发送完了静玄大师,周水和活佛告辞。了因主持把周水送出老远,嘴里不住的感谢,搞的周水反倒不好意思。这几天周水垫付了不少钱,也没法开口说,想想就算了吧。
周水打了一台车,在车上小睡了一会儿。睁开眼,车到了楼下,周水上了楼,一直还困,人也怪,忙起来什么也不觉得,弦一松马上就又困又累。
周水把没电的手机掏出来,充上电。从衣柜里找了一套洗过的衣服,里外全有,装在一个方便袋里,拎着就下了楼。小区门口就有一家洗浴中心,周水闲的时候经常在这里泡澡,服务员都认识周水,纷纷和周水打着招呼。周水胡乱应着。
这一澡洗了足足有两个小时,洗完后索性开了一个房间,美美的睡了一觉。睁开眼的时候天己经黑了。周水也不知道现在是几点钟,肚子饿了,叫服务员帮忙叫了一客外卖。
觉也睡足了,饭也吃饱了。周水换上干净衣服,把脏衣服装在方便袋里,不紧不慢洒洒的回家。上了楼走到家门口,影绰绰的有两个人立在楼道里。周水也没在意,用钥匙打开门,正想进去,哪知那两个人猛地一挤,连带周水三个人一起进了周水家。周水心中一紧,脑袋里迅速转了几个念头,打劫?仇杀?得罪了谁?宋迁?后面那个人把防盗门从里面锁住,又把里层的木门关严上锁。
现在屋里三个人。这种老楼墙皮厚实,隔音效果非常之好。周水的脑袋里迅速转了几个自救的念头,随之又被自己一一否定。
就这时候周水还真有点佩服自己,脑袋里闪过多种方案,尽管无一例可行,但最底限度也证明了自己的镇定。就在周水还有点沾沾自喜的档口,只听“咔当”一声,这是打开电门的响动——灯毫无玄念的亮了。灯光底下一个光头闪闪发亮——还真他妈是宋迁。
周水可真急了,骂了一句:“**的,玩笑有这么开的吗。”
周水一拧身,左手拎着的装脏衣服的口袋,摔在后面那个人脸上。就这一个空,左手一引宋迁的眼神,右手一牵肩膀,脚下跟上一个拌子。把宋迁贴饼子一样“叭唧”一声平放在地上。
刚想对付第二个人,却见那家伙从袖口里探出一支乌黑的枪管。周水一惊,停住了下面的动作。宋迁呲牙咧嘴的从地上爬起来,哼哼叽叽的骂周水:“不带这么摔人的。靠,**下手也忒黑了,我牙呢?嘿,我牙没了,就他妈这两颗好牙,你丫给我摔掉一对。”
周水几乎想乐,紧张情绪就放开了,他知道宋迁不敢拿他怎么着。看后面那人的枪管,应是截短了的单发猎枪。不过他不敢搂火,枪管截短了,枪口就不聚沙。依这种三点占位,打在宋迁身上的沙,一定比打到周水的还多。看来门口那小子也就一个小贼。周水把摔墒帐捌鹄矗指着客厅里那张沙发:“坐吧,二位。”
宋迁一边揉着脸,眼睛一直往地上瞄。周水笑着说:“老宋别找了,正好你镶个满口。”
宋迁吐了一口血痰:“这俩牙没了,再镶没地方固定。”
后面那人接上话茬:“大,大,大哥,我,我听说现,现,现在流,流行种,种牙”。
这人是个结巴,周水心说:“怪不得刚才不言语,我还以为是个硬茬呢,靠。”
结巴还要说,周水一皱眉,用手指着他骂道:“**的住嘴,这有你孙子说话的份吗?爷爷听着你这张结巴嘴难受,再他妈吱声,从窗口把你丫顺出去。”
那结巴往宋迁身后闪了闪。低着头不敢言语。
宋迁在沙发上坐下,结巴站他身后,周水一指结巴问宋迁:“从哪儿雇来的?”
宋迁还没吱声,结巴倒抢着答话了:“劳,劳劳务市,市场。”宋迁脸上一阵红,一阵白。
周水转身从冰箱里拿了两罐可乐,递给结巴一罐,递给宋迁一罐。递给结巴那一罐,周水故意晃了晃。结巴点头哈腰的接过来,扯着环一拎,只听“嗤”的一声,半罐冰镇可乐连着泡沫一点没糟蹋,全灌进宋迁后脖领子里。宋迁嗷的一声,窜起足有一米多高。结巴扔下可乐使劲给宋迁拍打,周水实在忍不住了,两手护着肚子几乎笑岔了气。
好一阵子,周水才止住笑,随手从口袋掏出二百块钱,递给结巴:“行了,行了,你的活儿完了,滚蛋。”
结巴躬着腰接过钱,看了一眼宋迁,扭身往外走。正要开门,周水喊住他:“嘿,把你袖子里那半截铁管扔下,外面黑灯瞎火的,你万一摔了,那半截铁管可不是闹着玩的。”
结巴把半截铁管从袖口里褪出来,顺手放在墙角,哈着腰从屋里出去。
周水给宋迁倒上热茶,宋迁上衣已经脱了,光着脊梁,一支一支的吸烟,周水很清楚宋迁来的目的。既然这样,周水忽然有了另外一种想法——宋迁是为那枚印章的事来的。现在看来,那枚印章应当已经退还给了宋迁。既然如此,那么我周水的机会就来了。不过,宋迁也是见过世面的人,必须得给他下剂猛药。
宋迁还在抽烟,脑袋隐在白雾里。周水把窗子打开,晚上的凉风从外面扑进屋里。似乎还有一点蒙蒙细雨,打在人脸上有些淡淡的凉。
周水坐回他的对面。宋迁也不看周水,低着头,在灯光的映照下,宋迁头顶油汪汪的,像是镀了一层蜡。
宋迁猛吸一口,把烟头狠狠的捏在烟缸里,说道“好汉不挡财路,这么玩儿是不是忒黑了点?你知道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