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终艾文和西瑞尔还是选择了乘坐马车,卡桑德拉家离马尔萨斯城很远,要是真走过去,两个月都不一定能走到。时间紧迫,两个月后神族早就进攻了,带多少人去都于事无补。至于为什么没有选择可以瞬间抵达的传送阵,西瑞尔说那是因为传送阵运行时的魔法波动太大,很有可能会因此惊动到神族。
因为这次行动是需要秘密进行,所以西瑞尔没有雇佣车夫。无人驾车什么的,听起来特别高端,别人从外面看起来也很上档次,但实际上就是西瑞尔的魔法。西瑞尔的魔法黑烟在艾文的心中已经升级到了“万能”的程度了,打人、捆绑、防御样样精通,现在有多了一个家马车的功能,真是居家旅行的上等魔法。
乘坐马车需要大约十天的时间时间才能到达目的地,白天西瑞尔在马车里手把手地教艾文魔法,夜里睡觉前还带着艾文学古代魔族文字。西瑞尔要求艾文在十天内学会常用的文字,并且要求他在到达卡桑德拉家前能成功使用魔法水盾。
在艾文第三十次调用魔力失败后,西瑞尔无奈地问:“魔力在身体里出现后,你的感觉是什么样的?”
“我想想,嗯……”凭空想实在是太抽象了,艾文一边让魔力充满全身一边说出自己的感受,“很舒服,像是有人在给我做全身按摩一样。”
“闭上眼,再告诉我你的答案。”西瑞尔用手遮住了艾文眼前的光。
“还是那种感觉,没什么区别。诶不对,我好像看到了什么东西。”艾文的眼珠在眼皮里不停地转,每当他觉得抓住了想看到的物体时,眼珠都已经追赶到了眼眶周围。
“你看到了什么?”西瑞尔靠近艾文,在他的耳边低声地询问。
艾文不确定地说:“我看到了……光,水蓝色的光。”
“然后呢?”西瑞尔的声音变得很轻,就像是从远方传过来的一样。
“西瑞尔你是不是下车了?”说着艾文就像睁开眼看看情况。
西瑞尔冷冷地说:“想自由掌控魔力就别睁眼。”西瑞尔正在用自己的魔力帮艾文引导,艾文现在睁眼就会前功尽弃,还很有可能害的西瑞尔魔力不顺。
“嗯,我不睁眼。”艾文连忙紧闭双眼,还把手放在眼睛处防止自己在不知不觉中睁开一条缝隙,伸手的时候他发现自己身边难受没人,又问道,“西瑞尔,你在哪?”
“我就在你边上。”这次西瑞尔的声音变得近了一点。
“骗人。”艾文用手摸索着身边的物体,摸了半天都只摸到空气,“这马车又不大,你在我身边为什么我碰不到你?”
“你废话真多,”西瑞尔的话音一落,艾文就抓到了他的手,“哼,继续刚才的话题,你看到了蓝色的光,然后?”
“嗯,那是一大片光,不,是很多道光,那些光像水一样不停地往外面扩散。在达到最高点的时候会忽然转弯,最终回到原点。”说到最后,艾文恍然大悟,“这些光就是我的魔力吧。”
西瑞尔接着指导:“试着想象一下自己的手。”
虽然艾文还能听到西瑞尔说话,但是西瑞尔此时正如艾文之前所说,没有呆在马车里。艾文碰到的那只手,只是西瑞尔用黑烟变出来的,随意变形可是黑烟最大的特征之一。
西瑞尔原本没想用自己的魔力帮艾文引导,现在之所以会这么做,是因为在他让艾文闭上双眼之前,透过黑烟看到了山林间的埋伏。埋伏的人至少有一百个,每个都至少是正常学院毕业生的水平。西瑞尔不知道他们是哪边的人,更猜不透他们的来意。
他们这才离开马尔萨斯城半天,如果这一路全都有这么多埋伏,那么以艾文这种连半吊子都算不上的水平,很有可能还没到目的地就已经被人干掉了,必须让艾文在最短的时间内学会使用魔法。速成的方法有很多种,其中最有效最安全的一种就是由强者帮弱者疏导,也就是西瑞尔现在做的这一种。
好在艾文的确有点天赋,不需要他做过多的知道便能成功的看见魔法。之后只需要……就在西瑞尔准备进行第二步引导的时候,埋伏在山林里的贼人冲了出来。
西瑞尔皱眉,这些人怎么早不出来晚不出来,偏偏在这最重要的关头出来。为了不让艾文被自己的魔力反噬,西瑞尔便出去把贼人们都解决,马车里只留下一团已经变成人类形状的黑烟。
贼人的实力和西瑞尔比起来,就是小巫见大巫了,但是贼人胜在人多。一个人和一百人斗,那一个人还要分心照顾边上的马、车还有马车上的人,即使是西瑞尔这种能力强大的魔族,也不能在不损耗太多魔力的情况下将一百人迅速打败。
离开马车的时候太急了,西瑞尔忘记把自己的声音和黑烟西瑞尔连在一起,一句短短的话便让艾文听出了不对劲。西瑞尔很无奈,这种不需要艾文太聪明的时刻,他偏偏精明地要死。西瑞尔一个转身,便和黑烟西瑞尔掉了个个儿。
黑烟西瑞尔变成了在马车外打斗的人,而他自己则坐回了马车,伸出一只手碰了一下艾文的手掌让其方向。每当艾文进行到下一个步骤后,西瑞尔便和黑烟再次对调,回到战局解决敌人。
现在已经进行到了魔力引导的第三步,艾文按照西瑞尔的指示,不停地在心中念着‘手’、‘手’、‘手’。不一会儿,真的就有一只手出现在眼前,挡住了一大片由魔力散发出的光。
“西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