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啸听到雪花说出“我家男人”几个字,眸光闪了闪,没有说话。
“你家男人?”紫影听了雪花的话,疑惑地道:“可是,师父说叫我在崖底等着,然后就会找到我的命定之人。”
“你师父?你师父是谁?”雪花问道。
她要告诉那个神棍,她家男人已经明草有主了。
“师父就是师父嘛。”紫影很是不解地道。
好吧,雪花看出来了,这孩子貌似有点天真。
“你师父叫什么名字?”雪花这回直接问。
“我师父就叫师父呀。”
好吧,这孩子不是天真,是有点二。
“你师父在哪儿?”
“师父叫我去崖底等着,然后他就云游去了。”
好吧,不但这孩子二,她师父也是个不靠谱的。
顾贤心中忽然一动,问道:“你师父是不是满头白发,常年穿着一件道袍,左耳朵比右耳朵要大许多?”
“你怎么知道?你见过我师父?”紫影惊喜地问道。
雪花也立刻满怀期望地看向顾贤。
顾贤脸色激动,他终于有师叔的消息了。
有如此医术,又能准确推断命理,懂玄学术数的,天下能有几人?
“你小名是不是叫圆球?”顾贤没有回答紫影,反而问道。
“嗯嗯,你怎么知道?”紫影眨着大圆眼睛道:“不过师父说我大了,出谷后叫这个名字会被人笑话,就又给我起了个名字叫紫影。”
“呵呵……”顾贤了然一笑,“我是你师伯的徒弟,是你师兄,你小时候我还抱过你呢。”
“啊?你就是师父常提起的师兄?”
紫影高兴的一把抓住了顾贤的手,随即想起了什么,又连忙甩开,说道:“师父说谷外有好多坏人,叫我一定要小心,千万不要被人卖了还帮人数钱,所以……”紫影想了想,眼睛一亮,仿佛终于想到了办法,大声道:“你说,我身上有什么记号,说对了,你才是我师兄,要不你就是骗子,是想骗人的大骗子!”
“这……”顾贤有点为难了。
师叔怎么把圆球教导的如此不谙世事,他一个男人怎么能随便说一个姑娘家身上有什么印迹?
“哇!你果然是骗子!”紫影见顾贤说不出来,立刻瞪大了眼睛,拽着韩啸的袖子,大声道:“天天,这个人是骗子!”
雪花的眼睛象刀子一样,“刷!”地射向了紫影拽着韩啸袖子的手。
顾贤哭笑不得。
“圆球,不,小师妹,你过来,我和你说。”顾贤走到角落里,对着圆球招了招手。
不能在大庭广众下说,只能耳语。
紫影看了韩啸一眼,韩啸点了点头,圆球这才满脸戒备地向顾贤走了过去。
雪花看到这一幕,心中那个堵得慌呀。
“你的……屁股上有一个红色的胎痣。”顾贤凑到紫影耳边,用只有两人才能听到的声音说道。
反正自己的年纪可以做她的爹了,又是她师兄,说就说吧。
“是左边屁股,还是右边屁股?”紫影听了顾贤的话,立刻双手捂着自己的两个屁股蛋,大声道。
那样子,好像她要是不捂着,顾贤能透过衣服看到她屁股上的痣一样。
顾贤脸微微一红,这个小师妹怎么如此,这么私密的话怎么能大声嚷嚷?
话说,他已经有多少年没觉得尴尬脸红过了?
关于这一点,顾贤自己也记不清了。
他说话办事一向游刃有余,还真没遇到过这种事儿。
唉,圆球从小和师叔生活在谷里,没见过外人,不懂礼仪闺训也是情有可原的。
顾贤随即就为这个小师妹找到了借口,摇了摇头,他对这个小师妹有点头疼。
“是左边。”顾贤无奈地道。
“对啦,你真的是我师兄!”紫影立刻跳了起来,重新又拉住了顾贤的手摇晃。
顾贤微微一笑,这个师妹象个小孩子,他以后要好好的教她一些礼仪规矩,教她一些姑娘家该避讳的言行。
那边顾贤和紫影师兄妹相认,这边雪花开始围着韩啸转圈,边转边目光如炬,状若夜叉。
“好呀,韩啸!你行呀!你牛掰!……你竟然敢给本姑娘上演了这么一出恶俗的狗血剧情!”
雪花说到这儿,阴森森地冷哼一声,“失忆?你骗鬼呀?你谁都没忘了,就忘了本姑娘,谁信呀?!”
雪花越说越气,而且还伤心,心里象是打翻了五味瓶,各种滋味一起上涌,最后,指着韩啸直奔主题,“我看你是有了花花肠子,做贼心虚!”
“咳咳!”定国侯重重地咳了一声。
雪花扫了她未来的公公一眼,知道是她如此说韩啸,惹得定国侯不悦了。
定国侯岂止是不悦,简直想怒斥雪花几句,他儿子好不容易大难不死,还立了奇功,他这个当爹的都激动得无以言表了,结果竟被雪花当众如此数落,定国侯当然不愿意了。
雪花可不管那套,在军中这些日子,她早就把装淑女的那套抛到脑后了,才不管别人怎么看,双手一掐腰,大声道:“说,你是不是做了对不起我的事儿?”
韩啸眉头紧紧地皱了起来,冷冷地看了雪花一眼。
雪花心中一惊,韩啸以前的眼光虽然也是冰寒的,可是看雪花的时候,眼底总含着些许的柔和,可这一眼,毫无温度,冰冷一片。
难道……刺痛的感觉开始在雪花心中叫嚣。
“你干嘛对天天那么凶?”认亲仪式完成的紫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