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真的会催眠术】(序)作者:h2018/7/25这是一条青石小路,路上夹杂着一些泥沙。
道路两边生长着丛丛野草,开出来的野花飘着阵阵花香。
无量山并非什么香火胜地,也非什么武道大宗,平日里这路上除了自家弟子,少有往来之客,青山入云,宫阁典雅,倒也显得宁静清幽,沾些仙家气派。
只是今日这清幽山路,却似染了几分绯色。
那有些年头的青石台阶,断断续续的留下血渍,而这些血渍的源头,一步一步踉踉跄跄的男子,就有些可疑了。
男子身着白衣长袍,相貌俊秀清矍,望之一副文弱书生的样子,此时一边向台阶上走着,一边嘴里嘀咕着些什么。
「不对啊,催眠术怎么不灵了?」「没道理吧?之前去的地方都还管用,就这无量剑派有问题」「一定是他们的原因!对!一定是!我的催眠才没有问题!」白衣男子正嘀咕着,已经快走到了石阶的尽头。
无量剑派虽然少有来客,但多少是一方宗门,及至近前,自有接引弟子于道口伫立。
今日轮班值守的是一名东宗弟子,此职虽无甚油水,但也乐得清闲,正可得空修炼内功,钻研武学,是以那些无亲近弟子资源,又一心好武的弟子们独爱此职。
记住地阯發布頁咦,今天居然有客前来?那弟子练罢一通无量剑法,却见一白衣男子已施施然行到近前,而自己若非偶然,还真未发现,想必定是一代高手前来拜访。
这样想着,那弟子面色顿时肃然,拱手向来客施礼。
「不知这位前辈光临鄙派,有何见教」「诶,你能看到我?」白衣男子奇怪道。
「前辈说笑了,纵在下眼拙,一大活人在眼前还是能看到的」「怪哉怪哉」白衣男子一边说着,一边掐起一个奇怪的手决,嘴里念念有辞。
「进入……调制模式」「目标:无量山范围」「内容:所有人会无视我的存在,除非我主动行为」「保存……退出调制模式」说完这些奇怪的话,白衣男子便不再理那无量剑派看门弟子,径直向里走去。
刚走两步,却被那弟子拦下。
「无量剑派重地,禁止外人擅闯,若前辈有事,可否容在下通报一二」那弟子此时已经有些相信,此人莫不是个傻屌?但是那隐约感觉到的威胁感,还是让平时脾气挺暴躁的他变得温和起来,毕竟不想拿自己的小命开玩笑。
「你能看到我?」白衣男子停了下来,看着那无量弟子,一字一顿的说道。
「是……啊……啊啊……」那弟子话音未落,便看到白衣男子露出温和的笑容,紧接着眼睛一痛,这一幕便成了他这一生看到的最后一幅画面。
「啊……你……我的眼睛」记住地阯發布頁白衣男子再不管这个捂着眼睛痛嚎的看门弟子,一步一步向无量派大殿走去。
「这回应该没人看见我了吧?」……无量剑派大殿上青光闪动,一柄青钢剑倏地刺出,指向中年汉子左肩,使剑少年不等剑招用老,腕抖剑斜,剑锋已削向那汉子右颈。
那中年汉子竖剑挡格,铮的一声响,双剑相击,嗡嗡作声,震声未绝,双剑剑光霍霍,已拆了三招。
中年汉子长剑猛地击落,直砍少年顶门。
那少年避向右侧,左手剑诀一引,青钢剑疾刺那汉子大腿。
两人剑法迅捷,全力相搏。
练武厅东边坐着二人。
上首是个四十左右的中年道姑,铁青着脸,嘴唇紧闭。
下首是个五十余岁的老者,右手捻着长须,神情甚是得意。
两人的座位相距一丈有余,身后各站着二十余名男女弟子。
西边一排椅子上坐着十余位宾客。
东西双方的目光都集注于场中二人的角斗。
眼见那少年与中年汉子已拆到七十余招,剑招越来越紧,兀自未分胜败。
突然中年汉子一剑挥出,用力猛了,身子微微一晃,似欲摔跌。
西边宾客中一个身穿青衫的年轻男子忍不住「嗤」的一声笑。
他随即知道失态,忙伸手按住了口。
便在这时,场中少年左手呼的一掌拍出,击向那汉子后心。
那汉子向前跨出一步避开,手中长剑蓦地圈转,喝一声:「着!」那少年左腿已然中剑,腿下一个踉跄,长剑在地下一撑,站直身子待欲再斗,那中年汉子已还剑入鞘,笑道:「褚师弟,承让,承让,伤得不厉害么?」那少年脸色苍白,咬着嘴唇道:「多谢龚师兄剑下留情。
」那长须老者满脸得色,微微一笑,说道:「东宗已胜了三阵,看来这『剑湖宫』又要让东宗再住五年了。
辛师妹,咱们还须比下去么?」「左师兄果然调教得好徒儿。
但不知左师兄对『无量玉壁』的钻研,这五年来可已大有心得么?」坐在他上首的那中年道姑强忍怒气说道。
长须老者向她瞪了一眼,正色道:「师妹怎地忘了本派的规矩?」那道姑哼了一声,便不再说下去了。
这老者姓左,名叫子穆,是「无量剑」东宗的掌门。
那道姑姓辛,道号双清,是「无量剑」西宗掌门。
「无量剑」原分东、北、西三宗,北宗近数十年来已趋式微,东西二宗却均人材鼎盛。
「无量剑」于五代后唐年间在南诏无量山创派,掌门人居住无量山剑湖宫。
自于大宋仁宗年间分为三宗之后,每隔五年,三宗门下弟子便在剑湖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