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方瞪他一眼,“结果啊,那地上的根本就不是尸体,是个活人装的。这肯定就是仙人跳了啊。那女孩儿被买走,回头她同伙再把她弄出去,还可以换个地方接着再卖一回。”
“那跟皇上差点被人冲撞了有什么关系?”
“地上的假尸体被个促狭的人发现然后拿火烫了一下,当即跳了起来骂人。出钱的主顾自然就知道是骗子骗钱了。那就让手底下的人追呗。这就追到万岁爷跟前来了。侍卫统领把双方的人都抓了起来,在附近衙门问了一下才知道原来是这么一回事。不过那俩骗子倒真是难民,听他们讲灾民如今的确挺惨的。去年就遭了水灾全靠朝廷救济。今年开春又风不条雨不顺闹上了旱灾,那地裂开的口子老大。一大片一大片的地方到这会儿还没种下种子呢。今年可吃什么?”
讲到这里,明晖脸上打趣的神色也去了,“靠天吃饭不是事儿啊。幸亏海上贸易还能弄来银子,不然总是这里那里的出事,真是让人焦头烂额啊。”想起南越王不要宗室女,一心想求娶真正的公主,不就是因为南越占据了出海的咽喉才有这样的底气么。弄得正宫皇后都担心嫡出的公主不得不下嫁。
“如今秦王监国自然要找他了。至于其他皇子,那事儿闹得挺大,有几个买主还是勋贵人家的下人,消息怕是这么传出去了。各位皇子爷听说皇上微服出宫去,差点遇上事儿赶来探望的。”刘方说完往前走,走了两步又停住,“你知道么,皇上让秦王自家掏五十万两银子会同朝廷一并处理好后续事宜呢。”
“这又是怎么回事儿?没听说当家还得自己往里贴钱啊,这可不是小钱。”
“楚王一个劲儿的挤兑,其他各位王爷想着小爷从小格外受优待,尤其是钱财方面也不舒坦。这才有了这回事。”
“你替他们操什么心啊,秦王府必定能弄来银子的。”皇帝从里头出来。
明晖道:“皇上,五十万啊,又不是五万。”
皇帝被几个儿子几乎是联手逼着给小儿子摊派了这个数,心头也不舒服。不过听到这俩人这么议论,忍不住就这么来了一句。别说,很多时候,他对顾琰都还是挺有信心的。总觉得什么事儿到她手里都能办得成。你看人家说办书院,如今地方还没找到就在王府、在皇庄这不热热闹闹的已经办上了么。十七公主还老惦记着去跟着上课,说比宫里的课程有意思多了。如今还组织了上百名的书生编什么《九州志》。秦相看了誊抄的他家乡的部分跑来讲的,说的写得不错。回头汇总起来就是一本包罗万象的大书了。
“明晖,如果是你同老九媳妇遇上吃不饱肚子的事儿。你俩肯定也很会变通吧?”
明晖道:“皇上,您莫不是说臣与秦王妃也会上街行骗去?”别说,还真有这可能呢。仓廪足才能知礼仪,肚子都吃不饱了,什么不能做啊。他还真不介意往地上那么一趟,让顾琰挑大梁唱一出卖身葬父。最多分成的时候她七他三。不过,死丫头有些地方也坚持得很,头上插草标无所谓,但她肯定不肯跪着。但是,她可以剑走偏锋,跌坐在地,抱着自己的‘尸体’哭诉。肯定特别能打动人,让人愿意掏银子。
皇帝闷笑两声,就连刘方肩膀都抖了抖,招来小太监把这身便服拿走。
“皇上,臣和秦王妃至少还可以去当摇铃郎中行医吧。不至于就到这个地步的。”
“哦,那倒是。那咱们就一起拭目以待,看秦王妃打算怎么解决这一次的事吧。”
“为什么不是秦王呢?”明晖反问。
一般来说这么大的事儿应该是一家之主想法子,可是老九媳妇想必能想出辙让老九能专心理政,没有后顾之忧的。他也不能否认自己是钱财上是偏了允儿,可那都是掏的私房的银子。他内库的银子他愿意给幺儿,谁管得着啊。可是万事也不能太过,还是得让其他的儿子心头好过些。不然,允儿就要为此成为公敌了。
明晖继续问,“既然皇上认定秦王妃能做好贤内助,能不能此事之后就彻底接受她呢?”
“朕不接受她能有团子?”
“这就是说东昌使臣来此,您没什么想法咯?东昌那边有没有呢?”
皇帝捻捻胡子往御花园走,明晖赶紧跟了上去。
“允儿是亲王,按道理就该一个正妃三个侧妃还有四个庶妃,侍妾通房任意。你觉得如今人丁单薄的秦王府像话么?”
“秦王不是说三年抱俩嘛。这一年一年人丁就不单薄了嘛。”听这意思还很有这个打算啊,而且多半是商量好了的。
皇帝瞥明晖一眼,“你还真是顾娘家,不顾爹家啊。”
“琰儿是我爱徒啊,我儿子在我心头也不如她的。”
“你疼徒弟,朕也疼儿子啊。朕怎忍见他被一个女人拿捏至此,既不是上门女婿又不是要靠老丈人。再说了,这件事的好处方方面面不用跟你细说吧。就不提政治上的目的,阿樱也是个能干的,进府替琰儿分担些事儿不挺好么。俩人娥黄女瑛一同替允儿出谋划策。”
“皇上忌讳秦王妃太过能干,担心她步上太后和我娘的后尘。就不担心阿樱也如此?她可是在东昌独掌一军参与政务的。”
“她是异族人,这一条就注定她在中原不可能继续呼风唤雨。朕也是受老友所托,受人之托忠人之事嘛。你这个做叔叔的,难道想看着阿樱在东昌被叔伯父兄挤得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