居所好许多,但比起段府内其它的院落,这不过是个客房罢了。

以前,她总觉得,段家的儿女少,只有两个女儿和一个儿子,如果自己好好表现,那么姨母和姨父,定当自己也是他们的女儿。

现在看来,不过是自己痴人做梦。

便是段樱离这个庶女,也要比自己这个表小姐的待遇要好多。

只是,为什么?那个蠢蠢笨笨的丫头,在仆人院住的好好的,为什么要出来?如果她不出来,顾采芹便不会知道自己今日多么被看轻,多么不受重视,那么她还是能够认命地过自己的日子,可是现在……

她越想越生气,就走到段樱离之前住的房子里去发泄,打算在屋内好好的唾弃段樱离一番,结果真的就进入屋里,自言自语地骂了段樱离很久,又哀怜自己的命运可怜可悲,直到力气发尽,倒在床上休息,未过须臾,竟在段樱离的床上昏昏欲睡。

将睡未睡之时,忽看到一个影子进入屋内,并且弯腰看向她的脸,她蓦然睁开眼睛,看到眼前的人已经用袍袖遮住了自己的脸,迅速往窗外退去。

即便如此,顾采芹还是惊声尖叫,大喊,有采~hua贼!

这还得了,堂堂段府,竟然入了采~hua贼?!

段擎苍当时便指挥家将,将段府团团围住,下令“一只苍蝇都不许飞出去!”今日一定要把那个大胆的采~hua贼抓住,碎尸万段!

顾采芹只是一味地哭泣,楚楚可怜,向大夫人道:“姨母,我不要再住在西厢,太可怕了……那采~hua贼今日算是没得成,若是我不警醒,现在已经没脸见你了。即便是如此,我也觉得活着羞辱,反正我爹和我娘也早就不在了,我又何必忍辱偷生?”

她越说情绪似乎越低落,看样子恨不得立刻死了去。

大夫人心痛地将她拥在怀里,“傻孩子,傻孩子,这不是没事吗?你别胡思乱想了,这都是姨母的疏忽,不该让你独自留在西厢……这样吧,今天你就搬去和芙蓉住在一起,离我最近,姨母要亲自保护你!”

顾采芹的眼睛微微一亮,总算是微微地点了下头。

这边儿顾采芹借此事搬出西厢略下不表,只说段樱离听到这个消息后,马上想到了那个采~hua贼是谁。

她搬出西厢的事儿比较突然,恐怕那人并不知道,于是就出现了现在的情况。

关键是,他恐怕还没来得及跑出段府,现在段擎将又把段府围了整夜,他的处境很危险啊!段擎苍为了保护自己的女儿,杀了马小宝的事历历在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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