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箬摇了摇头不答,过了一会儿,她才又继续拆盒子,上面的小盒子里是一只紫金镶嵌红宝石的手镯,做工十分精美,红宝石一共有七颗,色泽美丽,柳箬将手镯拿起来,白皙的手指衬着手镯,更显得手镯美丽,手指白皙。
柳箬说:“这个是不是要花费很多钱,楚未,我不想收你的贵重的礼物。”
楚未将手镯戴在柳箬手腕上,握着她的手亲吻,说:“不是多么贵重的东西,我只是希望你能够开心而已。( $>>>)”
柳箬在心里叹了口气,说:“但我做实验没有办法戴,平常只能收起来了,你不要介意。”
楚未笑着说:“我怎么会介意这个。”
柳箬继续拆下面的盒子,是两条围巾,一条紫红色,一条藏青色,柳箬一看就明白了,拿了藏青色的围巾为楚未戴上,“是情侣围巾是吧。”
楚未亲她的耳朵,“对,我老婆很聪明。”
柳箬想说“谁是你老婆”这句话,但话没出口,就被她咽下去了,她笑着去拆下面的盒子,躺在里面的是一件粉色蕾丝内衣,还有一条内裤,她红着脸把盒子盖上,说楚未:“你一个大男人去买这种衣服,不被人认为是变态吗?”
楚未挑眉道:“怎么会,我说这是买给我妻子的,大家都说我是好丈夫。(
柳箬笑着说:“我才不会穿呢。”
她把盒子拿开,跳下床去从衣柜里拿出一条围巾来,是灰色的,她说:“这是送你的春节礼物,不过你自己也买了啊。”
楚未将自己买的那一条放到一边,握着柳箬买给他的,说:“这是你的手织品吗?”
柳箬尴尬地道:“我哪里有织围巾的时间,再说,我手工很差,织出来你也没法戴啊。将就着就收了这个吧。”
两人坐在床上笑闹,柳箬说:“有点像小孩子坐在一起拆礼物,我小时候在外婆家里,和舅舅家的表哥,也这样坐在一起玩。”
楚未吃醋地说:“你和你表哥关系很好吗?”
柳箬情绪变得不大高:“嗯。”
楚未又问:“他现在在做什么,你们联系多吗?”
柳箬低下了头,说:“他上大学的时候,出门旅行的时候,出车祸过世了。当时才十九岁。他和我同年,只比我大两个月不到。”
楚未愣了一下,“不好意思。”
柳箬摇头说:“没什么。人命就是这么脆弱,不过好在我舅舅和舅妈前几年又生了一个女儿,他们喜欢这个女儿比我表哥还要更厉害些,我表哥以前总闯祸,经常挨打挨骂。有一次,他带我去河里玩,我在河里差点淹死了,总觉得有什么东西在拖着我,让我无法挣扎,紧急时刻,那股力道又松了,我自己就费力游上了岸,这件事被舅舅和外婆知道了,我舅舅用藤条抽了我表哥四十下,屁股都渗血了,然后又让他跪了半天,我也跟着跪了半天,说以后不允许去河边,那条河里每年都要淹死好几个小孩儿。”
柳箬的声音里没有太多伤心,但是却有很浓重的感叹。
楚未将她抱紧,她轻声叹道:“生命总是这样脆弱。人的离开,只是一瞬间的事,至今我也不觉得他死了,好像他只是去了远方旅行,我们总会再相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