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就是战争吗?
“哈哈……风云变,战事起,红云罩顶,烽火连城……诡谲波涌,暗含天机……”
一阵疯疯癫癫的笑声传来,雪花停住脚步,抬眼望去。
只见前面走来了一个破衣啰嗦的和尚,和尚一手拿着一个破木鱼,一手拿着一只破木碗,别人都是用木棍敲木鱼,他到省事,直接用破木碗敲木鱼。
“智灵大师,怎么,你又窥探了什么天机?不如说出来给我听听?”几个身穿兵服的大汉走过去,笑着和和尚打哈哈。
“就是,你这天机都窥探了这么多年了,你倒是说说,我们什么时候把北齐的那帮孙子打得连老家都找不着?”另一个也跟着道。
“是呀,是呀,快说!”旁边的几个人一起起哄。
“你们懂什么?”和尚一梗脖子,“天机不可泄露……不可泄露……”
和尚说到这儿,突然抬头看天,然后面色大变,喃喃地道:“来了……来了……”
旁边的几个大兵被和尚吓了一跳。
“避无可避……避无可避……”和尚依旧喃喃自语,然后把破碗往脑袋上一扣,慌慌张张地低头就向前跑。
雪花和烟霞、笼月正走到和尚前面,和尚低头一跑,直接就向雪花身上撞来。
“姑娘,小心!”烟霞一把把雪花护到了旁边。
和尚听到声音一抬头,猛然停住了脚步。
“你、你、你……”和尚指着雪花,面色扭曲,目露惊恐。
雪花被和尚吓了一跳,自己长得有这么吓人吗?
就算山下的女人是老虎,自己也是只漂亮的老虎吧。
和尚惊恐地看着雪花,良久,长叹一声。
“红云翻涌,重新天日……天意呀!天意!”
雪花心里觉得毛毛的,后背有些凉飕飕地,打了个寒颤,吩咐烟霞道:“烟霞,给这位大师一些斋饭钱。”
和尚道士的在雪花眼里是和神明鬼神一个等级的,敬而远之吧。
“阿弥陀佛。”
和尚双手合十,对着雪花口诵佛号,本是疯癫的样子,忽然变得有些神圣起来。
“施主心慈仁善,是天下之福。”和尚说到这儿,对雪花躬身一礼,继续道:“请施主谨记,万物皆为生,万物皆有灵,天下生灵,是皆平等,万不可亵渎,肆意虐之。”
和尚说完,起身,又恢复了疯疯癫癫地样子,头扣木碗,手举木鱼,边大笑边向前行。
“红衣现,云翻滚,千里无人烟,万里共哀鸣……”
“姑娘,我们走吧,不过是个疯癫和尚罢了。”烟霞见雪花脸色发白,低声道。
“嗯。”雪花点了点头,又看了一眼和尚的背影,转身向前面的皮货铺子走去。
经过了疯癫和尚一事,雪花总觉得心里惴惴不安,于是草草地买了几张皮子,又买了一些棉花,棉布,就带着两个丫头回去了。
一踏进将军府的大门,正遇上韩啸和秦修向外走,韩啸见到雪花手上抱着的棉布,顺手就接了过去。
“以后出门多带几个人去,这些东西叫下人拿着就行了。”韩啸皱眉道。
“爷,这又不重。”雪花哭笑不得,说得她好像是纸糊得一样。
“那昨天是谁晕过去了?”韩啸黑着脸道。
雪花的脸一下子红了。
她晕过去?她是正常晕过去的吗?
她特么的是……
是什么,雪花没脸想下去了。
烟霞后笼月一听自家姑娘昨天晕过去了,吓了一跳。
“姑娘,您去屋里歇着,奴婢一会儿先去给您煲个乌鸡白玉汤。”笼月急忙道。
“那个、咳咳……本将军不当值的时候,是会住在将军府里的,你们以后做饭的时候要多做一些。”
说出如此没有眼里介的话的人,当然不做别人想。
“秦将军,您没有自己的府邸吗?”雪花有些疑惑地问道。
当然,雪花没有别的意思,人家住在将军府和她又没有什么关系,将军府虽然是她未来的公公家,但又不是她家,她管不着,她不过是纳闷罢了。
“唉,别提了,说起来都是泪呀,当初皇上是给了我一个小府邸,可是有一天,来了一群探亲的妇人们,都是我手下的兵的媳妇,没地方住,我就把房子先让给她们了,自己搬去了军营住,本想着等她们走了我再搬回来,可是……”秦修说到这儿,像模像样地叹了一口气,“她们这一住就是好几年,现在都儿女成群了,那里也已经成了大杂院了。”
雪花听了秦修的话差点乐了,不过,她也看出来了,这个秦将军是个好人,和初次见面时给她的印象真是大不相同。
当初在靖王府第一次见到秦修时,秦修气宇轩昂,目光幽冷,浑身散发着冷冽的杀伐之气,一副很是高冷,很难以接近的样子,没想到在边城碰上后,他身上的气势大变,有了一种兵痞的味道。
“秦将军体恤属下,是兵士的福气,雪花佩服,以后的饭菜,我会把秦将军的也准备出来的。”雪花笑着说道。
“如此甚好,多谢。”秦修对着雪花抱了抱拳,看了一眼韩啸的黑脸,忙道,“本将先去巡城了。”
说完,脚底抹油,溜了。
“爷,你不是也要出去吗?”雪花说着,就去接韩啸手上的棉布。
“爷先送你回去。”韩啸说完,抬脚就向后院走。
定国侯站在不远处,看着自己儿子这副先私后公,媳妇第一的样子,摇了摇头,转身,装作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