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皇上眼里闪过一抹精光,“此事当真?!”
南宫烈焰点点头,“当年,太子爷带着太子妃逃往漯河,本来是无人知晓的。但是当时在太子身边护送的侍卫,从漯河回来之后,在凉贵妃的威胁下,出卖了太子,说出了太子夫妇在漯河定居的秘密。于是,凉贵妃就秘密派人前往漯河杀害了太子夫妇。幸亏皇长孙当时并不在家中,才能幸免于难。”
“什么?!”皇上大怒,“你说的可都是事实?!朕的太子,当年真是被凉贵妃那个贱人所杀?!”
“此事千真万确,臣手上有绝对的证据!”
“想不到这贱人竟然如此猖狂!朕竟然还毫不知情地宠爱了她这么些年!”皇上一掌拍在桌上。
皇上的贴身太监突然慌慌张张地推开门,大叫一声“皇上”,便跪到了地上,“三殿下带着六殿下,反了!”
“他还真敢!”皇上目光如炬,又是一掌拍在桌上,看着南宫烈焰说:“你们果然料得不错,这凉相一出事,那贱人就沉不住气了。”
他朗声道:“传朕的旨意,除了朕的两位皇子,其余人等,杀无赦+那两个逆子绑到朕的面前!”
“南宫烈焰,朕要你马上带兵弹压,切不可伤及无辜!”
“是!”
一夕血战,到鸡鸣时分才渐渐歇下来。
龙耀天和龙项天俩人逼近皇上所在的乾清宫时,便见四处来了无数兵马围合上来,这才惊觉是落入了陷阱之中。可已是退无可退,只能硬着头皮尝试一条血路。可奋战至此,却已只剩下龙耀天和龙项天俩人伴几个近身的护卫,在南宫烈焰的包围之中,犹如受惊的小兽一般面面相觑。
“毅王殿下和寿王殿下不必惊慌,圣上已经言明,不会伤害两位。还请几位放下兵器,随我一道面见皇上。”
龙项天喘息未定,身上有无数大大小小的伤口,正往外涌着血,他紧紧按着胸口的一处伤口,看着龙耀天说:“三哥,我们已经没有活路了。”
龙耀天也是满身伤痕,“从一开始,这就是个陷阱。不管我们怎么做,都没办法扭转局面了。三哥我征战沙场多年,早就看淡了生死。与其到父皇面前领罪,还不如现在就了结了自己,更痛快些!”
南宫烈焰冷冷睨了他们一眼,“两位皇子,凉贵妃已在陛下宫中等着两位。”
龙啸天将手中兵器往地上一扔,吐了一口带血的唾沫,“想不到区区‘万言书’就足以撼动整个凉氏一族,还将我们两位皇子也牵连了进去。真是‘成也凉相,败也凉相’!早知如此,当初真不该听那老匹夫的话!”
“世子爷!”一匹快马疾驰而来,勒马停下,马上的人将手中的圣旨往人前一亮,便道:“陛下有圣旨给两位皇上!”
众人纷纷下马跪下,来人宣读圣旨道:
“奉天承运,皇帝诏曰:毅王龙啸天、寿王龙项天犯上作乱,论罪当诛,此刻押入死牢!”
龙项天一下子歪倒在地,吓得面无生色,“父皇竟然这样狠!”
“还不领旨谢恩?!”来人冷冷看了俩人一眼,俩人却半晌也不搭腔,他也不在意了,随随便便就将那圣旨扔到了两人的面前,“两位皇子罪无可恕,陛下已经不想见你们了。”
龙耀天强作镇定道:“那凉贵妃如何了?”
“凉贵妃弑杀太子,已经被皇上赐酒鸩杀了。”
龙啸天喉上涌起一股腥甜,当场吐了血。