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水笑着说:“我们杜大美女还从来没邀请过谁吃饭,你方卓可是第一人,还不赶快上来。”
周水早就感觉到杜绢和方卓有些异常,依方卓往常的习惯,把人送到半山掉头就回去了。可今天不同,没人邀请他,他自己主动跟进来。周水心说:“有戏,这两人若能凑一块,还真是绝配。方卓心地善良,重情重义,杜绢天真开朗,心无城府。”
严谨把小述拉到自己身边,小述也没客气,坐上来就吃。三位老人吃得差不多了,跟大家打了个招呼就回了自己房间。丁姨坐在小左旁边,帮她布菜装饭。此时的丁姨身份己经变了,小辈们称呼她的时候去掉了丁字,只称呼姨。现在做饭的差事落在杜胖子夫妇手里,干过厨师的人自然比居家女人的手艺好很多。再加上丁姨自重身份,伺候小辈们的事再干就不合适了,也就没和杜胖子争。
丁姨虽然来的时间不长,但耳濡目染也渐渐适应了白宅的习惯。她在第一眼看到小左的时候,既有心疼又有爱惜。尤其是杜绢把小左出事的前前后后都讲给了丁姨。丁姨由衷的喜欢上了这个女孩,恨不得收下她当自已的闺女。
方卓的坐位被小梁安排在杜绢旁边,杜绢一直闷着头,数着米粒吃饭。方卓一边吃,一边用眼睛的余光不时的偷描杜绢。他两人不说话,带得大家都沉闷。
小述看一眼方卓,又看一眼杜绢,忽然说:“我就是不喜欢萎萎缩缩的人,光明正大的事,弄得跟做贼一般。”
除了周水和方卓,余下的人和小述不太熟悉,也就是见过几次面而已。但陈小述这个名头众人却历久弥新。大家讶异的看着小述。小述满不在乎,指着方卓说:“这小伙子叫方卓,今天下午的时候杜绢给他做过按摩。这两人一见钟情,这不,方卓追上门来了,估计是想让杜绢父母相看相看,另外,最好能求个名份,以后进进出出的就有了借口不是。”
小述一席话让大家吃了一惊,马姐倒是早有预料,笑嘻嘻的说:“天大的好事,这两个孩子若能真成一家的话,我敢说就是绝配,再没这么好的姻缘了。”
这时周水接茬说道:“姐,您早就知道内情了吧,是不是杜绢请你帮忙了?”
杜绢脸色通红,说道:“头次见面,我就请人当媒人啊?”停了会儿,杜绢又小声说:“你妹子就那么不值钱?”
周水也感觉到,当着方卓的面,自己这话讲的有失水准,忙拱手赔礼:“看哥这张破嘴,失言,失言。”
杜绢笑着撇了周水一眼,说道:“你当我是严谨姐呐。”
严谨一愣,马上反应过来,跳过去拧小杜的嘴,两个女孩笑着闹成一团。
周水忽然想起,这边光顾着玩笑了,居然把正主儿忘了。再看杜胖子夫妻,也没去打饼,俩人张口结舌的傻坐在那,还没反应过来。
周水止住杜娟和严谨,向方卓说道:“这事咱可住不了主,正主在那儿。”周水一指杜绢父母。
方卓是见过世面的人,一点都没扭捏。他马上站起身来,走到杜绢父母跟前深鞠一躬。说道:“小侄方卓,在秦阳宾馆工作,父母健在,膝下有我姐弟两人。”
方卓文诌诌的说完,倒弄得杜胖子夫妻手忙脚乱。杜胖子眼睛直往周水那儿撇,很明显是向周水求助。
杜绢妈先反应过来,说道:“这事得容我们想想,再说了,杜绢满打满算才十八周岁,是不是有点早啊?”杜绢妈这一席话讲得挺在理,嫁女儿是大事,总不能头一次见面就把独生女儿许出去。再者说,方卓提供的信息量也太少,说杜绢父母对方家的情况一无所知也不为过。
杜绢没吱声,但耳朵没闲着,一字一句听得清清楚楚。方卓也理解杜绢妈的难处,自已属于富二代的阶层,这顶帽子之下的纨绔子弟,对女孩子始乱终弃者比比皆是,但凡有点责任心的父母,都免不了有这层顾虑担心。
杜胖子示意周水,想让周水说句话。周水仔细在心里盘算了一下——自己和方卓认识己经三年有余了。没发现方卓有任何不良嗜好,也没有什么绯闻。在美女如云的秦阳宾馆,能做到如此的洁身自好也很不容易。另外,方家的产业数以亿计,经济方面是绝没问题的。
周水冲杜胖子使个眼色,两个人一前一后出来,坐到水塘边的青石上。杜胖子点支烟,吸了几口,一直没吭声。还是周水先说话:“我觉得行,这人靠得住。不过咱绢子还小,现在就确立恋爱关系,我感觉是有些早。可话又说回来,方卓老大不小的了,绢子不嫁他,这当然跟咱没关系,可如果打算嫁他,那咱得为他想想。另外,这个年龄的人懂得疼人,知道娇着咱绢子,这也是一利。”
杜胖子点点头:“理是这个理,可咱家的情况你知道——门不当户不对呀。再者说,绢子必竟还小,我怕他只是一时冲动,将来后悔。”
周水点点头说:“这倒是个问题,要不这事咱先压一压,关系先不急着明确,再观察一段时间?”
杜胖子回答说;”好像这事你和马姐事先知道,我这个当爹的反而蒙在鼓里。”
周水笑了,说道:“知道啥呀,就今天下午的事。马姐是过来人,我是正在进行时。一男一女在一起有没有好感,从眼神,动作,都能看出来。”
杜胖子轻叹口气:“既然能看出来,那就表示绢子有这个心了?”
周水点点头:“可以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